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电话通话时长不到一分钟,挂了电话迟欢看着窗外,此时言律己去公司了,每一天早晨言律己总是会放轻脚步出门,怕扰了她的好梦,顾湘斌即使在有事接她电话就重来没有说过单子,这一次迟欢想去异乡村。

吃着言律己准备的早餐,迟欢和糖包说:糖包,阿姨要出一次远门,现在外面不安,你去谷雨阿姨住几天好不好?

“好。”

“糖包,对不起。’”

糖包是对她有依恋的,有时候她总能感觉到糖包的眼光在跟着她跑。

糖包一怔。

“阿姨,昨天晚上你忘记给我倒水了,我起来的时候你在客厅,因为姨夫不在所以我觉得你是不愿意被打扰。”

“糖包真好。”

“阿姨真好。”

中午言律己到家的时候给迟欢递了一个车钥匙,迟欢看着钥匙笑开了颜:车子开慢点,这段路程只有你一个人,欢欢按原路回去忘了这两年的悲喜,就当梦一场;

迟欢笑着说:糖包,闭上眼数十个数;

言律己微笑摇头。

糖包从手指缝明目张胆的看着迟欢做坏事,第一次糖包感觉到了两个人的幸福是成倍增长的。

车子很是低调,车牌也是低调,正和迟欢的意。

迟欢并没有很听话言律己一个人开车回去用了十七个小时,迟欢到家十五个小时,下半夜车子停在迟移民的旁边,下车动动四肢是有些累的。

顾水伊站在门下要笑不笑的说:言律己的车买的真好,能做飞机开;

“哪有。”

迟移民走出来说:就是,欢欢的车开的挺好的这么多人开车回来就迟欢一个人跑的最快;

“爸妈我错了。”

“没事,你给言律己打个电话报平安。”

迟欢摸摸鼻子不敢打。

言律己接通电话的时候还没睡着,等一个报平安的电话。

“依依妈妈,把手机给迟欢。”

迟欢接过电话不敢出声:欢欢,下次你回来给我电话我去接你,车子不要了;

“我这不是没事吗?”

“等有事了我会是这种语气吗?

迟欢突然有些委屈了,都在说她。

“欢欢世界就只有一个你,我害怕。”

犯规,又说这种没有抵抗力的话。

顾湘斌今天出院,迟移民去接他。

坐在副驾驶的顾湘斌看着最后的一个路口坐在石凳旁的女孩他死死的抓住安带。

时间的叠合,多年前迟移民接回了有迟铮演绎的顾湘斌,今天又是迟移民接回了真正的顾湘斌。

“哥,欢迎回家。”如那年一样美好的笑容刺痛着顾湘斌的眼睛。

迟移民一个人开车回去了,迟欢说:我一个人坐在回忆了好久,就像把来时路又重新走了一遍,我心里一直相信即使时间流逝,你依然是那个别人欺负我你就会冲上去的人,哥哥爸爸接回来的三个人,你,言律己,迟铮,在我心里你们都不得已的在我心上烙上伤痕,可是我依然感谢爸爸送给我的这三个礼物,你觉得我恨你吗?

顾湘斌咽了口口水:你若是恨我我也许就没有这么难过了;

“我们都知道对方的死穴,可每一次我们都是小心翼翼的避开这些致命的地方,因为我们都知道总有一天不用说对不起也是可以被原谅的;

“嗯,我的妹妹是小狐狸;

“我前几天去检查了,胃好了,只是以后只怕养不胖了,手不能用大力了,不过好在留着的是左手,我承认有残缺但会习惯的是不是?

“对,都会好的。”

“突然觉得异乡村没有这么的讨厌了。”

手牵手如儿时一般不懂悲欢离合,不知人情世故。

农村的冬天有的只是荒凉,一眼望去没有一丝的生机,顾湘斌手里提了一个竹篮子,从昨天医院回来退烧了可到了晚上就咳嗽,咳嗽比高烧还难受。

路过迟家祖坟的时候迟欢和顾湘斌摇摇一拜。

河边顾湘斌找了一个树墩坐下,迟欢把东西摆出来,一瓶烧酒一盘五花肉一只鸡。

“你欺负我的时候我就想和奶奶说看奶奶不打死你,后来奶奶说如果糖苦了那就是做糖的人哭了,你看奶奶到死都是在想着你的,你想等事情都结束了就回来陪奶奶,可是真的等不到了,哥哥,我不怪你,我就是疼的受不了的时候我就是在想我你不能有事,我如果借不掉我的哥哥余生都不会展颜。”

“欢欢,向后转直走数到一百然后在走回来”

“走回来你就好了吗?”

“会好的。”

等数到五十的时候迟欢听到背后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顾湘斌的哭夹着咳嗽声,迟欢的哭夹着微笑。

终于往回数的一百越走越近,哭声越来越小。

这个哥哥就连悲伤都是掐着点的。

“迟铮·····”

“哥哥都会好的,因为我们都还在我们向善而生。”

“哥,好久回H市?”

“不知道,怎么了?”

“我明年要结婚了”

“然后了?”

“那你要回去给我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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