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西亚西域森林。

别连没有把樨带过来,而且想要把一个沉溺于游戏的孩子拉到户外也有一定难度,他孤身一人进入森林,寻找那个人所说的顼脉。

他虽然只是个普通人,但本身对此十分敏感,很快就凭借鬼眼找到了顼脉所在的位置。

这是一个小到让人难以发现的的裂隙,但的确是顼脉的一个切入口。上面的痕迹还算新鲜,别连猜想这很可能是那个刺客留下的。

除此以外,他还在裂隙边缘发现了用来固定安绳的钉子,往下一看还发现了悬挂在峭壁上的绳梯。这些痕迹有点年头了,不过被人动过,也算是前人种树,后人乘凉。

别连也是乘凉的人之一,他可不像樨那样能借助气流飞起来,纵然会飞檐走壁,也不敢托大,何况下面的人还不知道是何方神圣,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他顺着绳子往下,很快就到了第一个落脚点。到这儿也不算很深,但脚下一直往上吹着凉风,也不知道有多大洞天。他往下看了看,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根本还没有到顼脉的所在位置。

这个裂缝显然不是人工挖掘的,很可能是顼脉在地下活动过程中对岩层挤压造成的,别连摸了一把岩壁,查看岩石的构成和走向,心里判断道。

接下去还有安绳指引方向,别连顺着前人做的标记,一路下到非常深的位置。好在可以呼吸的空气依旧充足,只是阳光已经透不下来,他自己点起火把,也好通过这个方式测试空气的成分。

他在狭窄的夹缝中行走着,不断寻找那些人为标记,顺利找到了通往顼脉的裂缝道路。

幽绿色的顼脉堵在面前,更加狭窄的缝隙考验着他的体型,这也不是前人故意抠门,只是顼脉会自己长好,所以缝隙会越来越窄。

别连侧过身子,深吸一口气,挤了进去。

前后都受到很大挤压感,这让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但是别连的心态非常好,轻松通过了最狭窄的地方。

同时,那个声音也从前面响起。

“你果然来了,刀影别连。”

“你究竟是谁?”

“呵呵,别连,你看到我的力量还猜不到吗?亏你在那位身边待了整整三百年。”

别连脸色一变,皱眉道:“你知道他?”

“何止知道,我对他可是相当了解,甚至比你还了解呢。”那个声音里似乎带着嘲讽和炫耀,“你不过在他身边待了三百年,对他的过去毫不了解,我不但参与了他的过去,还被他封印在了这里。”

“你是……”别连几乎要猜到了。

“让我改变一下对你的称呼吧,别连——”他语气复杂,可见心情也不会因为事情如他所料而轻松,“我的三师弟。”

别连觉得一道巨浪在脑海里拍开,轰炸得他几乎失去了感官,这不只是内心的震惊,更多来自于这位忽然自称是他师兄的存在。对方的强大超乎他见识的一切,或许他的师父,饮冰仙拥有更强大的实力,但他从未显露出来。

这可以说是别连第一次直面如此强大的威压,就算他活了将近千年,也是第一次和这样的强者面对面。

他自称是被师父封印在这里,那当年的饮冰仙君,又该有多可怕?

是现在无法想象的。

别连对自己师门的事情确实了解不多,除了知道自己不是鹓鶵第一个弟子外,其他的就不清楚了。而端木盗月也不会把他和以往的弟子相比较,他对过去的一切都讳莫如深,就算别连真的有心探究也不可能找到答案。

“你有什么证据?”

尽管对方展露出极其可怕的威压,别连也没有畏缩,实力是一码事,占便宜是另一码事。饮冰君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比崇高,不管谁自称他的弟子,可不是说信就信的。

自称鹓鶵弟子的家伙表现出很大耐心:“证据?难道你没有察觉到,那个叫嚣着去找你报仇的蠢货,身上的力量不是神道秘术吗?”

“那就是最大的证据,我的力量并不是来自于神灵,而是更高的境界。那是来自魔道的狂沙,比秘术更具备侵略性,对秘术传人的伤害成倍增长。你应该也看到了,那些想要阻止沙暴发生的秘术传人是怎么被吞噬的。”

“魔道?”

他是神道也就算了,偏偏是魔道中人,不过也因如此,才会被师父封印在这里。

端木盗月对自己的弟子十分宠溺,如果不是做了什么罪无可赦的事情,他是不会这出这样的事情的。假如师兄在师父手里学习仙术,那又怎么会看上魔道,甚至犯下罪孽呢?而且若他入魔,也用不着师父来收拾他,既然师父这么做了,难道说——

别连心中有了猜测,师兄见状也笑了起来,声音低哑急促,也不知道究竟是不是真心想笑。

“不用猜了,现在的我也用不着你叫我一声师兄。可能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会和魔道有所关联,说不定还在心里鄙夷我,但实际上我也并没有放弃仙术,这也是为什么我有自信改变你的原因。”

师兄冷冷地说:“端木盗月不过是个伪君子罢了,他说是灭仙门,创神道,结果自己不也没有舍弃仙家法术吗?他看着似乎已经不管凡俗之事,实际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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