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挟持着阿福随即在大伙的眼皮子底下在雷州湾港口划着小船走了。
“立马给我准备一条船,我要去把阿福给救回来!”
郭暖站在码头看着渐渐远去的小渔船,消失在了蔚蓝的海平面后,他神色沉凝,一副严峻的样子。
上午明明是天气晴朗秋风送爽的好天气,没料到老头挟持阿福出海刚没一刻钟,海洋波涛便开始汹涌起来。
远处海天相接的天空地方一派阴郁乌黑场面,预料一场雷暴雨蠢蠢欲动,天际一大团黑云滚滚涌动,乌云里面还闪过几道刺眼的闪电火舌,而海岸的大浪狠狠地拍击着码头靠岸,时不时掀起了几丈高的潮水。
“大人,你...确定要在这时候出海,现在起浪了很危险...”一个衙役听到郭暖的吩咐后随即有些迟疑,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刚要劝阻。
“嗯,我去意已决,无论有多大危险,我都得把阿福救回来。”郭暖淡然凝望着远方汹涌的潮水,喃喃道。
“郭兄弟...”严庄一脸沉重,刚要出声。
“严老哥便留在府衙坐镇吧,我这一去,前途莫测不明,也不知何时才有辛回来,如果我不幸遭到意外...呃,这里就先拜托你了。”
郭暖拍了拍严庄的肩膀,勉强地苦笑了一下,他这也是没有办法,阿福可除了是他亲密无间的书童,还是他一生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即使豁出性命也要出海寻人,只是作为一个朝廷命官,就这样随意丢弃下一州府的政务,不知私自离职,要是朝廷知道了罪责可是大了去了,不过郭暖现在什么也不管了,回来后被朝廷流放三千里或者杀头之类的惩罚,他也要出海了。
“嘿,老郭,你要出海也要带上我张大彪,不然哥哥可要翻脸啦。”胖子不知何时扛着铁锹,他一脸轻松,此刻正吆喝着码头上来来去去的衙役,大伙正往一艘中型双桨帆船里搬运物质,显然正在紧张地做着出海的准备。
“我也去,那老头身上还有本姑娘的东西,这个可恶的盗贼…要是抓到了非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裴姵咬牙切齿地从贝齿里挤出一句话,随即她转身摸了摸雪豹的鬃毛,把装有信件的布袋系在它的脖子上,拍了拍不情愿的雪豹,随即豹子飞速朝城郊北边道路奔驰离去。
“阿巴斯,准备好么?”
郭暖朝一个高瘦的阿拉伯人问道,这个外国海商是半年前从泉州做生意后滞留在雷州的,这次临近初冬,南海的东北信风已经开始渐渐刮起,正是他回波斯湾的日子。这次郭暖临时有事便搭上了这个阿拉伯人的船出海。
阿巴斯的船用隔舱板格成十三间,里面装满了物资,船两侧下削,整个船底用龙骨贯穿首尾,成v 字形,加上桅杆扬起有七面大小不一的巨型帆布,短小精悍的船体在海面上乘风破浪很是灵活快捷,而且郭暖还给阿巴斯装配了一个大型的海航指南针,加载了刚刚研制出来的三尊火药大炮,大船两边附设悬挂有两艘小木船,要是遇到大船沉没的危机时还可以作为救生舱使用。
这次是阿巴斯来大唐第六次做生意,他雇佣十几个中东大食水手干海运贸易已经有二十七年了,作为一个有经验的船长,郭暖在复杂危险的南海海域逡巡游曳的日子里就拜托他了。
当阿福被老头子绑架后冒着涨潮的时刻强行出海,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郭暖他们尽了力,在半夜的时刻总算准备好了出海的工作。
“出发!”映着码头摇曳昏黄的一排人群,无数火把闪烁着,雷州许多百姓也出来送行了,郭暖站在船舷边朝岸上的大伙挥了挥手,随着船上水手们有节奏的吆喝声,船员们紧张有序地牵引着附在桅杆的纤绳,操纵的橹浆也开始划动水流,一点点调整着船头的航向。
“郭暖!一定要把阿福解救回来,然后大家一起安回来,我们等着你们,放心去吧,雷州有我严庄坐镇,一定会把你的蓝图实现——”严庄映着昏黄火光的脸上很是悲痛,容颜一下苍老了许多,他沿着码头栏杆摇摇晃晃地奔跑着,试图跟随着船只驶去的方向。
船体尾部的锚钩用铁链牵引着被启动上升,离开码头后缓缓驶出了半圆的防洪堤坝缺口,阿巴斯的商船朝漆黑无垠的海域开去。
…
阿巴斯的船装载着一年有余的粮食,古代出海从波斯湾到中土大唐,如果运气好的话,没有遇到迷失航向的雨雾天气或者是海啸汹涌,帆船乘着深秋南海季风大概在六十天后可以到达天竺国的锡兰半岛码头,再过八十天后可以到达波斯湾,再远是红海,饶过暗礁遍布,便是风云莫测的非洲好望角死亡地带,五十天后可以到达欧洲大陆。
不过按照裴姵的说法,那个老头很可能是马六甲的海贼,因为他到她家偷了一幅海洋藏宝图,描绘有晋朝海贼祖师孙恩在南海的藏宝藏地点。
“呃?藏宝藏?孙恩的?”
郭暖站在船舷边沿,此刻海航已经航行了第八天了,这些天,郭暖也大体了解了裴姵失窃物品的秘密,不过他不缺什么钱,生性淡泊,对于这些虚无缥缈的宝藏倒不是很有兴趣。
“不错,那是一份羊皮航海图,图上绘有南海海域上几百个岛礁,其中有九个岛礁用记号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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