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看着我拿出净灵瓶,竟然踱着步子向我走了过来。

“这就是那群老不死的给你制服我的法器吗?”

砚池和青鸟立刻将我拉到他们身后。

往哈哈大笑起来,道:“他们给了你什么?”他看着百虫道:“你看,他们是来杀我的,我存与亡倒是没有什么所谓,只是你就再也不能陪在她身边了。”

百虫看着我,半晌道:“做你必须要做的事情吧!罗袂。”

“他是什么意思?你又在说什么?”我道。

百虫没有再说话,后退了一步,干脆坐在了地上。

青鸟突然腾空而起,仰天长鸣道:“你不过是捕灵人的一支,却如此任性。师父羽化前曾经传灵元给我训诫,师父说捕灵人的使命上万年来也不曾有过什么改变,不是长久之法。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只是我实在不明白,你做这个预置灵元的法阵意义何在?苦栖山也不曾亏待过你,即使你十万年前意欲毁天灭地,十位长老也不曾想过要除掉你。”

往在百虫身旁的一块石头上坐了下来道:“你这只小鸟怕是也被苦栖山上的糟老头子哄骗了。人间的历史总要有人去推动,在厝龙渊的时候,我不止一次地去到以前的时间里,在朝代更迭、沧海桑田里思考,你知道我想明白了什么吗?”

“什么?”青鸟盘旋着,越来越高,身形愈来愈大。

“百分之二十的生存率,总好过百分之百里有百分之八十拖后腿。你知道人间有多少人的智慧远远超过了这个时代的知识了吗?他们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们的才能在这里完得不到施展,如果我们把文明往后推几百个世纪,不,也许只需要几十个世纪,人类的文明就可以在宇宙里稳定地存在了。”

砚池突然大笑起来,仿佛被人挠着痒痒穴一样,他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眼角也泛着亮晶晶的水光。

我蹲下身追逐着滚来滚去的砚池,终于按住他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往暗中对你做了什么?”

砚池手舞足蹈的示意我不用,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了好几次才停下来道:“看你言之凿凿,还以为你窥破了宇宙的玄机。原来也是个鼠目寸光的家伙。”

往饶有兴趣道:“是吗?”

“可不是吗?”砚池从地上爬起来道:“这宇宙里哪有什么稳定的存在?你说的稳定和如今的世界又有什么区别呢?”

往挑了下眉毛道:“那也要试试看,这世界究竟有没有稳定这一说。你们的长老们虚伪至极,是不是总告诉你们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一套?就连你们大长老和你们十长老都幻化为白发苍苍的老人,时刻警醒你们变化的道理,不过尔尔。”

身形如同房屋大小的青鸟突然高亢地鸣叫一声,向着往俯冲而下,带起的风以摧枯拉朽之势,将周边的树木连根拔起,本来聚集在一起,照得周遭亮如白昼的灵元被风吹的七零八落,树林里时明时暗。我被风吹得身形不稳,百虫迅速从地上站了起来,跑到我身边抱着我,脚深深地抵着泥土。砚池一动不动地抬头看着青鸟。

往伸手抓住了身下的石头,身形晃了晃,脸上的面具也被带着空中打着旋飞起的树叶一同飞向远处。

那张脸!灰色瞳孔,和百虫一模一样的脸!

往稳如泰山一般伸手整理着一下鬓角的头发,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青鸟!”砚池大叫道。

两个身影突然从黑暗里飞身而出,飞出的瞬间齐齐刺出的剑如同两颗流星一般,闪着寒光刺向青鸟。

青鸟一侧的翅膀立刻使不上力气,挣扎了两下,身形不稳,在空中翻转了三周直直向下坠去。砚池飞身而起,接过迅速落下的青鸟。

两柄剑刺过青鸟的翅膀后转了个弯回到了那两个人手里,他们正站在往的身边,是衔盛和销节。

“他们在南峰的崖底发现了焰姬,焰姬以部灵力为祭,又有他们二人的帮助,才将大长老布下的灵力场破开了一条缝,将我带了出来。”百虫道。

“百虫?!”我扶着百虫,看着他的脸,原来那天往对大长老说他来取回他的分身是这个意思。百虫几乎站不稳了,刚刚都承受不住青鸟带起来的风。

往从石头上坐了气来,一挥手,百虫又重新回到了他手里。往握着百虫的脖颈,看着百虫道:“不是跟你说过不要乱跑吗?又想让我四处寻你吗?”

百虫挣扎了一下道:“如今……你已经拿走了我的灵力,还想要什么呢?”

往歪着头思考了一会儿道:“并不想要什么,只是我在这里,你要去何处呢?”

百虫一根一根掰开握着他脖子的往的手,踉跄着退了两步,看着我道:“罗袂!我不再是苦栖山的百虫了。我早在厝龙渊就死掉了,长老们羽化的灵元只能和往的预置灵元同时存在,除非往撤掉灵力。”他看着我,眸子里熠熠闪光:“你带了什么就拿出来吧。”

长老们的净灵瓶是用心尖灵元炼制的,净化能力一定不是一般净灵瓶可比的。我自然是想用净灵瓶收拾往,可百虫也在那边啊!

往笑了笑道:“我也曾在漫长的岁月里为你采集日月山川的精华,想让你早日有自己的灵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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