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乔跪下行了个礼,不紧不慢道,“民女敢以性命做担保!此次进宫面圣,绝不做莽撞之事!”
少女的脸颊瓷白,可语气铿锵。静贵妃不由想到了年少时候喜爱的白梅,她精心修描过的眉眼漾出一抹满意,颔首道,“本宫并非不信任你,而是事关重大,所以不得不多几分谨慎。”
江慕乔正色,“贵妃娘娘提携相助之恩,慕乔没齿难忘。”
静贵妃莞尔一笑,“你自然是个懂事的,否则本宫也不会为你冒险。”
江慕乔懂事也有真本事,上次给她留下的二白汤得了皇上的赞许,就连来承香殿的次数也较之前多了一些。何况还有娘家昌平侯府的嫂子在一旁担保,这事儿倒也值得冒险。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静贵妃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待江慕乔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只是到底干系重大,她又交代道,“本宫已经派人去请皇上来了。只是,你切记要听本宫的提示,不可妄加行事。”
江慕乔点头,“民女知晓。”
静贵妃果真很得皇上脸面,小半个时辰之后皇上亲自来了承香殿。
静贵妃连忙迎接出去,仪态万千的给皇上请了安。
皇上语气稍显平淡,“大雪天的,贵妃何事非要让朕来一趟。”
静贵妃脸色微不可查的一僵,随即笑道,“臣妾见承香殿中梅花开的正好,便情不自禁想让皇上来这里观梅赏雪,权当散散心。”
梅花灼灼,静贵妃又如花解语,皇上的神色软和了些,“还当什么事。朕国事繁忙,你却让朕陪你一起看梅花,当真大胆!”
静贵妃妩媚的笑了,“国事上臣妾不能分忧,也总该帮着皇上心情舒畅才是。既然来了,皇上就把旁的先放下,好好的陪臣妾赏梅可好?”
她幽幽的看了眼庆元帝,“这满庭院的梅花,还是皇上亲自命人选了异种移植来的,皇上可曾忘记了?”
静贵妃温声软语,引得皇上也多了几分感慨,“自然没有忘记。每年冬天下雪,你总要派人请朕一起赏梅。”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相同。”静贵妃笑道,“往后十年二十年,皇上还要陪臣妾一起赏梅呢。”
说罢,她又吩咐宫女,“去把准备好的二白汤端上来。”
转头对皇上笑道,“臣妾亲手熬上的,温度正好,皇上您尝尝。”
滋补的汤水袅袅,推开窗梅香袭人,身旁又是巧笑倩兮的静贵妃,皇上一直绷着的脸色彻底柔和,他携了静贵妃的手回到温暖的殿中,“这些小事让下人做就好,你又何必亲自下厨?”
静贵妃笑而不语,只是亲手捧来了汤羹,“皇上请用。”
看着皇上喝一口露出满意的神色,她方才接着问道,“皇上是否觉得今日这汤格外滋润适口?”
皇上仔细品味,点了点头,“是有些。”
他笑道,“你今日又用了什么法子?这二白汤朕也让御膳房的御厨做过,总是不如你亲手熬制的美味。”
静贵妃神秘的抿唇一笑,“那是因为臣妾有秘方。”
皇上看着手里的汤羹,被引起了几分兴趣,“什么秘方?你说出来朕有赏!”
听了这话,静贵妃接着笑道,“您只赏臣妾吗?那这秘方是何人发现并且教给臣妾的,皇上不赏吗?”
庆元帝真起了几分兴致。
莱菔常见,鲫鱼也易得,可怎么之前从没有听说过这两样东西可以放在一起炖煮成汤?只是他之前也问过静贵妃,却总被她连消带打糊弄过去了。他只当这是后宫妃嫔争宠用的小手段所以并未强求,可不想她今日却主动提出此事。
不由放下汤羹,他问道,“若是爱妃愿意把这人是谁告知于朕,朕自然有赏。”
静贵妃美眸中笑意闪过,她接着又道,“据臣妾所知,这人还知道别的法子,臣妾听说,这种汤羹好似叫做药膳。可以根据身体状况进行日常调养,不会服药伤身,亦比较养人。”
药治病,膳为食,这两样东西居然能联系在一起?
庆元帝的三分性质吊高成了五分,“爱妃愿意说吗?”
静贵妃不动声色的问,“皇上愿意见吗?”
庆元帝理所应当,“这是自然。若是能有这种奇妙的法子,不是避免了喝汤药的苦楚?更何况……”
庆元帝没说出的话是大齐药材不富,若是真有人能将食物做药,乃是千秋功德。他和声道,“既是如此,爱妃便告知朕这人是谁吧。”
静贵妃见时候差不多了,忽然伏身跪地,“臣妾斗胆,已经把这人带到承香殿中。”
庆元帝立时沉了脸站起,身旁警醒的大太监已经挡了上来。
静贵妃连忙开口,“皇上,这人和您有一面之缘。只是如今她有冤情在身,所以不得不用这种方法,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扫过桌案上的二白汤,压下太监的手,忽的问道,“你刚刚说这人真有这种本事?”
静贵妃立刻回答,“回禀皇上,臣妾刚刚所言千真万确。德昭庙的四戒大师曾把此人比作妙华上师。”
四戒大师,还有这碗二白汤。
庆元帝重新坐下,脸色淡淡,“贵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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