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禀告的下人听这毫无温度的回答,愣了愣回道,“太子妃,您不去劝劝?”

沈玉暖垂下眼睛,无声的自嘲。

皇上下旨关了太子禁闭,他非要出门自寻死路,即便叫她过去,她又有什么办法?

再说她也不想去劝,太子有多么没心没肺,她早就知道了。

江秀芝来的时候不是开始,江秀芝走的时候也不会是结束,这天下的美人有多少,太子的心便能野多久。

没了太子储君这个尊贵的外壳,他也不过是一个朝三暮四的臭男人!

再度抬眸,她冷冷道,“不去。太子不听我的。”

下人们得了冷脸,讪讪的退下。

那人走了以后,沈玉暖再度拿起了剪子,只是这颗心却再也不复刚刚的平静,她发了脾气,把好好的一株兰草剪得不成样子,这才丢了剪刀。

绿蕉担心不已,“太子妃?”

沈玉暖烦躁的坐在廊下,怔怔的望着四方的天空,往日不曾觉得,如今方才发觉这四方的模样像极了牢笼。

她心中忽的生出了打破这牢笼的渴望,一句话脱口而出,“绿蕉,你说要怎么才能同太子和离?”

绿蕉吓了一跳,“太子妃,你!”

话说出口,沈玉暖自己也吓了一大跳,和离?她疯了吗?

她冷静下来重新思索这个问题,不,她没疯,这种日子她受够了,守着一个已经不爱的男人,还不如守着一头猪。

越是冷静,和离的念头便越发清晰。

她点点头,“对,我就是要和离。”

绿蕉听了这了不得的话,不由喃喃,“太子妃,您可是太子妃,日后太子登基,您您就是……”

最后两个字绿蕉不敢说出口,然而沈玉暖却讽刺的笑了笑,皇后么?

若是这样下去,她怕她熬不到当皇后就死了。

这话太过大逆不道,沈玉暖没说出口,她站了起来,在微凉的秋风里,整个人都冷静了起来。

她要和离,然而和离却没有那么容易。

太子妃的身份,沈家的阻挠,每一桩每一件都要解决,所以此事务必得从长计议。

重整了信念的沈玉暖目光灼灼,整个人充满斗志。

绿蕉看呆了,默默的站在一旁好久,然后才道,“那太子呢,他要出门,您真不管了?”

沈玉暖一开始是真不想管,然而有了新目标之后,竟然巴不得太子出门。

太子最好出门,最好日日都惹得皇上厌弃才好。

一想到这个,沈玉暖居然有些激动起来。

她特意让绿蕉过去打听,然而结果却有些令人失望,也不只是哪个幕僚说了什么,太子竟然真的被劝住了!非但没有出门,反而还理智回笼,知道给皇后写信了。

沈玉暖轻叹口气。

罢了,来日方长。

太子的信出了太子府,还未送到沈皇后的手中,楚云铮这边便收到了消息。

楚云铮嗤笑了声,出了点事情就会找娘,太子这是还没断奶的乳娃娃?

“随他去吧。”楚云铮道,“咱们照计划安排。”

平康点头称是。

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几日后太子终于出了禁闭,乖乖的进宫朝皇上认错。

他虽然还是不明白自己哪儿错了,不过有皇后陪着,态度诚恳的跪在御案前,“父皇,儿臣不该偏听偏信,被崔文扬的花言巧语误导,错信了他,险些犯下大错。”

庆元帝撩起眼皮,十天的功夫,他的病都好了,太子竟然就醒悟了这点?

太子不明白这眼神的意思,只得再度认错,“父皇,儿臣是真错了。”

罢了,提不起的豆腐。

庆元帝收回目光,心中却不由想到了文昭,昨日静贵妃带着文昭过来,还演示了功课和骑射,文昭年纪比承琮小了不少,却是难得的稳重。

皇上这一分神,皇后暗道了声糟糕。

自从蛊虫一事爆出之后,她自知触犯了皇上的禁忌,生怕会连累到太子,所以在宫中安稳了许久,轻易也不敢到皇上面前。只是饶是如此,皇上的挑剔和斟酌,还是被她看到了。

皇后连忙道,“琮儿还是个孩子,他有什么做错的地方,皇上直接打骂就是了。”

楚承琮忽然觉得委屈,他虽然识人不明,可谁知道崔文扬会掩饰的那么好?先错的又不是他!

再说了,就算是他错了,可楚云铮和楚文昭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受到赏赐!这明明就是不公平!

太子的反应没有逃过庆元帝的目光,她冷哼了声,“孩子?朕跟他一般大的时候,都已经登基了。事到如今,太子竟然还以为只有崔文扬一事做错了,给朕滚回去接着想,想不明白就不要来见朕了!”

庆元帝拂袖而去,楚承琮强忍悲愤到了皇后的含凉殿,“母后!我做错了什么?凭什么?关了十日禁闭还不够?楚文昭和楚云铮又得到了什么!”

沈皇后阴沉着脸,“琮儿莫生气,紫宸殿上的事情母后知道的不多,你且仔细的跟母后说一遍。”

楚承琮一边说,沈皇后的脸色便越难看。

他说到中间口渴,喝了一杯茶之后道,“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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