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卧室内,是激烈热吻黏腻缠绵的水声,还有衣料摩擦的声响,又因为太过安静被无数倍放大,让人面红耳赤充满暧昧,室内的温度也在不断升高。

呼吸灼热而滚烫竟比她此时的体温还要高,喘息交错,余安安本就因为发烧过快的心跳此时震颤不已。

混乱间,大脑迷迷糊糊的余安安艰难睁眼,眼睫轻颤,隐约看到林谨容那双又黑又深沉的狭长眸子,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浓烈欲望。

“想喝水……”

紧密交缠的舌尖刚刚分开,玻璃杯就送到她的嘴边,被人喂了两口温水,唇又被堵住,她酸软的身子被人更用力地拥入怀中。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看到是林谨容,唇舌纠缠的亲密感成倍增长,如一阵阵浪潮将她仅剩的理智淹没,发烫的手环绕勾住林谨容的后颈脖,掌心下是都是他扎人的短发。

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就算是碎发这样细细密密的扎人感,也能让她感到刺疼,竟让她心也跟着委屈起来。

她都去林谨容家里找他,那么主动的吻他……

可他任她作为不反抗也不迎合的态度刺疼了她,还说了那么过分的话。

她什么时候把他当成狗,她只是希望他在外面能克制一些,别让人发现了。

她承担不起被人发现的后果。

一旦被发现,背德的帽子扣下来,林家的声誉就被他们毁了!

她本身就是母亲曾经受过伤害的罪证,现在爷爷能接受她,能时时让她看到妈妈,还帮她照顾两个孩子,她不能那么没有良心,只顾自己快活,不管林家。

如果真是这样她真的为了林谨容,什么都不管不顾,和余家那些肮脏恶心的人有什么区别?

后来,余安安不知道自己是在激吻中缺氧窒息而晕过去的,还是高烧烧得受不住睡了过去,等她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十点,烧倒是退了,可卧室内也只剩下她一个人。

余安安艰难用双臂撑起身子,拿过手机看了眼……

小许给发了信息,说陈峦打电话说余安安发烧了,今天不去公司,叮嘱余安安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就打电话。

她是什么时候从客厅到卧室了?

身上还换了睡衣?

她是自己从客厅走回来了吗?

想起昨晚那个缠绵又绵长的吻,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是高烧少糊涂了胡思乱想做了一个梦,还是林谨容真的来过?

她起身走到客厅,家政阿姨正在厨房忙活。

“安安小姐醒来了!”围着围裙的家政阿姨从厨房内出来,道,“是不是我刚才进去量体温的时候吵醒您了?”

刚才家政阿姨给余安安量过体温,确定余安安不烧了才放心下来。

“没有,也到点该起来了。”余安安接了杯水,家政阿姨已经动作利索地把清粥小菜摆在桌上,“安安小姐烧刚退,您先垫一垫,不过这两天就得吃点清淡的了。”

“谢谢。”余安安端着水杯在餐桌前坐下,想了想又问,“您来的时候我在卧室吗?”

“对。”家政阿姨应声,“陈峦昨天晚上就给我打电话了,说您发烧了,让我早上早点过来,结果我早上过来的时候陈峦比我到的还早。”

余安安抿唇,那昨晚……大概是她烧得太厉害,梦见了林谨容吧。

毕竟那天晚上,她在林谨容家里说了彼此考虑清楚是不是应该继续在一起,这是接近于分手那么严重的话。

而后来,他们俩即使在同一栋楼,即使办公室在同一层,也没有见过。

就连文件都是小许和苏助理送来送去。

这状态……其实和分手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

她垂眸喝了一口粥,感觉嘴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余安安心里认为自己挺没出息的,分个手还发烧了,烧得迷迷糊糊还梦见了。

果然,林老先生骂她是恋爱脑一点错都没有。

半晌,她长呼一口气打起精神将这一碗粥吃完,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换好衣服,准备去公司。

“您今天不休息一天吗?”家政阿姨有些担心地看向玄关处扶着鞋柜换鞋的余安安。

“公司里事情太多,已经好了,我就不耽误了。”

说着,余安安已经拎着包出门。

陈峦也以为今天余安安要休息一天,看到余安安从屋内出来连忙站起身按下电梯:“安安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

“公司。”

陈峦没再劝跟着进了电梯。

华庭盛源距离公司大楼并不远,路上余安安和小许挂了电话后,看向正在开车的陈峦:“陈峦……一会儿到公司后你就不用跟着我了,去找苏助理安排你去别的地方吧。”

陈峦一愣,攥紧了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了眼余安安:“是我有哪里做得不好吗?”

“不是,和你没关系。”余安安对陈峦笑了笑安抚他,“我会和苏助理说的,你不用担心。”

最开始陈峦就是林谨容给她找的,现在……余安安不打算用了。

陈峦没吭声,默默开车,到了公司也是寸步不离跟着余安安。

直到目送余安安进了办公室,陈峦还是找了苏志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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