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了礼仪廉耻却也丢了兽性,很多动物拥有的本事儿,退化得厉害。”

“就比如循声辨位、闻香寻味、听地寻踪,假使不是跟着老师傅练习,那是断断捡不起来了。”

他捧起陶罐,宝贝似的抓了一把:

“这粗盐咱人虽然不愿吃,可在某些牲畜眼里可是好东西,芝盘甸子有种山地羊,最喜欢吃带咸口儿的草,而且它在芝盘甸子久了,竟然知道怎么躲开蛟龙晕,我每回都是把盐化了水洒在树叶上。”

“等羊群闻到味儿,自个就找来了,它们成群结队打深山跑来,这条道儿指定没有蛟龙晕!”

“你们等着就是了,给我备点净水。”

岳观潮接过壮丁递来的瓦罐,往罐口倒进半罐水囊里的净水,鱼老伯抓进好大一把盐,用手搅合化了,拿湿了水的扫帚开始往周围洒水。

一股腥咸味儿充斥周围,涌进鼻子里散都散不开。

“鱼伯,这是什么盐,味儿那么冲!”

岳二炮闻不惯这味道,急忙拿围巾遮住鼻子。

鱼老伯洒水时,朝着众人介绍起河盐的来历:

“这是河盐,用通天河里的淤泥晒出来的,我每年都要在河里捞淤泥,沉淀出的泥浆子晒干巴了,再把土打碎过一遍筛,大颗盐巴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