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樾出了庆国府,出了京城,来到了榆城的一处山林中,找到了一棵椿树。

那椿树下面有一堆山石,像是一座坟冢。

拂香的魂魄便飞进那堆山石之中,徐樾等待片刻,像是心有灵犀一般,将山石搬开,只见一只棺木在里面,倒是真的是个埋骨的坟墓。

棺木自行打开,一个和拂香一般无二的女子便飞了出来,她轻灵柔美至极,一袭青衣仿若山中神女,这就是真正的拂香了。

徐樾将拂香领回家中,要与拂香成亲。却不妨叫家里人看出拂香非人,找来玄门人治她,倒真的将两个人分隔开,找来的玄门是正统道门的,不多时就找到了拂香的本体,也就是那棵椿树,引来天雷将椿树点燃。

原身被烧,拂香立时现形,元气大伤后就被玄门制住,之后就不知道如何了。

只见徐樾被困在庆国府中,拂香的本体被伤之后,徐樾也像是被重伤一般,立时吐出一口鲜血,昏厥了去。

待徐樾醒过来,便又是疯魔了一般情状,“香儿,爷这就随你去,我们来世再见!”说完拿着剑便自刎了。

王宣汉看到此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这个叫拂香的妖怪使了法子,在徐樾的命数上做了手脚,好让他们二人再续前缘,而这徐樾,竟然像个个痴情种子一般,居然是为了妖怪殉情了,上辈子也是将将活到二十岁。

王宣汉心中有数,想着这徐樾和拂香,怕也不是头一回情缘了,只看一件,那就是就徐樾出生和张士诚手里都握着的木牌,这木牌就是个信物。

这世信物已经毁了,而上一世也不知道拂香的结局,但是看张士诚这辈子的这般情况,倒像是又和上辈子一样,像个魂魄一般,常常伴随在张士诚左右了。

王宣汉探寻不到再往前的事情,但是已经知道是什么在作祟了,他也会对付这种命数和别的东西绑定的东西,就对着张士诚掐了手决,念了几遍经文,又施展开手段。

张士诚本来坐在位子上好好的,此刻却觉得灵魂深处,好像有什么正在被一下下锯断一样,他看向身侧,见到拂香也是面露痛苦之色。

拂香倒在地上,两人之间慢慢浮现出一根泛着红光的线相连,只看那王宣汉身后突然身处一只巨手之影,那手伸到两人中间,轻轻一碰,线便被一分两段。

张士诚只觉得被线扯着的是自己的灵魂,有种难言的煎熬痛苦,线断了的那一瞬间竟然是眼前浮现一片走马灯,随即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便使他失去了知觉,眼中最后浮现的是,是那只大手,扯着拂香那根断线,将拂香往闭着眼睛的王宣汉那里拖去。

王宣汉只能感觉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切断了,这才睁开眼睛来,只感觉全身酸痛,大汗淋漓,神虚气喘,暗道以往哪里有这次消耗心神,缓了缓,才白了脸走了出去。

出去张家夫妇上来问询,王宣汉自然是说了个清楚明白,虽然爱虚名,但是也要有几分真本事才敢领不是?

张夫人听后,很是激动,泪水涟涟“可算是叫这女精怪不再纠缠我儿子了,想想他前世,竟是也被这精怪绊住,委实可恨!”

话这样说,还是要等到士诚醒来,再去验收成果,听王宣汉讲得天花乱坠,如果还是没有任何改变那又有什么用呢?

只好将王宣汉先安排休息,三日之后,张士诚果然醒来,忘却了前尘往事,却心智正常,张家夫妇再看几日,甚至问他认不认识香儿,见张士诚眼中只有疑惑,也没有再扯上他的前世徐樾和贾森廉,这才放下心来。

再到后来,养了一年多,张士诚何止是心智正常,更是天资聪颖,不到两年便将小学到中学所有知识学会。

在得知父母亲有意送他出国留学,更是找了洋人先生来家中教导,学习洋文,是认真准备要出国的呢,张家夫妇对此欣慰不已。

王宣汉心安理得的收下了张家夫妇的厚礼,在接受了张士敏不情不愿的道歉和感谢,便心满意足的走了,凭借此事,得了张家夫妇的认可,何愁不来更响亮的名声,他却不知道,这算是他此生最好的时刻,之后他便失去了三世问的能力,运势颠倒了个,开始往下坡处走了。

……

从王宣汉的回忆中醒过来,宣汉看着面前委地而坐的女鬼,只剩下叹息,这叫做拂香的女鬼和张士诚可能又三生三世的纠葛,仅仅从前世徐樾的痴情处看,倒是前世悲剧收尾,而这世如今也看着是悲剧了,而自己这具身体,自然是这世悲剧的制造者了。

还用着夜游神化身的宣汉,心底有些猜测,拂香和张士诚通过命数上的红线便是二人羁绊的实质。

除了红线,还有栖着拂香精魄的木牌,那是两人两世都双生一起的信物。

精魄最好的容器是人的身体,这一世木牌被烧,拂香怕是只能寄托在张士诚的身上,如此便有了张士诚自说自话的表现和说法,是的确身上带了别的东西

当两人羁绊斩断,拂香却不知道怎么跑到了王宣汉的身上来了。

“拂香,你身为妖族,却和人族相恋,不仅如此,还用了手段去绑住人家和你的三生,几次三番害的人身死道消,你可知罪?”宣汉以夜游神的身份来问道,语气严厉,其实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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