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香!你跑哪儿去了,我找你好半天了!”

“呜呜……夏雯!”

宁月香情绪失控的扑了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夏雯身上蹭。

“哎呀乖乖,坚强的月香,勇敢的月香,你是法医学课上唯一一个程都没被吓哭的人,就迷路一小会儿有什么好哭的?”

“上课是上课,但刚才那可是……真枪啊!”宁月香挥着拳头争辩,课上的图片啊尸体啊尽管也很恐怖,但都是纸上谈兵谁会怕,可来真的就不行了,她宁月香说到底还是个正常的女生。

要不是那个男人突然接了一通电话走了,她还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啊不对,说起来,会有人把自己的手机铃声设置成枪声吗,那不是诚心吓人吗!

她向损友哭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夏雯却哈哈大笑,表示不信。

宁月香郁闷,然而仔细想想,哪会有人拿着步枪乱逛,除了特种兵,寻常警方配枪也是手枪……他当时好像是在组装枪支,刚才那枪,也许是吓人用的高仿真模型枪?

想到这里她有些生气,好歹她也算内行人吧,居然被模型枪给吓哭了,简直岂有此理!F大高材生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唉,换个话题吧。夏雯你刚才都打听到什么了,是不是发生稀奇的案子了?”觉得很没面子的宁月香决定忘记刚刚的事,转而关心起新案例。

“不晓得啊,叔叔们口风严得很,都不肯告诉我,只说是个大案子。看他们如临大敌的,我想,不是贪赃就是凶杀!”

“你还真看得起贪官啊,嘻嘻,脑洞大一点嘛,我觉得搞不好是连环杀人案呢。”

“宁月香你别乌鸦嘴了,咱们B市治安这么好,哪儿来的连环杀人案。啊,不过我听叔叔说,中央居然派了专门小组来追踪查案,真是个不得了的案子,听说还有个超级厉害的王牌镇场子,那人厉害到连FBI都想挖他墙角。”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你是美剧看多了,还FBI呢。走啦,回学校啦,不然赶不上末班车了。”

末班车空荡荡的,总共三五个人,其他都是冰冷的空座,关了车内灯缓缓行驶在高速公路上,街灯的光亮依次从窗外掠过,一闪一闪,温柔的倒数着回程的秒数。

宁月香对着车窗发呆,焦距透过窗面上的自己,延伸到路旁连成线的护栏,直到远处漆黑得分辨不来的连片树林。她想在脑子里梳理一下这几天面试的日程,可是脑袋却不听话的浮现出那双冰冷眸子的主人,还有那黑洞洞的阴森枪口。

那个人,给人感觉好危险,肯定杀过很多人——她用女人的直觉发誓。

从小被母上大人训练出的自我保护本能,加上平时看过的无数犯罪案例,她确定自己的危机意识绝对比刑法成绩要好。“不靠近任何潜在危险”,就是她的座右铭。而那个浑身散发着杀人气息的男人,绝对是危险的代名词,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恶魔。

为了不再遇到这么糟心的事,她决定再也不靠近那个警局了。

“喂,月香你发什么呆呢,跟你说话没听见啊?”

“嗯?”她正在想事,当然没注意听旁边这个话唠念叨啥。

“我说啊,你觉不觉得坐在最后面那排的老头有点不正常啊。他一直在笑耶,笑得毛毛的。”

宁月香悄悄回头向最后排望了一眼,后排座位高,有个花白头发的肌瘦老头坐在中间,对着没什么人的车厢,森森的笑个不停。那种笑声很低,可是在落针可闻的安静末班车内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吱咕吱咕的。坐在其他位置的两个男乘客也注意到了,时不时回头看他。

就算宁月香不是心理学专业也能看出这老头神经不正常,低声说:“没事,别理他,再半个小时咱们就下车了。”

夏雯点头,难得的安静下来,没了说话的兴致,于是车厢变成更安静了,只能听到疯老头咕咕的阴笑声,时不时还碎碎念着什么。

司机也有点受不了车里的笑声了,可是没办法,行驶在高速路段也没站点,又不能扔下乘客,只好播放起流行歌曲,遮盖那声音。正巧前面一小段路维修,司机临时开到了辅路上行驶,没想到车里疯老头忽然大叫“这路不对啊”。

没人理他,疯老头继续叫唤着“这路不对、这路不对”,司机也来了脾气,高声喊:“这路对!你老实坐着吧!”

结果疯老头冲到司机那儿,大喊着“你要把我们拐卖到哪儿”,然后疯狂跟他抢夺方向盘。司机大惊,急忙踩刹车,车子不小心撞到了路边护栏,车上的人都摔得乱七八糟,宁月香被夏雯撞到,就算长途公交的座位是软的,可是损友那一百三十斤的体重还是压得她要吐血。

制服了疯老头,车子也宣告罢工。宁月香等人就这样默默的站在寂静的高速路旁,等着救援车辆来接。

夜黑得像一团墨,头顶的路灯孤零零的,被几只长寿的飞蛾围攻,还要坚持不懈的发光发热。

宁月香站了一会儿就站不住了,蹲在地上,手捂着胃,冷汗涔涔的流。

她这才记起自己忘了吃晚饭,平时肠胃就不太好,空着肚子冷不防吹了夜风,胃病又犯了。

夏雯比她还急,赶紧就给警署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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