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胡玉斌最后的迁坟日期不剩多久了,明天我得赶快找个好位置,先把地方定下来再说。

回去休息了一夜,第二天醒后听说曹兰霞带着谭青青回家了,谭兆辉也被葬在了水库附近,跟谭宇一起。

谭青青神志不清,也没法报案,曹兰霞也不想再把自己地女儿葬送出去。

她托人给我带话,只要能让谭青青恢复正常,她愿意把部的家底给我。

我对她家的钱当然没兴趣,就算她没这句话我也会管这事儿的。

整理好行囊已是上午十点钟,我带着胡玉斌又一次上了山。

这次我们选择了背山处,那里去的人少,估计能找到一个比较不错的位置。

背山上的阳光虽不怎么充足,但好歹还是有的。

这里环境颇为自然,到处都是草地,连下脚的路都没有,不过越是这样的地方风水就越养人。

我和胡玉斌没走多远,就听见不远处有水流的声音。

走近了一看,那是一条清澈见底的溪流。

溪流从山顶来,流动虽不大,但却源源不断。

水清澈又凉爽,是顶好的山泉。

附近绿树成荫,成块的土包便是都是,落户安家的祖宗也少,确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胡玉斌也一眼相中了这,水为财,来势不凶猛,却也是细水长流。

经过这些事一闹,胡玉斌也坦然了许多。

本就不是他的东西能多得这么久已是福分,不敢再要求其他的。

位置已经选好了,我便作了道清宅符用石头压着,周围点了几炷香。

“路过的来吃口香火吧,这地方我要了。吃了我的香火,就走远些去吧,别再来了。”

这话我是对附近的孤魂野鬼说的,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让出这块地方。

留好了香,我就跟胡玉斌下山了。

明天就是个宜迁坟的日子,这事儿也不好再拖了。

下山后我和胡玉斌直接去了赵富桂家,把明天要迁坟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赵富桂一听,脸上难得有些笑模样,还说我们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叫他。

的确,胡家坟圈里的人不少,要想一次性运走得费点功夫。

可胡玉斌宁可花钱雇人也不想麻烦赵富桂,应该是心里过意不去把。

从赵富桂家离开,我又叫胡玉斌带我去镇子上买了些黄纸和燃香什么的。

迁坟这活儿我还是第一次干,心里多少有些没底。

东西都准备好了,现在就等着明天迁坟就行了。

下午,我心里一直惦记着曹兰霞,便去她家看了一眼。

刚一进门我就闻见一股恶臭的血腥味,再一看,院子里到处都是血,还有凌乱的鸡毛,连鸡的脑袋和内脏都散落的满地都是。

我心里一紧,赶紧大喊着曹兰霞的名字。

不多时,曹兰霞浑身鸡血的从仓房里走了出来,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盆血淋淋的鸡肉,整个人像是修罗地狱中的恶鬼一样,尽管现在是大白天,但还是让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这是干什么?”我不明就里的问道。

曹兰霞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手上的血迹,“哦,给青青准备些饭。”

我眉头一皱,指着那碗血肉模糊的液体问,“就吃这个?”

曹兰霞不知所措的点了点头,好像这是理所应当一样。

我没再多说,而是直接来到了关着谭青青的屋子。

透过小窗,我看见谭青青带着脚铐,像是个畜生一样被缩着,地上的饭盆里还有没吃完的血肉模糊的鸡肉。

我越看越气,无论如何谭青青好歹是个人,这么对她未免有些不妥。

可曹兰霞却觉得这没什么,还说谭青青只吃这些不吃别的,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她可是你女儿,你希望她后半辈子就这么过?她不吃你更要给,否则你就要一辈子关着她。”

听完我的话,曹兰霞不再开口,而是将碗里的血鸡肉倒掉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彩钢房里的一切布置的都井井有条,根本不像是谭青青能保持的生活状态。

难不成……彩钢房里还住着别人?

临走前我又嘱咐了曹兰霞几句,叫她好好对待谭青青。

时候也不早了,我也得早点回去休息,好为明天的迁坟做准备。

可一回家,胡玉斌就像打了鸡血似的格外兴奋。

或许是因为马上就能摆脱背负已久的骂名,发自内心的高兴吧。

我好不容易劝着他回房休息,但一躺下,我满脑子都是谭青青吃生鸡肉的场景。

我迫切的想要见见那个摩罗假面僧,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竟这么恶毒,霸占了谭青青人生中最好的年华。

一觉过去,次日一睁眼我还以为天没亮,再一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

窗外阴云密布,昏暗无比,根本不像是早晨该有的天。

昨天我特意看过天气预报,好像没说有雨。

从古至今这种天气是最忌讳上香迁坟的,香点不着,土还会更沉。

要是时间允许的话我绝不会在这样的时候动土,但很显然,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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