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这种感觉,我去黑舞厅找酷似海琳琳的舞女,我们四个多月没有联系,也没有见过对方。第一次去的时候没有找到她,打电话的时候发现已经成了空号。当第三次去的时候,又看到她站在那排舞女里面等着生意。在即将黑灯的时候,我拉起她的手,走进舞池。借着黑暗的掩护,我紧紧抱着她,双手在她身游走。最开始她一直拒绝我的动作,但当发现是我的时候,就不再抗拒,而是我任由我为所欲为。我把对海琳琳的想念和不满完转移到她的身上,一曲接一曲的跟她跳舞,不停的骚扰她。她依然保护着自己最后的底线,对我更深一步的动作做着坚决的抵抗。

“你就像是个疯子。”她说:“几个月不见,你完变了。”

我一直纠缠她,让她跟我去外面过夜,她拒绝的果断而干脆,并一再说我变成了她在这个世界最看不起的那类人。我已经不在乎她的看法,只想让她在我的生命中充当一晚的海琳琳。我不能说出真实想法,只能对她说我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无法忍受、无法克制她这么长时间以来对我的诱惑,有我对她产生的还感情。我甚至昧着良心对她说我很喜欢她,那是我第一次对一个人说我喜欢对方,包括跟我有过肌肤之亲的几个女人,我都没有说出过。觉得我喜欢你是世界上最幼稚的话,如果喜欢需要说出口才能体现出来,那就说明还不是本质上的喜欢,可是女人们往往就喜欢听这个。但我那会儿脑袋简单到只能装下海琳琳和占有她——哪怕是以虚空的方式。我无法克制自身的冲动,出了舞厅将她拉到一个小巷子里,黑暗的只能看到巷口渗进来的一点儿光线。我疯狂的侵袭她,希望她屈从于我的蛮力。

她抽出手来,狠狠的扇了我两个耳光,让我我清醒不少,而她两眼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泪光让我彻底清醒,像是被浇了一身冷水。她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来,我离开她的身体,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耻,我从没有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而她也同样说出了这个意思的话。

“你为什么变成这样。”她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强烈的悔恨和羞耻让我无地自容,她呜咽的声音更是让我如同被正义的鞭子一下下狠狠的抽打,我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我不敢再看她的眼睛,深深的低下头去,然后蹲在地上把头埋进手掌里。当我起身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很长时间,我才从这次事件的悔恨和羞耻的感觉中走出来,我觉得自己再也没有脸面去找酷似海琳琳的舞女。这让我每当在公司园区见到海琳琳时,对她的感觉更为复杂;像是需要她的安慰,又像是需要她的批判,或者让我给她说出我曾经做过的对不起她、也对不起自己的可耻的事情,然后她以审判者的身份对我这个人下个结论——对我下达死刑的命令——将我归到不知廉耻的人群当中。

时间的步伐停留在我三十岁的四月份,我的邮箱收到一份邮件,看到那封邮件的时候,我才知道,从我毕业的第二年开始,每年的四到六月份我都会收到这么一封这样的邮件,只是一直没有留意。那封邮件发在大学的班长,就是他在毕业的时候帮我查到海琳琳的各项信息,他离开学校时,是我送他去的车站。邮件是一封关于同学会的邀请。其实从我毕业之后,同学会一直都在举办,而举办的方式尤为特别,每年的城市都不一样,今年选在了学校所在的城市。到最后,邮件广为流传,同学会的规模扩大到了我们那一级的几个画室所有的同学。

毕业后的六年时间里,我从来没有回过学校,包括想从酷似海琳琳的身上寻找真实海琳琳感觉的时候,也都没有回去。对于同学会,我在聊天工具里面也看到有人提起过,但都是随便看一下,没有怎么放在心上。而这次的同学会被定在上学时的这座城市时,我觉得我有必要参加,因为在前两次的同学会举办完之后,班长总会单独给我发一封我为什么没有参加的询问邮件。只是我很少关注邮箱,没有给他回复。而毕业之后的第一年内,班级社交群里面大都聊得热火朝天,第二年开始趋于平静,直到最后没有任何人在里面说话。而我自始至终,从没有在里面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联系,一切都是因为我不愿回想毕业的那段特有的时光。

我们在六月第一个星期五的傍晚在学校附近的一个酒店集合先吃晚饭,我们宿舍只来了我们两个人,我们画室只来了五个人,加上其他画室的总共只来了十二个人,并且其中十个人在这座城市工作。班长作为发起人,表现出了高超的策划和组织能力,任何细节都想的完美周到,晚宴进行的十分顺利。只是对于到场的人数,班长有些失望,他带着上学时就有的领导范儿在饭前发表讲话,说毕业聚会人数一年比一年少,特别是今年他专门把地点选在了学校——还是当年同一级所有画室的学生一起参加,人数依然比去年少。他觉得这是一种不好的现象,他希望当初的所有同学都能继续联系,做一生的好朋友。同时,对于其他画室的同学,他也都很熟悉,他说几个画室的同学大多都相互认识,关系犬牙交错,更应该相互扶持。他的讲话带着很明显的官方口味,但都是事实,我也颇有感触,在他讲完话鼓掌时,我鼓的特别起劲儿。

而他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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