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跟随小主左右,不求荣华富贵,但求无愧于心,只是小主这些年曾做下许多错事,奴才人微言轻,既不能劝谏小主,也没有证据去揭发小主,直到数日前,小主发现曾经服侍过慕容选侍的一位宫人经过棠梨宫外,又见他身上有火石一类,便让槿汐暗中盯住他,只是如今冬季里宫人们身上带有火石实属平常,只是小主却意图放火,栽赃给那宫人,借此来置慕容选侍于死地!这事本是小主与槿汐密谋的,只是那日流朱姐姐内急,才让奴才临时先替了她去了殿外守着,以防小主随时差遣。这些便是奴才那日在殿外偷偷听到的,流朱姐姐今日只是被平白连累了。奴才有罪,擅自窥探主子的言行,只是奴才实在不想再看小主一错再错了,还请皇上治罪!”

“皇上,嫔妾没有,都是这奴才污蔑嫔妾,嫔妾怎会如此做呢?请皇上明鉴!”

若换成旁人,玄凌或许会多半相信身为主子的话,只是甄嬛之前做了那么多让玄凌气恼之事,如今玄凌到不敢真的信她了,况且甄嬛如今一个失了宠的美人,即便父兄在前朝立了功,也丝毫没有改变她在后宫的状况,他真的不明白旁人无故去陷害她做什么。这样相比较而言,他反而觉得小允子或许说的是真的。

“好了!大半夜的让朕来就是看你们哭哭啼啼的?谁是谁非朕自有论断,将崔槿汐押到慎刑司严刑审问,”复又看向小允子,“你方才也说了窥探主子的言行,又行此揭发之事,便也交由慎刑司打二十板子,之后也好好审审。”

“是,奴才领罪。”小允子面不改色的叩首,反倒是崔槿汐面如死灰般瘫坐在地上。这样的表现玄凌看在眼里已是确定了事实。

“救人那丫头倒不错,也算忠心护主,吩咐太医好好给她医治。”李长在一旁躬身称是。

下完一系列命令,玄凌便带着季欣然回了漪澜殿,至于甄嬛,玄凌甚至没有给她一个眼神,任她自己在瑟瑟寒风中懊悔此次计划不够周密,慎刑司那地方进去了哪还能好好出来,如今小允子背叛了自己,槿汐也怕是出不来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慎刑司的精奇嬷嬷审讯手段最是高超,第二日一早便递来了消息,崔槿汐受不住刑,承认了此次放火是她与玉美人合谋,玄凌之后下旨,将崔槿汐贬去冷宫伺候。

漪澜殿内,几人围坐在一块,欣妃道,“真不知道甄家怎么会生出这样的女儿,空有美貌,简直就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连丫鬟出身的顺良媛都不知要比她好多少。”

安陵容也感叹,“玉美人原不是这样的,嫔妾总是记得当年入宫前与她住在一处的日子,她颇有才学,虽有些骄傲,终究也是家世好的缘故,与人相处也很是有礼,不知为何进宫后竟成了这幅样子。”

季欣然不在意的说道,“终究是自身的原因罢了,哪个女子不爱锦衣玉食,不想富贵荣华呢?只是这些要得到便是要光明正大,如她一般暗地里使尽了手段,只顾着把旁人一个个拉下马,就以为自己到了顶峰了?当真是辱没了甄家这书香门第。”

敬恪夫人好似突然想到什么一般,在一旁问到,“那小允子……”

季欣然笑笑,“他原是端康夫人早年间安排的人,只因觉得甄氏与当年的庶人朱氏相貌相似,又因着你当日陪着太后选秀时说到她的言行举止,怕日后有些什么,便留了这一手,若她安分也就罢了,若是不安分,也总有拿住她错漏的时候。”

“小允子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敬恪夫人这才恍然大悟。

“是啊,”季欣然笑笑,“皇上下令后,本宫便派人去慎刑司传话了,那二十板子本就是做个样子,待他伤好后,本宫会让他去四执库做事,他有个兄弟也在那,他去了也好做个伴。”

玄凌已吩咐人修整烧坏了的棠梨宫后殿,而对于甄嬛却一句话都未曾提及,按理说棠梨宫烧成那个样子,且又每日修理做工,该是给甄嬛暂时换个宫室居住的,只是玄凌未曾发话,季欣然也只做不知道,而昔日与她交好的方良娣,自她当日小产之后便慢慢靠拢皇后,至于沈眉庄早已被她伤透了心,成日待在宫里,少与旁人往来,如此满宫更是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她便只好带着身边仅有的一个小宫女收拾了棠梨宫前殿没有被烧毁的小宫室,连同流朱勉强住下。

只是她如今虽已失去了崔槿汐这个左膀右臂,又彻底失了玄凌欢心,但她却依旧记恨慕容世兰,依然不放弃想要慕容世兰死的念头。如今流朱身子还未好,甄嬛便吩咐了身边的小宫女为她梳妆,毕竟玄凌没有再降她的位分,她如今依旧是美人,而慕容世兰为选侍,位分在她之下,她自然是可以见得的。

走入宓秀宫,慕容世兰独自蜷缩在一角,衣衫整齐,容颜也不甚邋遢,只是目光有些木然。抬头见甄嬛进来,便道,“这不是被皇上厌弃了的玉美人么?倒还有闲心来我这宓秀宫走走?”

“你又何尝不是被皇上厌弃之人?不过好在我甄家在前朝有功,这点上我倒是比你强得多。况且我觉得这许是你我见得最后一面了,我又怎能不来送送?”

慕容世兰眯了眯眼,“这是何意?皇上没有下旨赐死我,难不成你还能暗杀了我?”

“呵呵,我可不想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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