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蒂奥随手拿起一个玻璃杯擦了起来,“那可真是可惜,你来晚了,埃弗里家族刚刚在前些日子举办了一场舞会。”
“什么?”邢泽双手一摊,懊悔地叫道,“我的运气一向很差。”
“别灰心,伙计。也许过几天又会有舞会,那些大家族就是喜欢这套。”
“借你吉言,朋友。我想那天舞会一定很不错,你也在场吧?”
“哈哈。”马蒂奥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那是当然,我可是这儿最好的调酒师。”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压低了不少,还心虚地朝那个中年酒保看了眼。
邢泽露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好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从乡下来的小子一样,“和我说说,马蒂奥,舞会怎么样?”
果不其然,马蒂奥放下玻璃杯吹嘘起来:“埃弗里家族,哦,梅林的胡子。他们每年都会来这举办舞会,邀请各种各样的大人物……”
他吹嘘了快有半个小时,但都聚焦在一些没什么的东西上,食物,酒,衣服等等。他显然对各方面都很有研究,能说出十几种酒的名字,还有衣服的款式,女性衣服居多。
鉴于他长得还不赖,邢泽猜测他一定很有女人缘,要不然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懂那么多女人的衣服。
“你知道,最令人兴奋的是什么吗?”马蒂奥突然卖起了关子。
“嘿,朋友,别这样。”邢泽一副你玩我呐的表情,“这就像我脱了裤子,发现对方是个男人一样。”
“啊哈哈哈。”马蒂奥大笑起来,“我喜欢你的比喻,我喜欢,我要把刚刚那话记下来。”
“所以,最令人兴奋的是什么?”
马蒂奥挑挑眉毛,小声道:“女人。”
“女人?”
“对,各种各样的,名媛,流莺,漂亮的姑娘。”马蒂奥说得无比回味,“甜蜜之家,从那里出来的姑娘是最好的,她们被调教的很好,就像一杯玛格丽塔。”
“额,我听说那天还来了一些特别的人?”邢泽想要把话题引到正轨上。
原本还沉浸在美好回忆中的马蒂奥突然止住了笑容,他戒备地问道:“你指什么?”
“你知道,不寻常的人,或许从翻倒巷来,或许从其他地方……”
马蒂奥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皱起眉头,低头瞄了眼那个中年酒保,沉声回道:“没有,别再问了。”
“好吧好吧,朋友。”邢泽摆摆手,“你怎么了?看见鬼了吗?让我们聊点高兴的,马蒂奥,赛马彩票?你也玩这个?”
“哦,伙计,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报纸,我坐下的时候你在看报纸。每日镜报?你看的那个版面只有赛马,你拿着笔,是在记马牌?另外,你口袋里的彩票露出来了。”
马蒂奥惊讶地看向了自己的袋子,然后快速地把彩票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哇哦,你还真是……观察入微啊。”
“职业需求。”邢泽耸耸肩膀,“我以前做营销,什么人都要见,还得分辨出他们到底喜欢什么。”
“这我倒是听过。”
“赛马彩票不是麻瓜的东西吗?我以为巫师们不喜欢麻瓜的一切。”
“我可不是巫师,何况赚点外快没什么不好的。”
“赚点外快,恩?”邢泽嘴角微扬,从口袋里摸出了几块硬币,放在了桌上。
马蒂奥看了眼桌上的加隆,“一杯啤酒而已,用不了那么多。”
“再和我说说舞会的事。”邢泽小声说,“今晚,你就可以赚上一笔,也许能补上你赛马输掉的。”
“看在梅林的份上,你是傲罗吗?”
“天呐,兄弟。你见过我这种肤色的傲罗吗?“
“我看也不像,我很少看走眼。”马蒂奥说,“所以我觉得你很危险,我们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你想要酒,叫我。”
说完这话,他便转过身自顾自的忙活起来。邢泽收起了加隆,看了眼那名中年酒保,那酒保立刻撇过脸继续擦起吧台来。
“好吧,看来我在这不受欢迎。”邢泽起身打算离开。
马蒂奥在这时转了过来,他叫住邢泽说:“嘿,伙计,啤酒钱。”
“我的错。”邢泽从口袋里摸出几块纳特放在了台上,马蒂奥伸手取钱,在他的手离开吧台时,一张白色的纸片出现在了上面。
邢泽默不作声地取过纸条,顺手塞进了口袋,转身朝着外头走去。
“你的啤酒还要吗?”马蒂奥在他身后问道。
“我不喝酒。”
……
纸条上写了时间和地址,就在对角港废品店后面的一头小巷。邢泽在破釜酒吧一直待到了十二点,然后才出发前往了约定的地点。
他故意迟了大概五分钟左右,先让蓝喙去探了探路,确认没异样后便走向了小巷。
一进巷子,他便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是血。这味道让他回忆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他拿出魔杖,施了一个闪光咒,然后缓步往前走去。
马蒂奥半躺在小巷的尽头,如同被丢弃的玩偶,他喉咙被割开,血淌了一地。但真正的死因不是这个,而是魔法。
心跳骤停,恶咒,黑魔法的一种,常用于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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