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得知方千觅的父母已经到了医院,韩策打算追来医院向她父母作进一步的调查。

但此刻看到两老那悲痛的模样,他真不忍心再拿案子的事情去打扰他们。

可案子还是要查的。毕竟现在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和沈季康守在香枫亭晚里面一整天,都没有发现许默和付杰有任何异常的地方。

尸检报告出来了,王勤勉死于失血性休克,他的血液里含有份量较重的三唑仑。

蒋丽丽死于窒息,她的血液里同样含有少量的三唑仑。

三唑仑是一种快速吸收和半衰期短的苯二氮卓安定类催眠药物,具有抗惊厥、抗癫癎、抗焦虑、镇静催眠、中枢性骨骼肌松弛和暂时性记忆缺失或称遗忘作用。

显然王勤勉和蒋丽丽都是被凶手用三唑仑迷晕后才行凶的。王勤勉被凶手用刀割断颈部动脉这一点不可疑,但可疑的是,法医在蒋丽丽身上找不到任何可以导致她窒息的因素。

蒋丽丽脖子上没有勒痕,器官也没有衰竭,唯一的可能是她被人捂住口鼻活活憋死,但若她是被人捂住口鼻活活憋死的话,她身上却又没有挣扎的迹象。这是自相矛盾的。

还有一种可能性是服用过量的三唑仑会抑制人的呼吸作用,但蒋丽丽体内的三唑仑含量根本不足以抑制她的呼吸作用。

受害者死因不明会给调查造成很大的难度。

韩策当时问过法医,“除了被捂住鼻子和嘴,就没有办法可以让蒋丽丽窒息死亡吗?”

法医明确告诉他,“气管被堵住的话人就会被憋死,但死者蒋丽丽气管里没有任何异物,胃里也没有反流的东西,也就是说她的气管很通畅。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勒住脖子和捂住口鼻这两个可能。但正常人被捂住鼻子肯定会挣扎,可现场却一点挣扎痕迹都没有。死者更像是睡着了,在睡眠中毫无痛苦地窒息。这就是奇怪之处。”

沈季康提出假设,“会不会是蒋丽丽在三唑仑的催眠作用下,睡得太沉了,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凶手给憋死了?”

法医否定了这种假设,“无论人睡得多沉,只要呼吸被堵住了肯定会醒过来,也一定会挣扎。我仔细检查了死者蒋丽丽的四肢,没发现被捆绑,或者强行捉拿按住的痕迹。”

就这样,蒋丽丽窒息的原因成了谜。

另一方面,技术中队化验过从现场带回去的证物,那两杯普洱茶里不含三唑仑成分,就是正常的普洱熟茶。

也就是说,凶手把下了三唑仑的证物从现场带走了。

找不到下迷药的证物,也找不到导致蒋丽丽窒息的原因,就连能锁定的嫌疑犯都没有,韩策和他的队员们陷入了一团迷茫中。

在这种情况下,提前打了120急救电话的方千觅就是他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也因此,即便心里不忍,他还是不得不上前打扰方千觅的父母。

他走到两老身旁,轻声打招呼,“您们好。”

方烈隆和叶静红闻声转过头来看着韩策,方烈隆蹙着眉头,“你是?”

韩策露出礼貌的微笑,“我是您女儿方千觅的朋友,我叫韩策,是一名刑警。”

方烈隆眉头蹙得更紧,“你是警察?你来找我们,难道是我们女儿的病是被人害的吗?”

韩策摇头,温声道,“不是。我来找您们,是想透过你们,更了解方千觅的情况。她昏迷之前,打过一通急救电话,而她在电话里说有人在香枫亭晚7幢1706室晕倒了,刚好那天晚上,1706室发生了命案,有一男一女遇害了。”

听到这话,方烈隆与叶静红严肃地对视一眼,下一瞬便不约而同地说道,“我们女儿不可能会害人,她这人善良得很,就连撒谎都不敢的!”

见两老误会了自己的来意,韩策赶忙解释,“我想您们误会了。方千觅现在并不是警方怀疑的嫌疑犯对象。但她是这起凶杀案的关键人物之一,我们觉得她或许掌握着一些线索。

只是她现在昏迷不醒,也没办法给我们提供线索,我来找您们,也只是希望透过您们,去多些了解方千觅,说不定能从中找到线索。”

方烈隆不满地盯着韩策,“你们这些警察是光拿纳税人的钱,都不用脑子去做事的吗?我们常年居住在外地,对觅觅的了解也仅仅只是通过电话沟通,你找我们了解她?你倒不如直接去找她的那些朋友们。

还有你刚刚自称觅觅的朋友,难道连这点都不了解吗?”

其实,韩策早就联系过方千觅的朋友姜微了。可姜微和方千觅的交流仅限于“撩帅哥”这些话题,她根本就不知道方千觅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与什么人来往。她甚至不知道方千觅是什么时候开始接近蒋丽丽和王勤勉的。

韩策没有因为方烈隆这样说他而恼怒。他依旧露出礼貌的笑容,温声道,“如果方便的话,我希望两位能带我到方千觅家里进行搜查,说不定能找到些线索。

不过您们请放心,我这次搜查只是简单的例行搜查,不会触及方千觅的任何隐私。我也只是为了查案,希望您们能理解我。”

“搜查,这不是需要搜查令吗?”叶静红下意识问道。

搜查令,韩策早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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