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心急如焚,越是着急,他越是冷静,身边几个伽罗不时交头接耳,零星传来对枫叶强等人的担忧,对能制服枫叶强等伽罗的未知敌人惊疑,跟在高峰身后,这担忧没有让他们停止脚步犹豫不前,因为他们的兄弟还在敌人手中生死不明,就算敌人比他们更加强大也不会怯懦,枫叶家族的伽罗在最艰苦,最危险的环境中成长的,对他们来说,生与死的区别不大,关键是能不能看到敌人死在自己前面。
伽罗们紧跟在高峰身后,几个人急速前进,沿途道路并不好走,与地下其他空间一样,地面几乎没有平坦的道路,很多裂缝夹杂其中,有时以其说是走在地上,不如说是走在随时可能悬崖上,一不小心脚下的地面就会坍塌。
空洞的环境中并非一味的死气沉沉,在脚边的裂缝中时不时会喷出散发着硫磺气息的热流,这种热流在地下是最正常不过的,地下世界就像各种矛盾粘合在一起神奇之地,这里有着岩浆火焰,也有着河流湖泊,还有奇骏的险峰与大片空洞的悬崖。
地下的空间不多,但裂缝却随处可见,这些裂缝也许是千万年前地下变化的遗迹,也可能是数年前地下小型地震后的伤疤,谁也说不准裂缝是否相互连同,就算地下世界最富有勇气的探索者也不敢轻易走进裂缝,一旦在里面迷失方向,就再也没有机会走出来,地下远比想象中的更加险恶。
可不管地理环境再怎么复杂,也难不倒高峰身后的伽罗,憾军伽罗就已经超脱了人类的范畴,刀枪不入只是平常,力举千钧也不困难,只要不遇到重型火力,普通步兵根本无法抵挡,当日下到地下,高峰就敢带着十个憾军伽罗冲阵新编第三团,更何况这里没有枪林弹雨。
几个人就像没有固体形态的鬼魂般,在险要的路途中飞跃前进,不时高高跳起,犹如滑翔般飞跃十多米的裂缝断口,到达千米深渊的对岸,这时高峰往往会在心里怀疑,那个自愿跟上去侦查的刘毅是不是不小心掉下某条裂缝了?不然怎么看不到刘毅的身影?
不管有没有发现刘毅,高峰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的心已经被熊熊烈火填满,再也容不下别的东西,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当年雷裂家族杀死黑爪,毁掉天爪部落的大本营是高峰永生难忘的仇恨,所以高峰单人单舰,主动找上雷裂家族决一死活,现在是第二次,手下军覆没,不比当年的羞愤差上分毫。
高峰已经在心中决定,不管那该死的反抗军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不管是伤害伽罗还是银鲨,都不会放过他们,至于劣种人,死光了都不会皱眉,曾经被劣种人背叛过的高峰永远不可能相信劣种人。
反抗军的尾巴很干净,找不到任何经过的蛛丝马迹,刘毅的痕迹就更不用说,好在高峰有着独特的追踪方式,浮车可能不会在地面留下痕迹,但是在空中,却会残留引擎喷口留下的微小颗粒,这种颗粒实在太过微小,也许连仪器也无法检测出来,却没办法躲过高峰的感知,在感知中,残留的粒子就像隐藏在无形空气中的河道,一目了然。
顺着反抗军的去路,高峰追过了迷宫般的裂缝,追过了炙热的岩浆河流,追过了充满剧毒气息的硫磺洞,最后到了一处古怪的地方,失去了残留粒子的痕迹。
感知并不是万能的,这一点高峰心知肚明,先不说大花的蛛丝就能吸收感知,还有小女孩儿身后的保护者同样对感知免疫,但高峰却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感知会对自己造成障碍。
就像刚才一样,高峰顺着残留的粒子继续向前追去,来到一块遍布着十多个巨大洞口的峭壁钱,不等他找到哪处隧道残留着粒子,和周围环境水乳交融的感知就像掉进油锅的水滴,顿时翻炸起来,让高峰顿时忍受不住突然起来的剧痛,整个人惨叫着向后退去。
两名伽罗瞬间闪到高峰身边,一左一右辅助高峰,用身体挡住高峰两侧,另外两名憾军伽罗冲到高峰前方,挡的密密实实,脸色狰狞的戒备周围的一切,紧绷的肌肉蠢蠢欲动,随时发出致命一击。
臆想中的袭击并没有到来,高峰惨叫之后,任何可疑的迹象都没有出现,三百米之内除了他们几个,也没有其他喘气的生物,这让戒备中的伽罗们感到惊疑,一起看向捂着头的高峰。
高峰双手捧住阵阵膨胀,快要炸开的头皮,在剧烈的痛楚中调整呼吸,双眼却模模糊糊的一片血红,当他放下双手时,几个伽罗深吸一口凉气,高峰的眼耳口鼻竟然都在流血,看上去分外凄惨。
“老叔,老叔,是谁干的?你怎么啦?”
焦急的追问反复响彻在高峰耳膜,可他听不到,耳边犹如十万响的鞭炮炸响,眼前的一切都模模糊糊,要不是被几个伽罗扶着,说不定已经倒在地上陷入半昏迷。
对高峰来说,也许昏迷的感觉更好一些,至少不用遭这么大的罪,他也曾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各种苦难都吃过不少,可没有一次像这样剧烈,头皮一蹦一蹦的抽痛,心口也随着剧痛而剧烈抽搐,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就在他痛不欲生的时候,身体里却涌出一股莫名的清凉之气,顺着肺腑一直冲上脑门,这才让他缓过一口气,没有真的晕过去。
但他也没有办法再前进,挥手让焦躁的伽罗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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