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西洋电影在上海滩放得不错,这电影你可看过?”
省督夫人磕着瓜子,看向西洋电影上的画面,叽里咕噜的确听不明白,好在有字幕可以勉强看懂,说到底也只是看个新鲜,至于演的是什么,她压根就不在乎。
“要我说啊,这西洋电影还没戏曲好看呢,看也看不懂啥意思,这穿的也是奇形怪状的。”中文網
傅靖昌说着话已经端起酒杯,洛高萱赶紧拦下他:“傅伯父,我来这里,其实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
“要紧?”
“你有啥子军国大事要告诉我,如果只是叫我多买醴泉酒,我现在就能答应你,你豆丁一颗的时候就在我脚下跑,以我和你老汉儿的关系,没必要搞得那么客气。”
洛高萱再次拦下他:“确实和醴泉酒有关,但不是卖酒的问题,十分严重。”
傅靖昌能做到一省都督,也不是个傻子,见洛高萱三番两次拦着他喝酒水,已经意识到不妙,朝前拍了拍手,电影放映很快停下来。
“小心隔墙有耳,找个安静的地方再告诉你。”
“嗯,什么东西,弄得神神秘秘的,跟我到书房说去吧。”
说完,傅靖昌带着洛高萱穿过走廊进入书房,其后,岳观潮他们也被请进去。
“侄女啊,你到底有啥事儿要跟我说。”傅靖昌满脸疑惑。
“傅伯父,你可知道傩神教活动的事?”
洛高萱心想,还是先把傩神教的事情说清楚为好,这样也好当做缓冲。
“哎呀,我当是什么,原来是傩神教啊,这些个江湖骗子孬种得很,这些年光想着骗老百姓了,前朝时候官府就诛杀过一次,那一次只不过没斩草除根,这些年世道乱起来,又开始出来蛊惑百姓。”
傅靖昌的话,说得人放心下来,如果傅靖昌也被傩神教给蛊惑了,那才叫大难来临,洛高萱继续问道:“傅伯父,你也知道傩神教装神弄鬼,为什么不早点处理他们。”
傅靖昌摆摆手颇为无奈:“侄女儿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傩神教自从被前朝诛杀后也变得聪明了,这些年人家做得最多的是承办傩祭典礼,赠药施金,这做的都是对老百姓好的事情,我能拿枪杆子顶着他们脑袋,叫他们别对老百姓好?”
提起川蜀百姓,他顿了顿,脸色变得严肃起来:“川蜀新军最讲气节和道义,我们真把枪杆子对准了傩神教,老百姓第一个不服,这些年有了傩神教,川内确实安稳多了,老百姓至少有了盼头,不会动不动就拉起白教大旗就开始闹事,我呢,也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只要傩神教别惹我的晦气,我也懒得对付他们。”
“江湖帮派,不足挂齿。”
众人听着傅靖昌的话,料想这省督压根没把傩神教放在心上,川蜀之地乱民虽多,能成事的却很少,傩神教连枪杆子都没有,又能成什么事,殊不知,恰恰是傩神教以巴蜀复兴的口号,勾起了老百姓的认同感,靠着这股认同感和狂热信仰他们能做成很多事。
“傅伯伯,这可不一定,越是稀松平常越是难以防范,傩神教的信仰背后,你怎么知道他们做的都是赈济百姓的事情,如果傩神教想的话,他们都能把整个川蜀夺下来。”
“侄女儿,你这可话里有话啊,别跟你伯伯扯这云里雾里的话,他们到底做了什么,让你那么不满意。”
洛高萱见傅靖昌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拿起他书桌上的醴泉贡酒,倒进酒杯里:“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来吧!”
洛高萱叫来蓝如灵,她拿起化蛊粉放进酒杯,等酒水彻底混合化蛊粉,里面立马翻腾起伏,圆滚滚的蛊虫肉眼可见浮在杯口。
“哎呀,怎么那么埋汰,你这给弄的啥东西,里面还有乱蛄蛹的虫。”
傅靖昌看向酒杯,里面的蛊虫蛄蛹起来,跟满酒杯蝌蚪似的,看得他后背直发麻。
“傅伯伯,这些都是醴泉酒水里的蛊虫!”
这话使得傅靖昌眉头横跳,眼神既有狐疑也有震惊:“我说侄女儿,这可不敢跟伯伯闹恶作剧啊,你说这是蛊虫,那你的意思是醴泉酒里全是蛊,那我喝了三十年,那不是,那不是……哎呀呀呀呀,恶心恶心太恶心喽。”
傅靖昌想到这里,喉头一阵滚动,喝了三十年这种恶心东西,要放在寻常人身上早就吐得七荤八素了,这老省督好歹在乎面子,强行压下这股恶心,眼色不可置信看向她:“侄女儿,我傅靖昌可没有对不住你老汉儿,为甚么要给我喝三十年蛊虫,你可别吓我。”
“傅伯伯,这蛊虫不是专门对付你的,而是为了对付川蜀所有人,我也是最近才知道,这里面的东西是蛊虫,以前连醴泉酒坊也被蒙在鼓里,你要以为是我搞的鬼,可以找个人试试,如果这虫子是从人嘴里吐出来,你总该相信了吧。”
傅靖昌震惊归震惊,也知道身居高位不能偏听偏信的道理,像这样涉及阴谋构陷的事情,就应该讲真凭实据,他要亲眼见到蛊虫从人嘴里爬出来。
“你们可有解蛊的法子?可别告诉我你们没法子解蛊。”
蓝如灵解释道:“需要芒硝甘草雷丸汤,这种汤药需要煮够二十四小时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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