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材料,具体什么东西我也忘了,但是咱们吃完饭后,这东西自己就分解了。”

他说完这些话,突然安静了下来,转身默默地继续钻到柱子里去了。

自己就分解了……

我默默重复着他说的话,这句话,让我们都想到了刚刚的情景……

吕姑娘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她临终前那么激动,扑倒我身上……

她说的“角斗场”,到底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呢?

还是说,有其他的理解,只是我没有想到?

我此刻非常希望能够和王一片独处,把得到的消息分享给他。

听了孙斯的故事,我心里对苍途的防备又变得非常强,在生死抉择的时候,我不相信他不会抛弃我们。

所以我和王一片掌握的资料和信息越多,我们可以谈判的筹码就越大。

可惜一直没有机会能单独和王一片独处,我也只能自己想了。

我们就近找个桌椅坐下,孙斯将食物‘搞’出来,端给我们。

虽说是食物,但是未免太勉强了。

面糊糊一样的灰乎乎的一摊东西,一碗闻着有股泔水味儿的清汤……

“你确定这是给人吃的吗?”苍途凝视着面前的东西,不可思议的问道。

“是啊,卖相不咋样,但是口感还不错!这么多天,我们一直吃这个的!没问题的。”孙斯说着,大口吃了起来,算是给我们做示范。

“哎,我去看看那东西。”王一片站了起来,朝着那柱子走去。

他绕开了孙斯开的大洞,反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方向,背对着我们,只能看到他在柱子上比划着什么。

他接着又急急忙忙的下了楼。

我们大概都猜出来,他可能去开启电力了。

但是孙斯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没事儿,等着看看吧。”我说道。

只有K尝试了一口面前的食物,然后摇了摇头,推开了。

“我们的补给完足够,虽然有能吃的东西,应该吃掉,但是,我愿意相信那个王,也许他能弄到好一点的食物。”K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坚决的表明了他对面前这摊东西的态度。

这真的不能算是食物,我尝了一口,那一摊东西,有一股锅底灰的味道,我用勺扒拉了两下,还看到黑乎乎的类似果冻的东西。

那碗汤更是油腻又难闻,像是馊了的猪食。

我看着孙斯勉强的吃着,觉得他真是挺可怜,但也很了不起了,在这种情况下,他能够绝处逢生……

大厅里的灯忽然闪烁了几下,亮了起来。

王一片上楼来,他又到柱子前鼓捣了一小会儿,就听到那柱子又发出了声音。

一个温柔的女声:“&*%@…%¥@#*&…”

那种语言又出现了,随即王一片将一盘冒着热气的食物,放到了我面前。

猪排?牛排?新鲜的蔬菜,闻着就诱人的奶油蘑菇浓汤,甚至还有一碗甜品布丁。

这才叫饭!

我感觉自己两天没吃饭了一般,大口扒了起来。

确实有几天没有正经吃过一顿饭了,一直都是军餐罐头之类的,想吃热乎的都难。

孙斯目瞪口呆的看着王一片,“你……你怎么做到的?”

王一片耸耸肩,“我机械学得很好。”

最后我们每人都吃了至少两大盘,吃完了我就有点后悔,肚子实在很撑,闻着房间里的香味儿,我居然困了。

真是酒足饭饱了,困意袭来挡也挡不住似的。

我强迫自己精神起来,抽了根烟。

大家也都很撑,看起来心情都很好,不再是乌云密布了,反而有些正能量爆棚。都在积极的讨论接下来的路程。

“目测还有十六七公里,”苍途说道,转头又对K和卡尔解释道:“就是16、17kilotre。”

我顺着食堂的落地窗看出去,天上的大洞那么大,又那么遥远。

“按照我们的速度,五天根本回不来。”老丁说道,“满大街都是,而且越靠近基地越多,我们根本不可能穿过去,除非有其它交通工具,靠腿,那真不如现在就跳下去了!”

老丁激动的仰着胳膊,看起来很搞笑。

“这路上的车,你能搞明白吗?”我问王一片。

王一片摇摇头,“你当我什么都会呢?”他揶揄道,接着说,“不过,我们可以走别的路。”

“别的路?什么意思?”

“你们知道这是哪儿吗?”王一片问道。

“这里是地下管道的维护修理地点!”孙斯抢答成功。

“卧槽,你不早说!”老丁骂道,站了起来。

我们一行人都非常的激动,连忙来到一楼大厅。

之前没有看清的铁栅栏门后,是一道笔直向下的台阶。

“这里应该像孙斯说的,是修理地下管道的一个地点。”王一片朝铁栅栏里张望,“这里肯定比上面要安的多。”

孙斯立刻问道:“为什么?”

“因为丧尸具有趋声性和避光性,街道上的声音那么大,它们不会再逗留在地下管道中,除非它们找不到路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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