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说的是!”云泽浅笑,松了侍女的手,走到了厅中的客椅上坐下,与姜洪相对。

坐了一刻钟不到。

门外一个俏生生的黄裙女子缓步走了进来,步步生莲,面若桃花,低眉浅笑,似是画中仙子,一时看呆了二人。

千琼笑意不减,微微朝二人行了一礼:“姜公公,来寒舍找家师是有要事?”

姜洪与云泽也纷纷起身,回礼。

千琼是国师座下的弟子,多少还是得给些面子,更何况,如今是有求于人。

姜洪面上虽然没说什么,却心里暗道,千琼明摆揣着明白装糊涂,若非有要事,谁会吃饱了撑着来这野林吹风?

“咦?”

千琼目光一转,落在一侧的捉妖师云泽身上,轻疑出声:“云大人也来了!云大人是特意来找我的吗?”

云泽默然。

千琼上前拉扯着云泽的衣袖,娇声道:“我送你的那条帕子,你可有好好收着?”

云泽脸颊微红,急急扯回袖子,极不自然地握掌成拳,放在鼻尖前假咳一声。

姜洪的脸色瞬间黑如煤炭,他一个大活人还杵在这站着,打情骂俏也不知道避讳,不过此时,正事要紧。

姜洪出言问道:“千姑娘,敢问国师大人几时出关?”

千琼思考片刻,才挑唇道:“这个嘛……家师预计还有两三日便可出关,如有要事,我也可代替家师处理,公公与我说也是一样!”

姜洪细眉紧锁,喑哑着声音道:“皇上病情加重,你怕是治不好,还请让国师大人出来一见!”

千琼并没有因为姜洪轻蔑的话而生气,笑颜依旧:“公公,您这话此言差矣,家师为甚佳之仙,小徒在侧耳熏目染,自然不差!”

姜洪听到她这话,态度好上了几分:“你会炼药之术?”

“不会!”

“那你能治狭心之症?”

“不能!”

姜洪的目光透着冷冽的光芒,眼中深藏寒冰万仞,语气也冷了下来:“那你是在和咱家说笑?!”

“这个嘛……自然不敢!”千琼并没有被姜洪所释放的威压给吓唬到,毕竟,这点威压和她师父比起来,简直微不足道。

千琼亦然笑意吟吟地从衣袖中掏出一个琉璃瓶,瓶子约莫一指高,光是瓶子的做工便不是凡品,千琼将琉璃瓶双手递到姜洪面前,笑道:“家师闭关炼丹之前,曾给了我一瓶丹药,家师说,此药能在必要时刻救皇上一命!就是这瓶清余丹,只此一颗!”

姜洪双手接过药,面上恢复了常色,定定地道:“既然这药是给皇上救命的,为何先前你不早些拿出来,何故等到现在?!”

“公公息怒,生气易老!这嘛,原因有二:

其一,此药就此一颗,珍贵异常,其炼制所需的药材也是难得。

其二,此药有些副作用。”

姜洪正色道:“既然此药有副作用,给皇上吃,若是出了问题,这个责任谁担待得起?”

千琼不答反问:“姜公公,你觉得是皇上的命重要,还是副作用重要?”

这个问题,不论是谁,都懂得取舍。

“当然是命重要。”云泽淡然开口道,“不过,此药有什么副作用?”

千琼摇了摇头,轻声回道:“这个,我就不知晓了,家师只留了一句话,‘因人而异!’”

姜洪喃喃重复了一遍:“因人而异……”

姜洪与云泽二人拿了药,便快速地运轻功离开了雅苑,飞往明尚殿。

望归楼,楼阁之上。

男人一身白色华服,后背处金丝刺绣了一只展翅欲飞的白鹤,允星河负手而立,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姿态,让人望而生畏。

千琼见到男人不禁浑身一颤,恭敬地跪在地上:“师父,您给我的那瓶药,我已经按您的吩咐给了姜公公!”

国师允星河漠然开口:“嗯,做的很好!”

允星河虽然背对着千琼,看不到他任何表情,千琼却能从周身低冷的气压感觉到他心情不佳,也不敢在此地多做停留,尽量压住了心里的慌乱之意,出言道:“师父,若是无事,那……徒儿便先行告退了!”

良久,允星河也没有说半个字。

千琼跪在地上,额头上却渗出丝丝冷汗,一时也不敢起身,只是端端正正地跪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每过一秒,双腿便发抖的愈发厉害。

她最怕的就是允星河的沉默。

千琼牙齿略微有点打颤,压低了声音:“师……师父……”

许久。

允星河漫不经心地问道:“小猫,你说,清余丹会要了他的命吗?”

千琼浑身抖地厉害,结巴道:“师……父,徒……徒儿……不知……”

清余丹是毒药,并且对于人而言是剧毒,无药可医!

寻常人吃了必死无疑,但对于妖而言,却是增进实力,浴血重生的神丹灵药。

这些身为上古九天灵猫后裔的千琼自然知道,只是,千琼猜不透允星河的心思,不敢贸然开口。

允星河漠然开口:“罢了!本尊让你寻的妖仙之体,找到了吗?”

千琼一颗心脏骤停,不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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