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学院位居两王朝边缘的狭长地带中央,在群山环绕深处。故寻常者无从寻觅,且在群山之外还有着东玄教和虚药谷两大超级宗派,无人敢私自靠近。

各大宗门的年轻之辈均踏上了神魔之途,但凡收到学院的邀请函,无一不是天资禀赋之才,即便是有资格参与入试考核的人,也高居同龄人一等,让众人仰望而不可攀登。

在南方某条林荫小道上,原本充满希冀和热血的神魔之途,有四个人影却寂寥之极,正缓缓地穿梭其中。

独孤峰打着哈欠,摇头晃男,困倦地说道:“我就不明白,为什么那老头非要我们徒步......”

“呼——!”

突然一阵寒风掠过,让两旁的寒枝簌簌作响,大片的雪花抖落,十分的骇人,令独孤峰寒毛一阵竖起,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止住了嘴巴,哑然无语。

他大气都不敢出,尽管是寒冬时节,气温冷彻骨髓,但他额头的汗水却不断流淌而下,神色十分惶恐。

一旁的白启龙看着独孤峰如此怂样,冷笑道:“我们才离开南月城不到十里,你就敢乱说话,活该了吧,得罪绝情王前辈了。”

林涯走在最后面,摇头笑道:“老家伙自然有他的道理所在,若是我们通过商会的马车安稳到达,何来诚心求学一说?”

“哼,你们两个王八,我才不必看你们的脸色呢!”独孤峰色厉内荏地说道,揪起了衣袖,露出了拳头,冲着白启龙挑衅道。

“小子,你皮痒了不成?来来来,我们打一架先!”白启龙看到他一阵嚣张的样子,心里便一阵来气,身炽热的光芒大盛,雄厚的炎阳气息爆发无疑,雄姿魁梧,大步流星地冲向了独孤峰。

“轰!”

两人瞬间扭打了起来,而林涯早已见惯了他俩之间的决斗,从吃饭要谁付钱,到谁携带行李,都要进行切磋一番,让他十分的无聊和叹气。

林涯偏过了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林惊羽,这个在他印象里一直沉默寡言的堂弟,反而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他从昨天离开了林家,踏出了南月城,便一直没有说过任何话,默默地背着众多行李,一个人走在队伍的后面。他那漆黑的眼眸与刚毅的脸庞,留给了林涯十分深刻的印象。

“惊羽......昨天的家族比武,没有留下什么伤口吧?”林涯温和地对他说道。

“没有。”林惊羽似乎没料到林涯会突然跟他说话,惊愕地抬起头,脱口而出道。

林涯点了点头,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惊羽,若是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出来,不必藏在心里。”

林惊羽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摇了摇头,并未说话,示意自己没有藏着心事。

“轰轰轰!”

场上两人激烈的决斗吸引了林涯的目光,原本实力最弱的白启龙,在传承了太阳之体后,反而压制了独孤峰一筹,让他脸色微变而节节败退,倒是让林涯刮目相看。

“若是小白脸并非太阳之体,或许只是一个普通的黄阶修仙者,一生止步于绿阶吧!”林涯一阵叹息道。

修行一途,若说公平,则每个人都有机会修炼;若说不公平,则总有人天生就继承了恐怖的体质,凌驾于众人之上,让众人一辈人望尘莫及。

“止步于绿阶有何不好?安稳的生活并非修为高者所应有的权利。”一声沉稳而有力的声音传入了林涯的耳里,让他一阵愣然。

“谁?”林涯一声高喝,将白启龙两人的注意了吸引了过来,停止了争斗,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滋滋——!”

那道声音没有回话,随即空气出现了一阵颤栗,几柄凌厉的剑气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撕裂了虚空,直冲林涯而来。

“哐当!”

林涯不闪不避,身黑发舞动,双手打出几道神芒,璀璨夺目,像是有无尽的烈火燃烧,将来袭的几柄光剑击毁在半空,消逝无形。

“藏头露尾之辈,还不现形?”林涯凝目扫视四周,凛然说道。

周围只有白皑皑一片苍茫,枯枝残叶,风霜白雪,了无人迹,但就是如此,却更让林涯所警惕。凭借他达到紫阶的神识,竟然能难以感受到一丝一缕的痕迹,着实让他吃惊不已。

天地间没有任何声音传出,似乎消逝于这片天地,无影无踪,空留下场上四名疑惑的身影,但越是如此,就越让林涯神贯注,不敢分神。

独孤峰刚要出声,却被林涯噤了声,他缓缓地向前踏了一步,无声无息,却极其的玄奥,宛若沟通了天地大道,让一旁的白启龙看着一阵惊疑。

“哗——!”

以林涯为中心,漫天飞絮的雪花向外延飘落,树枝上的落霜也不例外,以一种普通而有轨迹的形状降落,形成一个肉眼可察的巨大弧度。

林涯闭着眼睛,神识外放,大虚空术再一次施展,以天地为画卷,徐徐的铺展开来,肉身绽放着晶莹的瑞彩,让独孤峰两人看的一阵出奇。

“原来你在这里。”林涯露出了微笑,缓缓地睁开了眼眸,在刚才的融入天地之时,他敏锐地察觉到有一片雪花掉落轨迹稍有偏差,瞬间抓住了这个漏洞。

“虚空爆裂!”林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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