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三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发现自己原来那只孔武有力的臂膀已经不翼而飞,就在刚才那一瞬间,自己一整条胳膊就这样成为别人手中的战利品。

他身旁几个弟兄看到这骇人的一幕,虽然心中有些胆颤,却也不能就此堕了自己的威名,疯狗一样从魏三的身后向洛雪儿扑了过来。

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大汉刚将手中的钢刀举到最高,妄图当头给这女人一刀,直接将她劈成两段。可他看到从人群中伸出一只白净的手来,借着自己的冲力,刚好挡在了自己的胸前。他心想又是哪个不长眼的想上来劝架,正要破口大骂,突然感到胸口一阵酥麻,身体轻飘飘地向后倒飞出去,然后重重地撞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直到自己趴在地上那一刻,他都还清晰地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还停留在刚才自己站立的地方,难道这就是灵魂出窍?他也没闹明白,干脆直接晕倒过去。

魏三还是站在原地,精神还没有从骤然失去一条胳膊的事情当中缓和过来,就看到那几个平日与自己交情匪浅的弟兄以各种方式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现场围观的百姓被飞撞过来的躯体砸得哭爹叫娘,四散奔逃,原本热闹的街面上仅剩下呆若木鸡的店老板,瞠目结舌的店小二,十几只被踩掉的鞋袜和无数道依旧关注场上变化的关切目光。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还在这次变故后保持着各自的姿态。因为从纠纷的开始到观众的退场,持续时间最多不超过十秒钟。

“啪嗒”那只自由的手臂从姑娘的手中掉落,落在了青石铺就的地上,然后碎成了几截,就像一个被雕刻家嫌弃的废品一样。

魏三的手臂断处终于从之前的急冻之下缓了过来,血管里的血液从最开始的渗到后来的喷涌,恣意挥洒,涂得周围到处都是。

“啊!我要杀了你!”魏三也是一个有血性的人,用另外一只手抄起自家兄弟刚才掉落的钢刀就要扑上去。却见那女人柳眉倒竖,用手将悬挂在腰间的宝剑随意地那么抽动了一下,自己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很快,从街的一头跑来一队穿戴整齐的官兵,训练有素,步伐整齐。他们来到事发现场,先整齐的围成一个大大的圆圈,有的则持刀守在各个街口。

林子墨几人看到事情闹大,心中也不惊慌,因为无论从战斗力还是他自身具备的各种权利,他有一百种方式离开这里,所以也就神态自若的呆在原地。

官兵们呵斥着街角那些探头探脑的百姓远远散开,随着官兵们而来,站在圆圈外围的那队人马看到场面已经控制住了,便开始井然有序地开始打扫战场。有的扶伤患,有的用提来的水桶冲洗地面的污渍、血迹,有的则负责抬尸首。几分钟不到,原来一片狼藉的街面又被打扫得干干净净。随着最后一桶水泼出,剩余的血迹就顺着街边预留的入口流进了那条幽暗的下水道,街面上没有再留下一丝打斗过的痕迹。

带头的长官环顾了一下周围,看到大家又笔挺地站在原地,然后大手一挥,队伍排着整齐的队列,顺着之前来的方向跑去。至于街上站着这几位暴徒,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问话。

队伍刚走,远去的人群又像雨后的春笋,从各个街角冒了出来。街边的门面又打开了、一声声吆喝再度响起、楼上的戏子清了清嗓子,随着锣鼓声又开始咿咿呀呀地唱了起来,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场中的当事人,除了洛雪儿和店掌柜以及那小二,其他几人被这种“被漠视”还相当不习惯,心想着是不是还应该被对方绑住双手,如果自己要挣脱或者解释,说不定还得挨两巴掌。这不按照剧本来的操作让他们觉得如鲠在喉。

“多谢雪公主亲自替老夫解围!”那老板对着洛雪儿和众人作了一个罗圈揖,身旁的小二也是不停的作揖道谢,脑袋点得像鸡啄米一样。

洛雪儿也不搭话,抬头又看了一下那被污渍弄脏的牌匾,转头就想继续往前走。

那个老板看到这个场景,一个闪身冲到洛雪儿身前,挡住她的去路,又深深鞠躬道:“雪公主这次大驾光临,又替老夫解决了这燃眉之急,如果老夫不好好答谢一下,今后还怎么好意思打你们鹫峰山的招牌呢。”说完之后,身体一直保持着那个恭敬的姿势,大有如果不让他破费一番就这样站到地老天荒的架势。

洛雪儿转身看了一下林子墨,林子墨也想通过这些长期混杂在这里的人打听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洛雪儿转过头去,低低说了一声:“客随主便!”

那老板如蒙大赦一般站直身体,用手指了一下刚才那个挨打的何小二,往后一招,那何小二就像百米赛跑的运动员听到了发令枪一样,“嗖”的一下顺着街道朝西边方向跑去了,一眨眼就消失在了熙熙的人潮中。

那掌柜又对着自己店铺里的伙计说了几句,就带着几人就跟着何小二刚才跑去的方向慢悠悠的走了。店铺里的伙计三三两两跑了出来,有的搭梯子,有的递抹布,开始动手清理起牌匾上的污秽。有的开始整理陈列架上被打翻的坛坛罐罐。这个配合,看来也是经历过很多次这种情况才训练出来的配合。至于那几个破皮无奈,见到来人居然是鼎鼎大名的鹫峰山雪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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