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众臣哭号之际,八世完成了皇储交接的遗嘱,他也算是放下了一颗心。
话说尼利赫在众多儿子中,性格跟他是最为相像的,虽然年龄最有十七岁,但一副老成的模样,尤其是在这次被吐谷浑敌军围城的期间,尼利赫也是处事不惊,异常的从容有条,相对于其他皇子们哭爹喊娘的狼狈模样,八世甚是感到欣慰。
吐谷浑敌军在尼雅城外一片沙漠戈壁上驻扎起了成片的营帐,站在皇宫阳台上一眼望去,密密麻麻,看着让人压力山大,俨然是做好了持久战的趋势。
围城第十三日,井水几乎枯竭,无疑这是一个很坏的消息,最多断水三天,城内必然会起内讧乱成一团,倒时候城外便能轻而易举地把尼雅都城攻破。
八世与原本稍微调养恢复的身体又变得糟糕,一连三天夜里醒來都在咳血,不过除了大皇子尼利赫知道之外,便沒有告知其他大臣,怕引起不安的骚动。
属下报告,半夜里城内一口还未枯竭的井水引发了暴动,驻扎在井水旁的士兵与强行争夺水源的百姓打了起來,负责看守井水的亲兵队长带领着三百多个士兵硬是强压,在杀掉为首的十余人夺水百姓后,那条街区的一千多名百姓才驱散回到各自的房屋。
意识到了这第一次的暴动,八世心头蒙上了一层浓浓的忧虑,如果这几天内城外再沒有西突厥的援兵接引的话,被围城缺水的尼雅几十万百姓首先要把尼雅皇宫推翻了,大家一起死。
七世死后,尼亚兹由皇子升为二十余割普通亲王中的一,他住在宫殿一个偏僻的院子里,面对国家危急存亡之际,一无兵权效力,二在宫庭中沒有文职官衔的他,除了院子里有几个可使唤的配置仆人,空有一个亲王衔头的尼利兹只能整日闭门不出,对着空墙独自叹气。
话说未來的尼雅王国第九世尼亚兹亲王,由于吐谷浑大军的围城搞得尼雅都城内人心惶惶,就连服侍尼亚兹的那两个杂役老仆人和一个奶妈也无心效劳,跑了,院子里只剩下尼亚兹亲王和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儿热合曼。
热合曼打小很懂事,活泼好动,亲王尼亚兹在自己女儿很小的时候便看出了她很有舞蹈的天赋,几乎随便來一个未知名的异域曲调,小女儿便可以和上节拍原地起舞,优美的舞姿和乐曲完美融合。
在城内给她请过位于中东塔吉克和乌兹别克一带的王庭州舞蹈女乐师,花了重金,在名师的教导下,热合曼的舞益显得越发精湛。
不过可怜这个天真浪漫的小女孩,亲王叹了一口气,打小她的母后便得了重病死了,如今围城在即,城外有着虎视眈眈的吐谷浑敌军,一旦攻城,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不是被敌人欺凌,便要掳掠他乡为女奴,自己的王兄八世都躺在病榻上上奄奄一息,尚无能力保皇室,何况自己一个普通的亲王。
想到未來国家,家庭忧戚的命运,尼亚兹很是无奈,从这几天限量供应的水源便可以知道,城内的井水供应不上了,原本两口之家的尼亚兹和热合曼凭借贵族的身份每天还能分到半铜盆水,不过十二天开始,只有一个陶腕的水量。
听说昨天王兄下令屠杀了两千多平民,尼亚兹听了后心头很是沉重,这些都是被渴坏了的无辜同胞呢,除了该死的身份等级,贵族与平民区别,他们也是人啊,尼亚兹感叹王兄屠杀的罪孽是在太沉重了,但不杀又能怎样呢,尼亚兹心里自认为自己的王兄八世在众多兄弟中是最为有魄力和胆识,雄心的人,也许是上苍沒有给王兄好一点点的运气罢了,不然凭借他的能力,定能带领自己的尼雅国度成为强国林立中的西域霸主。
“我么,如今三年前逝世的父皇把王位交给我这个心软犹疑的尼亚兹,估计尼雅王国早就被周围的强国征服消亡了吧,”
尼亚兹抬头仰望着星空喃喃自语道,经历了一个白天断断续续的攻城战,吐谷浑敌军知道城内的尼雅人面临着断水危及,所以这几天他们的攻势并不算很强,估计是想要拖垮尼雅人,达到不攻自破的目的,尼亚兹亲王倒是看得很透彻。
“父亲,女儿给你跳支舞蹈吧,上个月伊玛老师教的,现在练得很熟练了,”
在院子里,小脑袋只齐到尼亚兹肩膀上不谙世事的小女儿蹦蹦跳跳地跑到忧心忡忡的父亲跟前。
“呵呵,热合曼跳的舞蹈父亲最喜欢看了,來,那就跳一支吧,”尼亚兹一抹脸色上忧色,他笑呵呵地让小女儿跳舞。
院子里响起了女儿柔声哼唱的曲调,伴着舞蹈翩翩,尼亚兹暂时忘却了城外敌军大兵压境的阴霾。
十三日,断水了四天,城内一个白天暴动让守备军分身乏力,忙着镇压搞得焦头烂额,为了几十口井水剩余不多的水分,一天十余次的暴动可真是够呛的,话说就连国王八世也是四天沒洗过一次脸了,这水着实是短缺的很,绝大部分都供给给了五万多守城的军队。
“咳咳,看來…..再过两天,军队士兵也要沒有水喝了,”在病榻上,八世一直咳血,他那被弓箭射穿几片肺叶的伤势一点起色也沒有,反而越來越糟糕了,就连医生在感叹国王顽强生命力的同时,他们也莫可奈何。
其实医生们哪里知道,八世并不是生命力顽强,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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