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觉得自己已经足够忍耐了,可双双听得却险些气笑。

这女人是怎么回事,还做错了什么惹得王妃不快?她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哪儿来的底气这么硬邦邦的?

江慕乔抬眼,笑意也是一闪而过。

上一个敢在她面前这么嚣张的人是江秀芝,她的下场可是很惨呢。

巧儿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忍不住又道,“王妃,你今日赏旁人银子都没多问,为何单单指对奴婢这样。”

双双的暴脾气彻底炸锅了,“你是在质问王妃?”

巧儿不语,可那模样神态,却表明了她就是这个意思。

双双讥笑,“你凭什么质问王妃?”

偷偷看了眼一旁不说话的江慕乔,巧儿想到自己的身份,理直了几分,“我没质问,只是不解,还请王妃明示。”

她话音刚落,江慕乔“噗嗤”笑出声。

她本打算敲打敲打就罢了,可这姑娘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

“你委屈什么?”她托着下巴,目光笑意盈盈,“因为我不给你银子还多问你了?可银子本来就是我的。”

看了眼双双记录的名册,她又笑道,“除了陪嫁进来的婢女,我身边还有八个婢女,洒扫、奉茶、库房等等,你说伺候我喝茶,那这个司茶又是怎么回事?”

棉棉机灵,立刻问道,“司茶可在?”

司茶捧了银子站出来,怯生生的对江慕乔行了一礼,“奴婢在。王妃的茶叶用度的确是奴婢负责,都是今年的新茶,已经放置妥当。”

江慕乔转头看向巧儿,“诺,司茶在此,你做了什么?”

巧儿转过脸暗自咬了咬牙,她是安王奶娘的干女儿,平日里都是小丫鬟服侍,何曾做过这些粗活!不过是安了个侍奉茶水的名头多领一份月例,安王府里这么做的也不只她一个,怎么这新王妃单单揪住她不放!

正要辩解,眼尾的余光却忽然扫到花厅入口,那里似乎站着一个人。她心头念头猛地闪过,当即对江慕乔跪下,声泪俱下,“王妃,奴婢不知为何惹得您不快,可司茶做的事情奴婢也做了,为何您就只责骂奴婢一个。”

隐约听到脚步声,巧儿又哭诉,“奴婢在安王府多年,自认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不知哪里惹了王妃不痛快,奴婢恳请王妃明示。”

江慕乔听得叹口气。

巧儿还不知她为何叹气,便听一道男人的声音响起,“怎么不回房?”

江慕乔笑吟吟的看了眼地上的巧儿,“忙着呢。这人你眼熟吗?”

巧儿连忙抬头,擦干了眼泪摆出做楚楚可怜的姿态,“见过王爷。”

楚云铮眉头拧起,“她是谁?”

巧儿摆出的模样顿时僵住,她连忙细声细气的解释,“王爷,奴婢是巧儿啊。”

拿腔拿调的模样让楚云铮目光一顿,转头看到江慕乔调侃似的目光,他霎时明白,接着朝巧儿走过去两步。

巧儿眼底的欢喜几乎要冲破眼眶,“王爷,我……”

话音未落,便被楚云铮一脚踹中心窝,巧儿眼前猛的一黑,勉强撑住胳膊,“王爷!”

楚云铮眉目森冷,“再喊就把你舌头割了。”

声音跟裹了冰刃似的,听得巧儿舌根发麻。

一片噤若寒蝉中,江慕乔莞尔一笑,随意又道,“正好你过来,王府的人我点了一遍。”

她从棉棉手中接过登记的册子和笔,刷刷刷圈出几个,“这些人不要。”

楚云铮捏着名单看了眼,瞄到里头的名字的时候稍稍一顿,“为何?”

江慕乔斜睨他一眼,“没有为何,这王府的事情难道不是我说了算?我瞧着不顺眼,不想看到他们。”

王妃整个花厅的人鸦雀无声,她居然敢这么跟王爷说话?

可叫人震撼的一幕出现了,常年冷着一张脸的王爷笑得跟成婚那日一般温柔,语气更是如三月春风,“算,你说什么都算。”

江慕乔轻哼了声,指着那些人,“那这些人呢?”

“自然赶走。”楚云铮满口答应。

她又指着巧儿,“那她呢?”

楚云铮眉头轻皱,“一并赶出。”

巧儿忍着胸口的闷痛,忍不住喊出声,“王爷,我可是我可是楚娘的女儿!”

平安在楚云铮耳边低语了两句,他恍然。

看向巧儿的目光越发冰冷,“滚。”

平安也没见过这么没眼力见儿的,扶着柱子笑了会儿,“你们啊,以后都放聪明点,日后在王妃面前长点眼。”

这话绝对是他的肺腑之言,得罪了王爷或许不要紧,得罪了王妃,这个府上绝对会死的很难看。

平安说罢,带着被江慕乔圈出来的人和巧儿一并出了花厅。

余下的人噤若寒蝉中,楚云铮轻嗤了声。

江慕乔扯了扯他的衣袖,接着道,“让他们散了吧。明日一早,我会让棉棉给诸位分派新的事情。”

听说明日王府中还要有变动,一干下人拿着手里的银子,心中皆不是滋味儿起来。

又偷眼瞧着花厅中的新王妃,她虽年龄不大,可今日这先给打了一棍子又给了甜枣,给了甜枣却又叫人食不下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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