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心思灵巧,赶忙又道,“至于那幻术,皇上若是想知道不如把江二姑娘叫进宫问问?”

庆元帝微微皱眉。

叫人进来当然可以,可关键人家姑娘是女眷,他是一国之君也是长辈,不好总是把人叫进来。

陈公公贴心建议,“皇上,不是还有太后么,这么一段时间没见,怕是太后都想二姑娘了。还有,二姑娘托皇上您找了解南方风土人情和药材的高人,您不是也找到了么。”

陈公公的话让庆元帝斟酌片刻,“说的也是。你去传朕的口谕,去把江二姑娘叫来。”

想了想又加上了句,“还有安王,一道进来吧。”

收到皇上传旨的时候,江慕乔并不意外,何况就算是皇上不来找她,她也要去找皇上的。

略微收拾之后,她带着棉棉进了宫。

楚云铮几乎是在同时赶到,两人下了马车,一并往前走。

江慕乔虽然并未见到已经分家的三叔一家,可他们的情况倒也听说了。见到楚云铮便低声问,“是不是你做的?”

楚云铮唇角含笑,侧首看了她一眼,“你猜。”

这还用猜吗?除了他,旁人也做不到如此。

可也必须要承认,楚云铮的出手,给她了却很多麻烦。毁了三叔一家的钱物,也就是毁了他们生事的底气,而打一顿,就能把他打怕了!

只是到底是天子脚下,她多问了句,“你叫人动手,没事吧。”

楚云铮弯了弯唇角,“没事,就算是知道我做的,他又能奈我何。”

满京城都知道安王性格乖戾行事无忌,莫说是悄摸摸的打了江伯成一顿,便是当着京兆府尹的面,他该动手照样动手。

听着他不在乎的语气,江慕乔莞尔失笑。

走到紫宸殿的时候,她才压下脸上的笑意,跟楚云铮一道进宫行礼。

庆元帝的声音在御座上响起,“起来吧。”

两个人起身,还得了皇上赐座的小杌子。

陈公公赶忙命人上了凉茶。

一路走来又热又渴,可皇上面前,也只得暂且忍着不动。

庆元帝不动声色,“二丫头,你不是胆子很大吗?”

江慕乔心底叹口气,皇上什么都好,就是知道的太多了。恐怕昨日江家的事情,也逃不开皇上的耳目。

她只好从小杌子上起身行礼,“臣女知错。”

庆元帝玩味道,“你有何错?”

江慕乔低着头,如实说道,“皇上说臣女胆子大,想必臣女有些地方做错的,先道歉,不挨打。”

庆元帝微微一愣,随即大笑,“先道歉不挨打,说得好!坐下吧!”

他笑意未减,又叫陈公公送来了冰湃着的凉果,温声道,“七月暑热,先降降温。”

凉果盛在晶莹剔透的冰碗里,光是看着就口色生津。

她又热又渴,心中想吃,所以也没客气。

庆元帝端坐在上首,瞧着她真下嘴了,唇边飞快的闪过一抹笑意。

要不说他喜欢江家人,该做什么的时候做什么,不拘不装,有什么说什么,就是叫人喜欢。

江慕乔连吃了好几个凉果,只是皇上面前不敢太过放肆,住了嘴之后便谢了恩。

庆元帝目光扫过下面小杌子上坐着的两个人,又问道,“二丫头,那幻术师是怎么回事?改日若是你得空,把那人叫来。”

幻术是旁门左道的东西,登不得大雅之堂,宫中一向不喜这个。

只是皇上说要看她也不得不从,便多解释了句,“幻术并不能无中生有,只是一些障眼法小手段。改日臣女把他带来,您就知道了。”

庆元帝目的达到,接着问道,“二丫头,昨日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

皇上没说具体是什么,可昨日能传出去的也就莫采薇被拉出去之前的事,关于黑苗族的那些舅母不会往外说,其他人更不会往外说。

她不怕皇上知道,因此坦坦荡荡,“是。祖母不喜欢我爹,所以找了个女人让他娶,妄图控制他。所以我就和爹商量好,使了个计策让那女人现了形。我爹明白了,江家也分家了。”

庆元帝对江伯玉家中的情况也有所耳闻,闻言点头,“朕估摸着就跟你有关。你爹这个性子,是需要有人在背后推他一下才会动,分家了也好,往日没少接到弹劾你爹的奏章,多半都和你家三叔有关。”

原来皇上这儿还有情况!

她连忙抬头,“皇上,我爹他……”

庆元帝摆了摆手,“你爹的性子朕知道,那些弹劾朕不会在意。”

江慕乔连忙道谢,“多谢皇上明察!”

庆元帝扫了眼一旁不做声的老二儿子,轻哼了声,“说到底也不是外人。何况你爹一向有分寸,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是不该。”

末了问楚云铮,“老二,你说对么。”

心中清楚这是皇上知道了他找人抢了江伯成一家的财物又打了江伯成一家,所以特意说话敲打他,楚云铮想起江慕乔的先道歉不挨打,恭声应了句,“儿臣受教。”

见他态度恭敬,庆元帝也不再计较,转头又对江慕乔道,“二丫头,你让朕找了解南方风土人情的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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