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什么关系,由你来定。”
他们走了,从此万筱悠与云舟也从人间消失了。
请王府内,尧苏住着拐杖站在桃花树下。
今年的桃花开得很灿烂,城中满是桃色,纷纷的花瓣,今年却比往年的要红许多。
侍从快步走到尧苏身边,尧苏的脸色有些惨白,精神气似乎也没往日足了,他低着头咳了咳道:“找到云舟了吗?”
侍从摇了摇头。
“死了吗?”
“张家人说,好像是断气了。”
尧苏咳得更离开了,捂着嘴咳得佝偻了身子,好一会才缓回来,然后顺了顺呼吸道:“那他们家也别留了。”
侍从眸子微颤,却依旧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
那侍从还没走多远,只听尧苏声音又响起来了:“云舟的聘礼是不是还在万家。”
“是。”
“去拿回来,放回我房间。”
“是。”
天边不知是何方向吹来了一阵风,桃花树上的花瓣被吹的扬起,落在尧苏的肩上,尧苏侧了侧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他抬起手将肩上的花瓣扫开,然后转身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从此清王府再无云舟。
第二年冬天,尧苏在漫天的雪中死去,死时手中紧紧攥着那只银杏金簪。
“云舟,你这次做的不错,想要讨什么赏赐?”
“王爷,我有一个喜欢的姑娘,她喜欢秋天,所以我想在秋天的时候能让我多去陪陪她。”
“秋天的话,云舟,你看这只银杏金簪如何?”
“王爷?”
“拿去送她吧,若是她不要,你再还我。”
“若是她要?”
“就当是我送你娶她的聘礼。”
当他看见那只金簪插在她的发间时,他后悔了。
“云舟,不要怪我,我以为我可以舍得下的。”
人生在世唯情难解,唯执念难放,唯死亡换已终结。
宋虞看着眼前的所谓的父女,胸口像是有什么东西出现了裂痕,父女并非父女,师傅……
宋虞突然头疼不已,师傅……
“阿虞你去哪了,为师找了你这么久,你也不出现见见我。”风神的模样出现在她眼前,那双本应平静如水的眸子,却蕴满了泪水卑微的好似要跌入尘埃之中,高高在上的风神,何时如此过。
“师傅。”宋虞紧紧的拽住沈谌安的手臂。
沈谌安不知道她是怎么了,只是牵住她将她护在怀里:“没事了阿虞,没事了。”
“带我走。”宋虞靠在沈谌安的怀中,眼泪不受控制的一直往外冒。
“好,我们这就走。”沈谌安二话没说,抱着宋虞就往外走。
可这外面是悬崖啊!
沈谌安走到屏障口探出头时,他停住了脚步,可宋虞现在似乎陷入了痛苦之中,沈谌安一介凡人,又如何能带她离开这里呢。
天空突然刮起了风,那风越来越强烈,只见一只巨大的仙鹤挥动着翅膀缓缓而来,其背上坐着一位红衣少年,沈谌安记得,是那日来送衣服的少年。
少年朝沈谌安一笑道:“上来吧,我带你们离开。”
他们坐在仙鹤背上后,仙鹤便直接挥着翅膀离开了。
“沈公子还记得我吗,我叫红鲤。”
沈谌安点了点头:“记得。”
红鲤一笑,将宋虞从他怀里拽到自己怀中,沈谌安皱了皱眉道:“男女授受不亲,红公子还是将阿虞还给我吧。”
红鲤歪着头看着沈谌安:“之前一直觉得你们不像,现在竟然觉得有点像了,你放心,我不占小鹿便宜,我只是帮她缓解痛苦。”
沈谌安不知道他口中说的像是谁,也无心追究,红鲤见他的眼睛一直落在宋虞身上时,无奈的摇了摇头,嘴里嘟囔着:“简直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