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小凳子,还剩下十来颗小树,大概太小,没人看上,所以还挺立在山顶上,山坡上稀疏地长着一丛丛野草。离小山不远处,有一个大池塘,水深绿深绿的,这要到了夏天,又是游泳的好地方。

孩子们高兴地在小山上跑上跑下,滚来滚去,像一群撒欢的小野驴。

大家乐够了,蒲生大喊一声:“集合啦。”共有19个大小孩子,大的十几岁,小的七八岁,坚头最小。蒲生和另一个男孩做队长,各自挑了7名队员,坚头自然归属蒲生战队。

蒲生告诉蒲坚:“做为副将,你要紧紧跟在我后面,你的任务是发现敌军的弱点,及时告诉我,你不要和敌人正面战斗,那不是副将的职责,记住了吗?

“记住了。”

“好,所有人听令,向山上冲啊。”

两边军队像一个个箭头,直冲向山顶,蒲生一马当先,坚头在后面追啊追,小腿像风车似的快,可是怎么也追不上,他气喘吁吁地跑啊跑,等他跑到山顶,战斗都已接近尾声,对手有好几个都被打得滚下山坡,蒲生哥哥以一敌四,还占上风,坚头大叫“长生哥哥威武。”

蒲生更显神威,很快又扔下去两个,对手投降。

接下来,两队交换场地,重新再来一次。

这时,姚苌带着一群孩子也来了,姚苌远远看见蒲生,就嘲笑说:“这不是蒲家那个独眼龙吗?”

蒲生也不答话,顺手捡起一个硬梆梆的土坷垃,脸上堆着笑,说:“这不是姚苌哥哥吗?你们怎么也来这里了。”

“这里本来就是我们的地盘,你这野小子,也敢来这里撒野?”

蒲生说:“不敢,不敢……”说着凑到姚苌身边,土坷垃结结实实砸在姚苌头了,虽未流血,那个疼啊,姚苌大怒,扑上去打蒲生,蒲生敏锐,东跳西窜,姚苌怎么也打不上,姚苌这边人也都扑上来打蒲生这帮人。

蒲生跳出圈外,大叫一声:“这样乱打,不如攻山头。”

姚苌一听,喝住伙伴们。

“攻山头就攻山头,让你见识一下老子的厉害。”

从人数上讲,蒲生这队多了两个人,但是其中一个是蒲坚,只能算一个负战斗力,而且蒲生战队明显平均年龄要小一两岁,多了两人,也算公平。

这回蒲生特别叮咛坚头,你千万别参战,就在一边呆着,他还不放心,又派了两个大孩子守着坚头,命令他们,你俩今天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我弟弟。

双方集结完毕,姚苌大喊一声:“一、二、三、冲啊……”

两边军队都大喊着冲上山去,蒲坚也急了,跟着跑,两个警卫跟着他,别人都上山去,两队人马贴身肉博,不时有一两名战士从山坡上滚下来,被树桩挡住,一轱辘翻身跳起,又冲上山顶参加战斗,双方战斗十分激烈,人人奋勇向前,蒲坚看得热血沸腾,恨不能也找个对手捉对撕杀,可惜没有和他身高、体格相配的,都比他大几个号,他只好急得干咽唾沫,他的长生哥哥则十分威猛,左右出击,灵敏如兽。姚苌到底比蒲生大3岁,他不是一味酣战,而是边打边观察形势,指挥作战,他派了四个人将蒲生团团围住,围而不攻,就是不让蒲生出圈,蒲生急怒攻心,拳打脚踢,可是怎么也冲不出去。蒲生战队逐渐落了下风,“战士们”被一个个扔下山坡,惨叫声此起彼伏。蒲坚给两名卫士耳语几句,卫士领命而去。

姚苌站在山坡上,边打边指挥,眼看胜利在望,他的小心脏快乐出花来,这时,忽然两只脚被两个人抱住,往下一扯,他扑倒在地,被扯下山顶,蒲坚把自己的腰带递过来,两名卫士将姚苌双手反剪,紧紧绑住。

蒲坚奶声奶气地大叫:“主帅被擒,战斗结束;主帅被擒,战斗结束。”

蒲生见状,大喜,大家一起大喊:“主帅被擒,你们输啦。”

姚苌十分生气,可是游戏规则就是这样,愿赌服输,可他就是不服,明明是己方优势,最后却一时大意,被人俘虏。蒲生走到他面前,说现在怎么样,向我道歉,我就放了你,要不然,我就押你回你们姚家,你父亲那个暴脾气,要是看见你这怂样子回去,接下来的事,你自个儿想象吧。

姚苌梗着脖子,表示不服。

蒲生一挥手,说:“走,一起去姚家。”

姚苌说:“不行,咱们再比一次,三打二胜,才公平,一次胜利不说明有问题。”

蒲生冷笑说:“你当我傻啊,你比我大3岁,高一头,你的伙伴,也大都比我的伙伴大,我们赢一次,不容易,还来第二次,人能死两回不?”

“这回咱不比打架,比骑马,就咱俩比。”

说起骑马,蒲生来了精神,父亲去年给他买了一匹枣红马,个头不高,但奔跑如风,性子刚烈,蒲生好容易制服了它。蒲生非常喜欢它,天天早上起来给它刷毛,没事就骑马去河边吃草,男儿天生要在马背上,这是祖父最爱说的话。蒲生对祖父又怕又恨,但是每当祖父做战前动员,那些豪言壮语总让他热血沸腾,不能自已。祖父常说,生当乱士,每个男人生下来就是战士,就要保卫家园,开壃拓土,否则的话,只能被强者奴役,一辈子活得不如一只蚂蚁。

当蒲生有了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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