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铮这话让大叔公眼前一亮,百无一用是女人,可不就是这个理么!

他对眼前这年轻人立刻生出了不少好感,询问一旁的江伯玉,“这年轻人说的极有道理。不知这位是?”

江伯玉失语片刻,方才道,“叔公,这位是安王,是小女的未婚夫。”

大叔公脸上的赞许立刻僵在了脸上,竟然是安王!竟然是江慕乔那丫头的未婚夫!

那他这话的意思,大叔公抬头,瞧着这位王爷杀气四溢的眼神,一股冷意从脚底直冲天灵感!

这该死的江伯玉,怎么之前不介绍,非等他说完了才说!

可还不等他拉下脸见礼,楚云铮又开口,“这位老先生如此瞧不上女人,莫非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大叔公坐立难安,“王爷太爱开玩笑了。”

楚云铮淡漠的勾了勾唇角,锐利的眼神扫过端坐在上首的老夫人,接着嘲讽,“江家的这位叔公如此鄙薄女人,江老夫人你身为女人,竟然也会同意?今日,真叫本王大开眼界。”

江老夫人的面皮陡然紫涨,一时间,席间鸦雀无声。

令人坐立难安的尴尬中,楚云铮从容起身,以茶当酒敬了江伯玉,“大将军,你们江家有人慢待乔乔,可我舍不得她受丝毫的委屈。贺礼已经送上,云铮告辞了。”

他毫不避讳的握住江慕乔的手,转身便往外,“走。”

江慕乔行个礼,看了眼缩着肩膀的江秀岚,跟着毫不犹豫的转身。

她心眼小气性大,不愿意留下找骂。

眼见她要走,三夫人愣了愣,“她不能走,娘!”

大叔公才刚到,正事儿还没开始说呢,她走了可怎么办啊。

江伯玉忽的沉声开口,“让她走。乔乔是姑娘家,的确不适宜参与此事。”

大叔公当众被落了面子,一张脸青白交加,喘着粗气道,“他们不用走,我走!我这老东西讨人嫌,得罪了王爷了,我给王爷赔罪!”

糟杂中,楚云铮还火上浇油,“你是挺讨人嫌的。”

大叔公羞愤欲死,说什么也不再留下了。

三夫人见状,又赶忙挽留。

闹哄哄中,江老夫人忽然怒喝一声,“都留下!”

她起身,大步朝大叔公和楚云铮走来,“大叔公,您是长辈,何必跟晚辈一般见识。今日是伯玉的生辰,咱们都是自家人,不必讲究那么多规矩,就让大丫头和二丫头留下吧。”

说罢,又对楚云铮诚恳道,“王爷,老身说句倚老卖老的话。大叔公毕竟是长辈,若是说的让你不顺耳,还请王爷看在他一把年纪的份儿上,多多包涵。”

两头都劝完,她又笑道,“今日是伯玉的生辰,高兴的日子。看在老身的面子上,都回去罢。”

江家的老夫人雷厉风行,几句话便说的叫人迈不开腿。

大叔公仍旧生气,态度却已见松动。

楚云铮则看向江慕乔,见她朝自己眨眨眼,心领神会道,“既然如此,本王就给了江老夫人的面子。”

一行人重新落了座,可气氛却总有些说不出的尴尬。

江老夫人八面玲珑,照顾着江家的面子,可三夫人心不在焉的,好几次筷子伸出却夹了个空,大叔公欲言又止,江慕乔则是冷眼旁观。

江家这几位想什么要做什么,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

也正是因此如此,所以她才选择留下。不把这些人的心思捻断,他们不会消停。

宴席进行了大半,该送的贺礼都送了,眼见一直等不来秀芝的消息,三夫人终于忍不住,“娘,您的贺礼是什么?媳妇都等不及想看看热闹了呢。”

江老夫人含笑扫了眼三夫人,心里却恨恨骂了一声没半点眼力见!好好的开局被她搅得一团糟!

心里骂着,江老夫人只得道,“伯玉,娘也准备了一些东西。”

江慕乔飞快的和楚云铮对视一眼,脑子里立刻蹦出来两个字,来了!

见众人立刻停下筷子,江老夫人对杜鹃招了招手。

杜鹃捧来了一个红布覆盖的托盘,江老夫人笑容可掬道,“伯玉,去年末江晗失踪,一直到现在都渺无音讯,娘知道你心里难过。”

江伯玉脸上原本就微弱的笑意陡然间消失,他沉声道,“娘,这事儿今日暂且不要提了。”

江老夫人重重叹气,“我也不愿意提,只是你如今已经四十有二,膝下原本就只有一子一女,如今江晗不在,二丫头过了夏也要出嫁,你身边就只剩下了孤家寡人一个,为娘心中不忍。”

江伯玉闷声又道,“娘,我一个人也很好。乔乔只是出嫁,又不是不回来了。”

江老夫人慈祥的掀开了红布,取出族谱,“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成了亲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了,这怎么能一样。伯玉呀,娘心中实在是不忍,就做了主,把你三弟家的文禄过继给你,日后你身边也有个人孝敬。诺,你在族谱上记上文禄的名字便好。”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顿时静了。

两世为人,江慕乔自觉也算见多识广,可听到祖母这安排仍然惊呆了。

江文禄今年都十四了,早已通晓人事,为了一个世子的身份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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