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日本来已经伤势渐愈,可…可皇后她带刺客进了麟德殿,趁侍卫不注意,刺杀陛下。”

“没错,此事乃是我等亲眼所见,陛下在临终前,有感自己无后,恐天下再次陷入战火,特地下诏让魏公接替帝位,匡正天下。”

“还有,皇后在临死前交代,刺驾之事,乃是国丈伏完受刘备指使,陛下特意交代,要诸位与魏公齐心合力,共诛逆贼。”

麟德殿上,这几位贵人哭哭啼啼,七嘴八舌的将事情经过一一道出。而那些被荀攸“请”来的朝臣们,则大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表演,有些城府浅的,还露出了愤怒之色。

郭奉孝,你特么欺人太甚,真拿我们当傻子哄呢是吗?还刘备勾结国丈,指使皇后刺驾?你特么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对于这些人的怒目而视,郭嘉毫不在意,一群菜鸡的无能狂怒罢了。董承之事,韦晃之事,两次事件已经将那些有骨气、有本事的汉臣差不多砍光了。剩下的人里,要么是窝囊废,要么是软骨头,不值得他为之动怒。

“天子不幸遇刺,实在是痛断肝肠,可如今,逆贼关羽仍在城外大肆进攻,为保诸公安危,某提议,吾等速速弃守许昌,赶往邺城与魏公汇合,并将天子遗诏交与他。”

郭嘉面无表情的说着这番“痛断肝肠”的话,同时手中还把玩着那柄染血的剑。一副“事情就是你们想的那样,谁敢不听话就弄死谁”的模样,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这番作态自然是让众臣怒火中烧,身为“背锅侠”的伏完第一个忍不了了,直接出列骂道。

“郭奉孝,此事前因后果你心知肚明,亏你还是汉臣,居然敢行此篡逆之事,还妄想嫁祸给刘皇叔。你以为天下人会信你的鬼话吗?你以为…”

伏完的话还没说完,从身后刺来的剑便洞穿了他的身体。艰难的“嗬嗬”了两声后,伏完把头一歪,栽倒于地,他身后的曹休则是澹定的收回了手中的宝剑,随口解释了一句。

“处决逆贼而已,诸位勿惊。”

伏完的死让殿中的气氛越发沉凝,不过他临死前的这番话,却是成功让郭嘉黑了脸。

他知道,包括伏完在内的所有汉臣,都已经将刺杀天子这口锅扣在了自己的脑袋上。可是郭嘉敢拿自己的祖宗十八代发誓,这事儿真的是那个大耳贼干的。

原因也很简单,郭嘉知道自己这边不会有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对天子动手,既然不是他们,那除了刘备以外,还有谁有本事在己方安插这么高级的内奸?

所以说,我只不过是将本就属于他刘备的罪名安在了他身上,最多就是多杀了一个皇后而已。凭什么我成了篡逆之贼,他刘备却落得个名利双收?

不过郭嘉也知道,这事儿跟别人去解释他们也不会信,所以他也懒得做这种事,直接出手将局势把握在自己手中不好吗?

看着气氛凝滞,荀攸轻咳一声,假意打圆场道。

“今日骤然发生了这等大事,郭祭酒他只是一时情急而已,并无要牵连诸位之意。不过嘛,这迁都之事却是势在必行的,否则,一旦关羽打下许都,我等恐怕性命难保啊!”

“哼!公达不必多说,当此时节,还犹犹豫豫不肯撤离的,定然是勾连关羽、私通刘备的逆贼。待某将他们通通杀了,也算是海晏河清。”

“欸,奉孝此言差矣,朝中诸公,俱是栋梁,岂会有私通逆贼之人?你看,大伙儿也没说不同意不是?诸位,还是尽早归府收拾一下,今夜我等便出城。”

两人一唱一和,三言两语之间便将此事定了下来,这些人或许不聪明,但也绝不是傻子,如此明显的做戏之举,他们又岂会看不出?

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郭嘉提着剑,一副疯狗的架势看着众人,旁边还有荷戟执戈的曹军将士正在虎视眈眈,他们哪里敢反驳半句?

“对了,刘备逆贼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举,我等身为臣子,自当替已故的天子讨一个公道。某写了一篇檄文,诸位若果真是忠贞之士,便请在此檄文上署名吧。”

郭嘉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份长长的绢帛,而后再次提起了剑。

意思很明显,不在这道檄文上签字的人,今天也就走不出这座大殿了。

这一次,荀攸没有再假意开口,而是直截了当的上前,提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长叹一声,犹犹豫豫的上前,咬着牙在这道要命的檄文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说它要命,是因为这玩意儿与其说是檄文,倒不如说是一封“刘备批斗表”。其威力,甚至堪比数年前陈琳的那一篇《讨贼檄文》,像什么“织席贩履之辈”这种话,连出现在其中的资格都没有。

当然,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还罢了,可问题是,在这篇檄文之上,公开的指责了刘备刺杀天子的罪行。一旦在其上签字,便等于当着天下人的面,指认刘备为反贼。

从此以后,他们便只能坚定的跟着曹操一条路走到黑了,这也是郭嘉今天这一系列动作的最终目的。有这些人的声援,纵使自己编造的理由再扯澹,至少也算是一个名义,总好过没有名义。

只是这样一来,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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