说道:“那就明天。明天我们给贵使一个回复。”
舒君睿松口气,深辑:“好。百世富贵就在眼前,机会稍纵即逝,望尤总镇抓住良机。小将军亦可攀上富贵。”
……
舒君睿被送出去之后,坐在屏风后的都任、王家禄、李承芳走了出来,尤振武也从后堂转出,王家禄骂道:“狗贼竟如此狂言,真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
尤振武道:“倒也不是没有收获,起码知道白广恩郑嘉栋去了汉中,牛成虎去了宁夏。”
李承芳笑:“还有五万两银子。”
尤振武点头,向都任老大人拱手:“大人,闯军贼使之事,现在仍需严格保密,免得消息泄露,动摇城中军心。”
都任点头:“下一步你要如何?”
“当然是将计就计。”尤振武笑:“不过只我一人不行,还需有人帮衬演一场戏,不然舒君睿未必会相信。”
……
原本说的是明天,但中午刚过,舒君睿就再次被带到了尤振武面前。
不同的是,这一次见面的地方改到了一处密室,而且现场不止尤振武和翟去病,还多了游击侯拱极,靖边营副将翟文,千总武尚忠。
见到屋中人都披着铠甲,皆是榆林军的将领,舒君睿精神大振。
尤振武为他介绍众人,并说座中都是自己最亲信,随后,众人开始对舒君睿发问,从闯军的人数到归顺之后,众人可能得到的赏赐、家人的安置,舒君睿说的唾沫横飞,对李自成极尽吹捧,对未来极尽描画,众人开始都有迟疑,渐渐的,似乎都被舒君睿说动,武尚忠发牢骚的道:“咱们为朝廷征战多年,拼死拼活的,但一年到头,却落不下几个粮饷,吃的穿的都他娘的不够,十几年了,朝廷给的银子,还不如李自成一次给的多。”
“是啊。非我们不忠,实在是大势所逼。”侯拱极点头,似有赞同之意。
见众人被说动,舒君睿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了喜色。
见差不多了,尤振武将舒君睿召到旁边,坚定道:“我意已决,请转告闯王,但是闯王兵到,我等立刻开城投降。只希望贵使能记得今日的承诺。”
舒君睿大喜:“那当然。总镇明智也。”
“只是城中其他人仍需时间来说服,为免他人起意,也为了避免被都任、王家禄等人发觉,贵使不宜留在城中,我即刻派人送贵使出城。”
“求之不得。”舒君睿拱手,然后说道:“不过还请总镇手书一封,学生也好回去交差。”
尤振武道:“可。”
……
下午,榆林南城门吱嘎吱嘎的打开,几十个骑兵护卫着一辆马车疾驰而出。
马车中坐的正是舒君睿。
出了城门后,舒君睿掀起车帘,往后望了一眼,又摸摸怀中尤振武亲写的归顺信,眼神中不禁露出得意,以他说服尤振武投降之大功,未来在闯王殿中,必有他的一席之地。
一如来时,护卫舒君睿的还是翟去病。
他们一路疾行,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了银州关。翟去病请舒君睿下车休息,然后听见他对银州关守将傅祐说道:“总镇令所有人收拾行装,明日一早即撤回榆林。”
傅祐惊讶:“这里不守了吗?”
银州关差不多是榆林的门户,如果这里不守,敌人的兵马就可以从米脂长驱直入,一直到榆林城下。
“总镇自有主意。”翟去病冷冷一句。
傅祐只能抱拳:“是。”
……
就在银州关,舒君睿和翟去病分手,坐上他来时的马车,在原来的车夫和几十个护卫的簇拥下,往米脂而去。而就在离开之时,他亲眼见到,银州关的守军正准备撤退事宜。
银州关距离米脂,还有六十里路,此时已经是申时,再有一个时辰,天就黑了,舒君睿今夜肯定是赶不到米脂,但他仍然催促车夫快行,想着今夜宿在碎金镇,明日中午赶到米脂县。
“学士,下雪了。”车夫忽然说。
舒君睿恩了一下,舒舒服服的倚靠在车厢里,并不觉的下雪有什么稀奇,只担心下雪影响道路,耽误了他的回程,不能早些将榆林愿意投降的消息,回报给闯王。
……
“哒哒哒哒~~”
同一时间,尤振武亲点的一千五百精锐,正离开榆林,往银州关进发。老将翟文,参将刘廷杰,游击侯拱极和马大志,武尚忠翟去病等随行,为了此次计划,尤振武强力说服了家中的三个老爷子,又说服都任和王家禄,最后统一众人的思想,制定了严密的作战计划,每人携带三天的干粮,前出米脂。
为了计划的成功,众人献言献策,为了争取去往米脂的名额,众人也是抢破了头。
榆林距离米脂,一百八十里。
尤振武计划,秘密行军,后天凌晨,赶到米脂城下,对城内敌人发动突袭。
计划的关键就在四个字,秘行,突袭。
为了做到这一点,榆林军要晓伏夜行,所幸这是本地作战,军中的米脂士兵亦有不少,熟悉地形地理,秘密行军并不是问题。
至于突袭能不能成功,在努力之外,还需要有一些些的运气。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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