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街角转出来的男人四十多岁,衣着朴素,中等身材,气质上给人本分踏实的观感。整个人双肩略微佝偻,比本来年龄还要显老一些。

很难想象,王梨祸水级的颜值,会传承自这么普通的父亲。

“我爸爸年轻时被测出过超越常人的职业者天赋,可惜半路得了一场大病,家里条件也不好,给耽搁了…我妈有时心情不好,总对他发火…妹妹小时候爱骑在他脖子上…”

王梨看着窗外的身影,断断续续的低语,眼睛里的泪水珠串般顺着脸颊滚落。

她很努力,才能忍着出去和父亲见面的冲动。

曹延之前说过,因为背后绑架她的人是谁不得而知,一时大意说不定就后患无穷,所以现在还不能和她父母照面。

王梨透过窗户,看着父亲渐渐远去,而曹延则起身走出店铺。

他来到店外一个不引人注意的角落,摊开手,手上的信和珍珠吊坠便被一道暗影吞噬,凭空不见了。

蛋蛋来到南区以后,被曹延放出去,凭借王梨的血液,寻迹找到她的家,蛰伏在远处安静等待。

蛋蛋虽然具备稀有的阴影天赋,毕竟阶段很低,并非一定就不会被人发现,所以曹延给它的命令,是不要过于靠近王梨的家,防备万一真有高阶职业者在监视,被人发现。

直到王梨的父亲出门,蛋蛋才远远的尾随跟上,并且给曹延传讯。

因此曹延能带着王梨,准确的在一条街上等到经过的老王。

这时曹延把王梨的东西交给蛋蛋,剩下的便是让它暗中把东西给老王。

王忠书满脸愁容,眉头皱出了深深的川字纹。

大女儿的容貌过于出众,这样的容貌生在平民人家并不是好事。他早年便有过担心,想不到果然出事了。

女儿丢了,作为一个父亲,心里的焦躁急切可想而知。

然而作为一个丈夫,妻子的依仗,他不能慌。

妻子昨晚知道女儿失踪就时断时续的哭个不停,一直没吃东西,王忠书想着出来买些妻子爱吃的,多少让她吃点。

穿过长街,王忠书来到一家店铺买好东西,转身往家里走。

等回到家里,把买的东西拆开,这才发现不知怎么多了一封信。

至于信是什么时候来的,老王懵一脸,根本不知道。

这一路来回,半点异常也没发现啊。

老王心里懵糟糟,哆哆嗦嗦的拆开信封,已经预感到或许跟失踪的大女儿有关。

信封里掉出一个珍珠吊坠,老王周身一抖,真是大女儿。

他飞快的看了一遍信的内容,面色由阴转晴,最后变得激动起来,眼睛里溢出的是喜悦的泪水,小跑着进了屋,对躺在床上,虚脱了一般的王梨母亲说:“快看看,快看看,我就说女儿一定不会有事。你快看啊,女儿来信了,她没事。”

王梨的母亲,轮廓和王梨有三四分相像,只是年纪大了,家里条件也一般,显得苍老了些,闻言猛然坐起来,一把抢过老王手里的信,抹了抹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再看一遍。

老王赶忙又把珍珠吊坠递给媳妇。

信上写着王梨昨晚被绑架,但半路被人搭救,已经脱险,人很好。还简单解释了不回家的原因,让父母别着急,看过信后记得焚毁,耐心等待自有再见的时候。

王梨她妈把信连看了三遍,确定女儿无恙,顿时长长的松了口气,和王梨的父亲对视了一眼,两人莫名的开始又哭又笑。

夜色渐深。

王梨和曹延回到魔都城中心区域,走在街上,习习的晚风吹乱了她的发丝,眼睛红红的说:“谢谢你,曹延……”

曹延哑然道:“昨晚到现在,谢我说了好多次,不用这么客气的。”

两人回到店里时,小麻雀和韩沐雨看见王梨眼睛微红,好像刚哭过,八卦和好奇的心思抑制不住的涌上来,想压都压不下去。

不久后就到了下班时间,两人极有默契,离开店铺便凑到了一块。

“狐狸精跟老板出去一趟,回来居然哭了,但是看老板的眼神却又是感激又是害羞,你说是什么情况?”小麻雀先发问。

“你观察的挺仔细啊。”

韩沐雨试着展开第一波分析:“首先,我觉得狐狸精和老板不太像亲姐弟,不但长得不像,而且狐狸精看老板的眼神确实不对,像在勾男人。”

“哎呦,我也这么觉得,”小麻雀拼命点头,两位女英雄所见略同,不谋而合:“他们亲亲密密的出去,女的回来时眼眶红红的,脸也红红的…你再看老板脸上却笑眯眯的,似乎很高兴。呵呵,你说是什么事能让女人哭,男人笑,女人害羞,男人得意。”

脑补出种种画面的福尔摩斯麻雀,觉得自己洞察了事情的真相,和韩沐雨默契十足的想到同一个点上,对视了一眼,一起发出骚里骚气的笑声。

店铺。

王梨在汇总账目,曹延在二楼整理拿回来的捕兽球材料,一侧还放着白天没来得及修复,原店铺剩下的一些废弃捕兽球。

这些事都要做完,曹延索性决定今晚不回城外船上了。

二楼原来就是内部工作区,生活用品和洗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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