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上来拿着杯子将虫子罩住,吓得脸色都有些白了。

“从我包里拿一炷香和三张符篆来。”我皱着眉头说道。

任远很快拿来了东西,我咬破手指先是做了一道驱邪符,紧接着点上燃香,将符纸穿透。

随后打开了水杯,将剑狠狠地刺向那虫子。

只听滋啦一声,虫子顿时扭动着身体剧烈地挣扎起来,同时还有几声人似的惨叫传出,听着怪渗人的。

任远早就躲远了,我闭着眼睛,一手掐诀,口中念着驱邪咒。

直到试着燃香有些烫手了,这才睁开眼睛,取了香灰来将燃香压灭。

等我做完这一切,那虫子已经四脚朝天地仰在桌子上,早就已经不动弹了。

我松了口气,朝着任远挥了挥手叫他过来。

“我估摸着是我们的行踪暴露,被人盯上了。以后吃喝拉撒可得多加注意,别再中招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将剩余的两张符篆摆好,借着手上剩下的这点血迹做了两道辟邪符,一张揣进了我怀里,一张给了任远。

“这东西可得贴身放着,能保邪气钻不进你身体里。”

任远一听,急急忙忙的就收下揣进了怀兜里。

眼下我们在这待了一天,除了找了趟圆藏大师以外再没有别的收获,还被人给盯上了,只怕接下来几天的路会愈发难走喽。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水只是一个开始。

当晚我竟遇上了比这还要恐怖百倍的事情。

我和任远收拾得差不多了以后便睡了,一直到深夜,我听着外头隐隐传来了敲门声,敲的好似还不是我们房间的门。

咚。

咚。

那声音一下是一下,极有节奏感,没过一会儿便将我吵了起来。

“任远,任远?你看看外头是谁。”我皱着眉翻了个身,不耐烦地叫着隔壁床的人。

可我叫了好几遍,旁边却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任远!”外头的敲门声还在持续,我实在忍不住操起枕头朝着任远砸了过去。

这么重的力道落在身上,按理来说他早就该醒了,这会儿却不知怎么,睡得像死猪一样。

东奔西走了一天,原本我就已经够累的了,晚上还睡不安生,心里这股火一下子窜了起来。

我直接翻身下床冲门口的猫眼往外看了一眼,走廊上一片漆黑,只有荧绿色的灯光还在随着那人手上发出的敲击声一下一下闪着。

而那声音正是从我对面的房间门口传来的。

那里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女人,长发垂腰,手指纤细又白皙。

她怔怔地站在那,一下不停地敲着对面的房门,时不时还会用她锋利的指甲挠着门。

“别敲了!”我被她弄出的动静搞得心烦意乱,也顾不上她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了,直接大喊了一声,没想到女人在听见我的喊声之后竟然真的消停了。

我长舒了一口气,转头看向身后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任远,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用得上你的时候倒没本事了。”嘟囔了一句后我便上床准备再续上一觉。

可折腾这一会儿,我已经睡意无,辗转反侧几次都没能成功入睡。

偏偏在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

这下我彻底忍无可忍了,直接去要去掀任远的被子。

可下一秒我却发现,任远竟然不见了,躺在他床上的竟然是一个跟他身材差不多大的木头人,甚至还雕刻上了五官,简直栩栩如生。

我待住了,怪不得刚才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合着是被掉了包了!

我连忙从枕头底下翻出手机拨通了任远的电话,很快电话那头便传来了动静。

我竖着耳朵仔细听,那动静可不就是回荡在走廊上的敲门声吗!

一股寒意顿时从我脚底腾起,我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朝着门边儿靠近。

然而就在我的手握上了门把的那一刻,外头的声音却突然停住了。

我赶紧又给任远打了个电话,只听那头的敲门声也没了。

“任远,你在哪?”我哆嗦着问。

“你面前。”手机里传来了一个故意压低声音,雌雄难辨的声音,一听就不是任远的。

我下意识挂断了电话,反复琢磨着那人说的话。

对面,难不成……就在这一门之隔的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