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试探他。

这队只有几百人的兵马到来后,不但堂而皇之的自行就驻扎在了张如靖身边,而且还到处为非作歹。

好像他们对张如靖的作风一无所知,也一点都不担心张如靖会将他们如之前那支护卫圣旨的卫队般以正军法。

但这次,张如靖只能忍下来。

而且此次力排众议做出偷袭和事实上非常莽撞的押上几乎全部核心的决定,张如靖心里明白自己其实也有些乱了。

张如靖从来没有想过背叛张献忠,也急于在张献忠的大军到来前做些什么以表明自己的忠诚和努力。

他非常担心失去张献忠的信任。

“信里说什么?”张如靖没有去要信,而是在轻轻叹了口气后直接问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展示自己的光明磊落。

“我不识字。”部下一脸夸张的丧丧表情。

张如靖不自觉的皱了下眉头,他知道这个部下是识字的,不然他也不会问。

“在下不才,正好还认得几个字,我替定东王读吧。”张献忠派来的那队兵马的正头目立即不容置疑的接口道。

张如靖的部下愣了一下,有些恼怒的看向那头目,然后又看了看张如靖,但得到的只是张如靖的点头。

刘氏的来信很简单,就是报了一下自己的平安,然后询问张如靖怎么样?有没有在这次交战中受伤?

对!

有没有在这次交战中受伤?

听到这里,张如靖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他匆忙看向那两个张献忠派来军官,发现他们的眼神已经变了。

不过,张如靖却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夫人真是神算啊!不但知道定东王会去偷袭,还知道定东王会全身而退。定东王带去的那些精锐到底是死了,还是降了,看来是个问题了!”读信的军官狞笑起来。

“你们想干什么,是在怀疑我们定东王吗?我们定东王可是皇上的义子,对皇上一向忠诚,由不得你们泼脏水?”

来送信的张如靖部下气愤的反驳,但看上去也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他的眼神也不自觉的转到张如靖身上游移飘忽起来。

拿着信的正头目军官冷笑了一声,然后盯着张如靖道:“泼脏水?呵呵。定东王这是把别人都当傻子啊!你有问题,可不是我们说的,是皇上。现在事实俱在,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就是,就是。皇上一直奇怪那铜锣峡天险,他亲率大军都奈何不得半分,而那李平却以稀少兵力半天即破,然后更神奇的是定东王还弃重庆坚城不守,把大军莫名其妙带出城全丢了。说你没问题,哪个能信!”张献忠派来的副头目军官怒气冲冲的跟着嚷嚷起来。

“皇上?怎么会……我若有问题,又如何会让你们读信。这是明军的阴谋,请二位明察。”张如靖脸色骤变。

但拿着信的正头目军官却不客气道:“那是你没想到你婆娘会在信里说这些罢了,她太关心你的安危,这才失了马脚。而且你婆娘也没想到这信会被我们看到,你们书信往来多次,她许是习惯了一切无虞。”

“二位,请容我解释,千万不要误会,千万不要……。”张如靖急了。

但拿着信的正头目军官却高声大喝的打断他说:“不用了,有什么想说的去跟皇上解释吧。来人,把张如靖拿下。”

随着话音落下,一大队显然早有准备的士兵立即从门外冲了进来。

来送信的张如靖部下一愣,本能的就把刀拔了出来,想要护到张如靖身边。

张如靖也有些目瞪口呆,但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并匆忙按住部下的手说:“把刀收起来,皇上会给我清白的。”

……

张如靖被捕,迅速震惊了整个合州。

他的部下纷纷赶了过来,群情激奋的里三层外三层把张献忠派来的那队兵马围了起来。

哪怕张如靖亲自出来苦苦相劝,他的部下们也不愿意散去。

张献忠派来的那队兵马在大惊中决定立即将张如靖押往成都。

为了能够离开,他们把刀架在张如靖的脖子上开路。

虽然张如靖部下们怕投鼠忌器,给他们让开了道路,但张如靖却神情更加不安,并不住的摇头叹息。

他知道,大西军已经会失去了这支军队,与李平的决战也将再难有意外。

当得知张如靖被捕,正聚在一起研究对张献忠大军作战方案的李平和他的部下们也都一脸懵,甚至在目瞪口呆之后,李平更是放声爆笑。

待李平笑声停下,马永立即建议道:“这样看,那黄成东我们大抵也可以信任了。张献忠疯了,这小子想保命,应该不会诈我们。我们是不是让他派来的人回去,回上一个口信,看看后面怎么相互联系。”

但马永的话音刚落,周文却急忙反对道:“不可。”

李平也不自觉的又笑了起来并抢话道:“对,不可。其实黄成东一直都不是问题,这小子不傻,他把人派过来不提回信说明他想把风险和意外降到最低,当然他现在近在咫尺却还如此也说明他还没下定决心,想要首鼠两端。

没错,他就是想保自己的命。至于我们收没收到信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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