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拿走我|贞懆|的|钕人|总是让我念念不忘,我知道我永远也不会知道她到底是谁,只能尝试着从在花展上认识的哪个|钕人|身上重新寻找她的感觉。我带她到酷似海琳琳的舞女租的房子里,酷似海琳琳的舞女不让我去她的床上,我也的确从没有去过,但是她已经离开了,再也不回来了,于是,我不再遵守这个诺言,跟花展上的|钕人|在她的床上|亻故爱|。我的画完的画摆在画架上,有好几次,我们|亻故爱|的时候我去看我已经画完的那幅画,一个男人背靠一面废旧的墙坐着,脚边靠墙放着三幅画。那个男人的模样我修改过五次,最终画了一个满脸胡须、头发蓬乱,乞丐一般的一个男人,眼神中带着遥远的记忆——那对眼睛我画了五个月。在一次和花展上认识的|钕人||亻故爱|的过程中,我恍惚觉得画中男人的眼睛和嘴唇边的胡子动了一下,像是在嘲笑我成熟的太晚,或者是想要告诉我什么事情。那一刻,我突然间觉得我其实一直都没有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我只是知道自己一直都不想画画,在毕业的最初几年以画画谋生,直到进入这家公司才让我彻底摆脱画画。或许可以这么说,不以画画谋生便是我的目标。但这个目标太过于宽泛,它是一个面积概念,而并非一个点概念。因此当我真的做到不以画画谋生的时候,依然带着对于未来的疑惑,还有现下得过且过的状态,那些曾经偶尔出现在我脑海中的雄心壮志早就不见了踪影。同样的,还有海琳琳的影子,其实都是一个过于宽泛的概念,当它以一件生命和生活中的不甘的事情出现,并且我还在为其郁郁寡欢,陷入生活的执迷当中的时候,我其实一直都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并没有理解真正的自己,没有听到回荡在自己内心最深处的回响。

而我最后画的那幅画,我在那所被拆成一片废墟的院子里找到灵感的那幅画,当我看到画面上面我虚构的那个人眼睛和胡子动了一下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需要作出革命性的改变。我对那幅画很满意,我将它和海琳琳的作品做过对比,虽然我自认为我这幅画画的的确很出色,是我画过的画里面最好的一幅,但我依然觉得不及海琳琳的水平。只是那幅画里面包含了太多我想要表达的东西,我当初决定画它就是因为我心中想倾诉的欲望只能用绘画表现出来,我这种想倾诉的欲望让我想把我心中的想法告诉更多的人。我让花展上的|钕人|看那幅画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或者她能从里面看出来什么。她|赤粿|着身子从我身上爬下去,看了那幅画好长时间,说她觉得画中的男人她很眼熟,但总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我最终想到了欧老师还有他给我发的那封邮件,我联系上欧老师,告诉他我有一幅画想参展,让他帮我想想路子。他欣然同意,并说他一直在等我给他说这件事情,并且他会帮我做好这件事情。虽然我们在同一所城市,但我还是以寄的方式把画寄给了他,他在收到那幅画之后给我发了短信:画已收到,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能画出这样的水平。那幅画寄给欧老师之后,我彻底离开了酷似海琳琳的舞女租的那间屋子,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处理,包括那套绘画用品也仍在了那儿。

不久之后的一个下午,颖秀电话约我见面。那是我回海边那座城市时见他之后的第二次见他,我们依然约在上次的地方,他比我上次见他时变化不小,不再瘦的那么弱不禁风,他穿着一件合体的衣服,脸色红润,容光焕发,浑身散发着一股健康的气质。只是这次并不是他一个人,和他一起来的还有一个|钕人|,颖秀相互介绍我们,我才知道他是颖秀新交的女朋友,并且他告诉我他即将和她在腊月结婚。

“我一直因为你是不会结婚的人。”我说。

“我也是一直以为你是不会结婚的人。”他说:“希望和你一样,只是个误解。”

他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个有钱人,月薪是我的十倍,刚刚买了一辆高级轿车,他说那纯粹是因为生意需要。他最后开车离开时对我说,我们年纪都不小了,身处世人的圈子,就要考虑自身的适应能力,或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处世哲学,但总要面对生活。

其实,自从我二十六岁回到这座城市的那一年,母亲第一次将婚姻的概念传达给我,从此之后,她经常提到我婚姻的事情,频率和严重程度逐年增加。自从我回到这座城市之后,每年春节回家,母亲最关心倒不是节日的氛围或者家人的团聚,而是我的终身大事。她喊来一对亲戚围着我说教一整天,还有我那些已经结婚的发小朋友。直到我二十九岁那年的春节,母亲被我气的流下泪来,我也被母亲气的浑身发抖,她把大门从外面让人锁起来。

“不结婚就别想出这个门”她哭着说。

我趁着夜色从墙上翻过去,抹黑走了十五公里,正月夜晚特有的寒冷让我印象深刻,到县城车站时太阳刚刚升起。坐在回那座城市的大巴车上,阳光透过车窗上结的冰花洒在我的身上,我用指甲划去冰花,看着外面逐渐后退的风景,想起母亲知道我翻墙逃走之后的反应。想起岁月在她脸上刻下的一道道皱纹,她劝我赶快结婚时的苦口婆心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事在请求我的原谅。车每远离家一段距离,我心中的罪恶和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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