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生人回避。”我才转过头来。

这应该是逝者家里有什么说法,才搞出这么大的阵仗。

不过一般出殡都是挑白天,这大半夜的,送行的人也不怕到了坟地遇上不干净的东西。

小巷实在是太窄了,有棺材挡道我也不好从送行的队伍中挤,便只好找了个门店,紧贴着人家的店玻璃,低着头打算队伍走出去了我再回家。

队伍走的很慢,我一直忍着低头不去看。

既然领头的人喊了生人要回避,我还是少给自己添麻烦的好。

没过一会儿,那黑棺材就到了我身边,我低着头正好能看见棺材的外沿。

本想着棺材过去也就平安无事了,可我左等右等身边的脚步声就是不减少。

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想看看棺材过没过去。

然而就只是一眼,我突然感觉额头像是被拳头猛的砸了一下,顿时天旋地转,胃里阵阵翻江倒海,差点搞的我没站稳。

怎么回事。

这种突如其来的异样感让我浑身上下都跟着不舒服,好不容易挨到队伍过去,我赶紧踉踉跄跄的往店里走。

进了店,我立马强忍着不适给仙家上了香磕了头求他们照拂,又放了点眉间血,这才觉得舒坦了一些。

从小到大,自从师傅请仙上了我的身我几乎没求他们办过什么事,平时出门也只是拖个护佑。

可我知道仙家心里是有我的,他们的本事厉害,不比位列的那些弱,我又好吃好喝的供了他们这么多年,他们一定会好好照顾我的。

当晚,我只觉得浑身疲惫,像是身上背了个人一样,压的我胸口喘不上来气。

我只好洗了个热水澡,早早的上了床休息。

明明晚上才睡醒,偏偏到了这会儿,我又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刚一沾上枕头,不一会儿我便睡着了。

我做了个梦,梦里一位十尾狐仙和十头蛇端正的坐在一片混沌一中,我跪在他们面前就如同蝼蚁一般。

两位大仙对视了一眼,齐声朝我开口道,“你看了不该看到的,我们已替你渡化,但有劫还得你自己渡。”

我虽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但也听话的冲他们不停的磕头,直到两位大仙的身形逐渐淡去。

梦醒时分,日照正亮。

小巷店家的黑灯笼都扯了,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屋外的阳光刺眼,我却觉得浑身置身于冰窖一样寒冷。

我紧了紧衣服,走向桌子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水已经冷了,划过我的喉咙却是一阵刺痛。

我尝试开口说话,可发出的沙哑的声音连我自己都觉得刺耳。

抬手摸了摸额头,此时已烧的滚烫。

我叫了外卖买了些退烧药吃了,随后去楼上翻看了一下日历。

直接日历上昨天的日期竟躺着一只死蚂蚁,我一拍大腿,这才明白原来昨天是我的劫!

无论常人与否,每个人命里的劫是避无可避的,只有或大或小的分别。

偏偏又是昨天,我不小心看了那逝者的棺材,这才惹了祸,劳烦两位仙家找了只死蚂蚁替我挡灾。

是我大意了,为了运财门的事儿忙昏了头,竟忘了劫期。

看来昨晚两位仙家的话便是提醒我今后要注意,至于其他的劫,我心里已经了然。

吃过了退烧药,我躺在床上无聊的翻看着手机想转移注意力。

临近中午我简单吃了点东西,下午本想出去走走,可我身子实在是酸痛,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病几天,苏阳辉曾找过我好几次想约我出去吃饭,但我都拒绝了。

他知道我生病了,想来看我,我也没答应。

这病什么时候能好靠我的造化,再说也不是什么大病,不过是头痛脑热的。

这一阵子,我始终为了积德奔波,已经忘了上一次好好休息是什么时候了。

倒不如趁着这个时间放松放松,虽然身体不爽,但起码能睡个好觉。

这一病便是七天,第八天我才觉得这病是真的好透了。

从小我体质强壮,很少生病。

这冷不丁的一病,还真是叫我深切的体会到了病痛的折磨。

不过这七天确实是给了我一个喘息的机会,第八天再度打开店门招揽生意时,我只觉得浑身舒爽,就连精气神也比之前更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