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忙的辞别我的模特,打车重新回到被拆了一半的院子里,看着里面的断壁颓垣,回想着曾经这里的点点滴滴。我让秋沛一直出现我的大脑中,让那晚孤独的感觉更加强烈,并伴随着我,我相信我再次回来一定是有目的在身,我一定能从其中找到穷我一生都理解不了的奥秘。我看着我抱在怀里的那三幅画,再看着那半间屋子漏出来的半面墙,我感到我需要将一个场景画下来。在我经过的人生当中,我第一次感到我渴望画画,急需画画,并且对画画有了更为深刻的理解,以前朦朦胧胧的感觉都豁然开朗,我所有的情感都需要用一幅画去体现。而那时,我也想起了海琳琳在图书馆对我说的她关于画画的故事,她也是在一次不经意间深刻的理解了画画,并为之深深着迷。她说:“世界上有些事很奇怪,总是在不经意间被人看透和理解。”

我心中所想的那幅画成了最重要的事情,在回去的飞机上,伴随着离那座城市越来越远,我开始构思画的大体雏形。我已经想好了画要表现的内容,但对于以怎样的形式表现出来则让我难以确定。最开始,我想画的是一幅大场景,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一个废弃掉的院子,四周都是残砖烂瓦。那幅画画了七天,当明显的轮廓出来之后,我觉得风格和其中的意思太过于概括和概念化,中途放弃,将画扔进了垃圾桶。我最终决定画这样一幅画:一个人靠在只剩半间屋子的墙壁上,整个人陷在对于往事回忆中,靠着三个破烂的画框。

带着对于画画脱胎换骨式的理解,我扔掉了四份初稿,最终在第五稿的基础上一步步的画下去。我将画画的地点选在了颖秀新买的房子里,里面还没有装修,只放着我的一套绘画用品。每周末或者偶尔下班我就去画几笔,仔细斟酌下一笔应该怎么画,如果思维被打住,就不强迫自己去想,而是在某一天灵感到来,或者顺其自然的想出一个合理的方法,再去接着画。一直画到来年春天,颖秀的房子准备装修,我又将画画地点选在了酷似海琳琳舞女的出租屋内。我一直不想在公司的宿舍或者公司的某个地方画,我不想让同事们知道我在画一幅旷日持久的画;而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是,这件事很可能会传进海琳琳的耳朵。

而我从颖秀的新房把画具搬出去,找新的地方大费了一番周章,我实在想不出好的去处,而最后决定去酷似海琳琳的舞女那儿画也是偶然的临时决定。自从那次我侵犯她没有得逞之后,我们就再也没有见过面,也没有相互联系过,我也没有记她的新电话号码。我自觉再没有脸面找她,但后来又觉得需要坦然面对我犯的错误,我连着很多天去了那个黑舞厅的门口,希望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但她好像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在那个舞厅出现过。直到我去她住的楼下等她,前三天都没有见到,我以为她已经从那里搬走,或者已经离开了这座城市。当第四天我抱着最后一试的心情去的时候,在二十三点钟才看到她醉醺醺的回来,在门口找了半天钥匙,然后茫然的看着凌乱的街道。我快步走到她的身前。

“要我帮忙吗?”我说。

她把视线和心思从街道转到我的身上,虽然带着醉意,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本来醉眼朦胧的眼神变得惊喜和怨恨交织。

“我永远不会让一个疯子帮忙的。”她说:“你离我远远的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从她手中拿过她的包,帮她找到电子锁的钥匙,打开门上去的时候,我问她我可不可以去的房间,她说我竟然开始跟她客气起来,我又不是没去过。她进了屋子就倒在床上,衣服和鞋都没有脱,一会儿便沉沉的睡去。而我依然打着我以前住的时候的地铺。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她正坐在床边看着我,她明显已经醒来多时,换了身衣服,洗了脸。我们一起吃过早饭,一起聊不相见的这么多天双方都做了什么,她转到了另一家黑舞厅挣钱,收入比以前每天高出五十到八十块钱。她在那间舞厅认识一个自称是一家钢结构公司的老板,她有一次给我指认过那个老板,他留着上世纪流行的偏分发型,穿着和舞厅环境完不搭调的西装,嘴里偶尔刁根类似雪茄的香烟。他对她说,他爱上了她,希望和她谈一场永不分手的恋爱。她直言她觉得他说的话太好笑:“只有未成人年才会那么说。”她把他的求爱总是拒之于千里之外,仿佛世间就不应该有这样的男人存在;但在他和她跳舞的时候,她又表现的顺从,就像平时对待其他舞伴一样,她说那是她的职业道德和职业精神在约束她。他每次都为她付五倍的舞价,最开始她坦然接受——那是她应得的。但最后发现他是在行使一种策略,让她陷入他的陷阱当中,接受的越多,对方在说某些要求的时候就更加理直气壮。因此,她将以前的账目算了一下,退还了他两千一百块钱。他每次跳完舞都想约她一起出去,但从来没有成功过,黑舞厅是他们唯一见过面说过话的地方。

“他就是为了和我|尚床|。”她说:“和你一样。”

我告诉她我是事出有因,一个|娚人|想和一个|钕人|尚床|并不代表这个|娚人|道德败坏,相反,他们是因为坦然面对自己,将自己完整毫无保留的展示出来,才会提出这种要求。我见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向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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