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午后,石宣的祈福军团走到豫州,当地官员早早发
动干部群众打扫路面,黄土垫道,洒上清水,豫州太守姚忠出城三十里迎接,并准备了盛大的入城式,欢迎太子驾临。
可是石宣不入城。冷冷地问:“猎场准备好了吗?”
“一切准备周全,太子殿下旅途劳顿,是否进城休息一日再去山场?官衙里已备好酒宴,为太子殿下洗尘。”
“不必,去行宫吧,月黑风高,正好行猎,现打的野曽,下酒有味。”
太守得令,亲率卫队陪太子军团去龙头山猎场。
到龙头山猎场时,太阳已偏西,太守引路,请太子进入行宫,一个月前,听闻太子将来豫州地界,太守忙征发民夫、工匠,紧急选址,日夜赶工,建起这临时猎宫,猎宫占地约百亩,中间是太子行宫,白墙黄瓦,飞檐上来不及精雕细刻,只用朱砂涂饰,大殿共五间,里面梁柱巍峨,布幔华丽,设施齐备。其余人等,则搭建临时营帐,拱卫太子行宫。行宫里散发着淡淡的油膝味,虽熏了香,更觉得气味嘈杂。
石宣皱皱眉,说这里憋闷,住不得,换个住地吧。
太守脸若死灰,这周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哪里找更好的住处?太守急得满头大汗,计无所出,伏地请罪。
石宣哈哈一笑,说这事你不管了,你只需要睁大眼睛看着就好。他指指远处山脚下,说那里开阔,就在那儿吧。你建的这些营帐,可让士兵们住。
石宣一挥手,士兵中的能工巧匠们手执各种工具,磨刀霍霍,扑向林中。
此时,正是归鸟还巢的时候,鸟儿们悲伤地发现,鸟巢不见了,它们赖以栖身的大树没有了,只剩下矮矮的树桩发出浓烈的新锯过的原木气息,它们沿着这死亡气息,看到一大群人伐木丁丁,垒石为基,圆木为柱,青帖做顶,帐幔围墙,一座座营帐变戏法似拔地而起,就像雨后忽然长出的一个个大蘑菇,不对,蘑菇长得也没这么快,太守看得目瞪口呆。
鸟儿们惊恐万状,顾不得寻旧枝觅旧巢,呼啦乱飞,声声悲啼,石宣则目送斜阳,心随鹜飞,他和姬妾们坐在草地上,吃着烤肉,喝着美酒,看着士兵们搭帐蓬,埋锅造饭,布置安防,来来去去,忙忙碌碌,夕阳在山,秋山如画,心情那个怡然。
天黑前,石宣的帐篷已建好,这个临时帐篷相当宽敞、牢固、精美,挑最直最圆,且粗细相等的圆木做支架,上覆牛毛织成的毡毯,毡毯上平铺树枝和野花,美观鲜香,助人好梦。石宣十分满意,赏了众工匠几头死兽,两坛美酒。
他邀请太守坐下,说让孩儿们去忙吧,咱们来喝酒。
太守诚惶诚恐,盛赞太子指挥有方,胸有丘壑,这么短的时间就能建成如此美观坚固,天然意趣的临时行宫。而且井然有序,一丝不乱,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佩服不已。
“所谓熟能生巧,做得多了,自然手到擒来。”石宣微微一笑,又说:“你是没见过陛下的禁卫军,那才叫令行禁止,雷厉风行。”
太守正想该怎么称赞石家父子才贴切,侍卫来报,麻秋将军送了一伙人来。
“哦,什么人?”
“说是拜占廷使者,一行约百人左右。”
“带几个头人进来。”
说完,他走入营帐,命太守去休息。他打开麻秋的书信,简略读了读。
西塞罗走进营帐时,见一个深目高鼻的青年男子端坐胡床,他有些诧异,此人长相倒似欧州人,只是皮肤黄黑,否则倒像他乡遇故人?
石宣看到西塞罗,也是一惊,原来这个拜占廷人长得和自己倒有几分相似。
西塞罗单膝跪地,向石宣行礼。
石宣满面春风,抬手示意他起来,一边说:“贵使从哪里来?”
西塞罗咕里咕噜说了一大串,石宣一句不懂,波斯翻译说:“我们来自遥远的西方,那里有一个叫罗马的国家,国王君士坦堤乌斯二世听说在东方有一个神奇的国家,人们穿着绸缎,用着精美的瓷器和各种奇异的珍宝,吃着美味的饮食,喝着醇香的美酒,很是向往,所以派我前来‘丝绸之国’拜会国君,希望两国世代交好,互通有无。所以我们不远万里,来到这里。”
石宣大悦,我中华帝国果然美名远扬。他说:“感谢贵国君主对我国的友好情谊,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晚的行猎即将开始,正好与贵使同乐。”
“打猎?”西塞罗一脸迷茫,不是应该在白天打吗,黑灯瞎火的,再说鸟归巢,曽归洞,大晚上的哪有猎物?看来东方习俗果然不一样,倒要见识见识。
石宣也不解释,起身说,吉时已到,走吧。
他和宠姬坐上马车,让西塞罗坐上自己身后的马车,驱车来到猎场。
西塞罗睁大眼睛,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瞪口呆,阔大的猎场和临近的龙头山上,到处是手执火把的士兵,整个猎场和山场火光辉映,晃如白日。他曾陪君士坦堤乌斯二世多次狩猎,国王会亲自骑马陷阵,追逐野兽。
西塞罗跳下马车,等着石宣下车换马,可是不见他下车,也不见有人牵马过来。
石宣笑说:“贵使有什么事吗?”
“不骑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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