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水晶虾,其他水生物连分享盛宴的机会都没有,几个呼吸中,被飘渺杀死的大鱼便完的消失,连鱼刺都没有剩一根,被只有拇指长短的水晶虾吃的一干二净。
飘渺开始了她的杀戮之旅,江面上窥视蜘蛛的大鱼不少,水下更多,飘渺不管水下,但有在水面上冒头的生物,都被清除的一干二净,随后被千亿的水晶虾吃的连渣都不剩,而水下的因为不断扩散融入河水的血腥味道,变得更有攻击性,不时冲向蜘蛛,又在即将接近的一刻,被无数蜘蛛丝给缠住,化作整齐的骨头,透明的鱼片,还有完整的内脏,接着被更小一些的水生物吞噬的一干二净。
高峰与飘渺同时照顾水面与水下,水晶虾与大量微小的水生物坐享其成,不知不觉,便清理了数十条窥探大蜘蛛的大型鱼类,如果没有水晶虾清理这些鱼类的残骸,蜘蛛周围早就成了一片血海。
无数水晶虾站来了百年难得一遇的盛宴,不停地挑动在水面之上,折射飞翔,大花身边无时无刻不围绕着数万十数万的水晶虾跳跃,将周围的水面都遮挡,以高峰为中心的江面,就像暴雨般激起亿万的朵朵浪花,就像会移动的雷雨。
这种奇异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大花爬上对岸,就在这时,江面最中心,缓缓旋转的水浪飞速陷落,就像有谁按动了抽水马桶的开关,随即一只仅脑袋就有数十米的超大鱼头露出水面。
与蜘蛛相隔数百米的巨大鱼头张开一颗牙齿也没有的大嘴猛地一吸,江面上跳跃的虾群如被真空吸尘器吸走的尘埃,源源不绝的向那张大嘴落下,就像一条横着旋转在水面上的龙卷风,源源不绝的消失在那巨大而幽深的大嘴里。
高峰在巨大的吸力中,死死地抓住蜘蛛钉在地上的大毛腿,小东西与小粉团早就钻进高峰的衣物,窝在他的心口,唯有飘渺就像旗杆一般,站在高峰身边,严峻的盯着那只吸走无数水晶虾的庞然大物。
巨型大鱼来的很快,去的也很快,一口气吸走了三分之一的水晶虾,便满足的沉入水中消失不见,让咬牙坚持的高峰一口气喷出胸腔,无力坐回到蜘蛛身上,刚才那一下确实将他给吓到了,面对这样大的嘴,什么力量都是白瞎,一旦白卷入,就会被消化成大便。
不管是高峰,还是蜘蛛或是飘渺,都累的不行,不敢离水边太近,找到一个草窝子开始休息,这时高峰才开始头疼蜘蛛们的失散,对河依旧是尘烟滚滚,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高峰有了大致预感,兽群的生存之道应该就是迎头撞击,一旦遇到可能导致族群灭绝的高等蛮兽,要么是蛮兽被兽群给击退,要么是兽群被屠杀的逃窜,不然兽群将永无宁日,算是另外一种思维的生存之道。
兽群间接帮高峰解决了身后的大麻烦,但是更大的麻烦横在高峰心头,身后的高等蛮兽横在他与森林之间,若是返回森林,后果不堪设想,更让他纠结的是,虽然草原与森林衔接的地方绝不止那块地方,但一夜的疯狂奔驰,加上几次转向,他压根就找不到草原与森林的分界线。
慢慢尘烟卷过数百米宽的大河,将河对岸也遮蔽,而这边也有大量的兽群在奔跑,高峰都不知道,这边的兽群是不是吃多么没事儿干,跑的这样卖力,过的了河么?
在高峰的吐糟中,他们暂时安顿下来,受惊的兽群没有彻底平静下来前,他们那儿都去不了,不知道是等待中的第二天,还是第三天,天空突然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水将大片大片漫卷的尘烟压了下来,让视野重新恢复清晰。
无数兽群缓缓的行走在雨幕中的草地上,雨水冲刷着它们身上厚厚的尘埃,在草地上漫出一片黄色的水流,不多时,高峰存身的草窝子便黄泥浆的浑水淹没大半,逼的他们不得不走出去。
兽群不会在雨水中奔跑,无日无夜巨大的轰鸣声终于彻底的安静下来,没了那吵闹的喧嚣与大地的震动,突然感觉世界竟然如此美好,雨水范围落下,让没有藏身之处的高峰很是尴尬,因为雨水将飘渺的头发淋湿,贴在身躯上,将往日被遮住的春光显露无疑,况且她的身躯极度火辣,就算雨水淋头,也浇不灭高峰火热的心,好在他还没丧失理智去摸上一把。
高峰坐起身,在雨幕中四顾眺望,寻找着远方森林的痕迹,就在这时,他惊讶的看着宽阔的河面,河面上飘满了盔甲马的尸体,一层层的盔甲马僵直的尸体在水中沉浮,相互堆叠在一起,将整个河面染成黑色,这得有多少盔甲马死在水中?
无数大鱼游在尸体的缝隙中,不时沉下,搅动着水花,将盔甲马的皮肉扯下一块,浑浊的河水再无之前的清澈,大草原上的泥浆水顺着地势流进河水中,黄色的水流,黑色的尸体,给高峰的感觉是,就算走在尸体上,也能度过数百米宽的河道。
雨水给草原重新带来了安静,也给高峰带来了巨大的麻烦,他不怕狂风暴雨,雨水越大,下的时间越短,他怕的是这种绵绵的阴雨,若是一连下个几天,说不得裤裆都会长出苔藓。
大花比高峰更不喜欢雨水,雨水顺着头顶不断地冲刷着它的眼睛和嘴巴,让它异常烦躁,在高峰的驱动下,向着地平线上一处高耸的山峦走去。
飘渺这时突然从大花身上消失,接着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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