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怎么也不能随便着来,以前电视剧上的蜡烛花什么的沈亦周肯定不喜欢,沈亦周喜欢什么?总不能摆一圈儿卷子吧?虞锦文刷着牙一脸严肃,竟然觉得有点可行,回去得问问爸妈搞点那种一般人都搞不到的卷子。
他的人,还能比别人差?虞锦文冷笑一声,牙膏沫子喷了满脸,被溅进眼睛里的沫子刺的嗷嗷叫。
就有人洗漱也能搞得热热闹闹惊天动地的。爷爷相声都不听了,专心听虞锦文鼓捣出的热闹,慢悠悠说:“小鱼这孩子好,我很喜欢。”
“我也喜欢。”
沈亦周仔细的把苹果切成块放盒子里,手把手的让爷爷端着盒子,说:“您慢慢捏着吃,我把他领出去,一会儿他哥该来接他了,我们出去吹吹风,。”
正好虞锦文挂着一脸水珠子出来了,张口就问:“我哥说要来?”
“对。”沈亦周催他收拾,把温好的牛奶装进口袋里继续暖着,说:“出去转一圈等你哥。”
虞锦文不乐意,说:“我还没跟爷爷玩好呢!”
“爷爷就算病了掰手腕也能掰哭你。”沈亦周面无表情道,伸手把他外套帽子一股脑的扣脑袋上了。
虞锦文帽子上的毛绕了脸一圈,显得脸越发的小了,平白又嫩了几岁,满脸不忿道:“我才不想等他,卑躬屈膝的。”
沈亦周揽着他的脖子往外走,说:“吓死我了,你的成语突飞猛进啊?”
“我还知道我现在是忍辱负重不跟你计较。”虞锦文大度的拍了拍他垂在自个儿胸前的手,扭头对爷爷说:“爷爷拜拜!过几天回来再看您!”
医院里再怎么干净也是总有消散不去的消毒水味,沈亦周这回才进来了一夜,现在一出来就觉得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这包子还挺好吃的。”虞锦文看来是饿狠了,没两下就囫囵把一个包子吃了,嘬着牛奶袋子回味道:“没吃饱。”
沈亦周领着他去找路边的早餐小摊,等小摊阿姨摊煎饼的时候看着他直勾勾的眼神直乐,问:“昨晚吃什么了?”
“吃不饱人的西餐。”虞锦文那个包子消化得一干二净,说:“余露吃两口就说自己抱了,害我也不好意思多吃。”
“挺浪漫的。”沈亦周哈了一口白气,阿姨的煎饼摊好了,金黄又油酥酥的,他却突然没心情吃了。
虞锦文连手指尖的油都不肯放过,舌尖飞快的舔了舔,感叹道:“太幸福了吧,在冻死人的天里吃热乎乎的煎饼。”
沈亦周笑了笑,说:“你也太容易满足了。”
“我就是很容易满足。”虞锦文啃煎饼啃出了一鼓豪迈气质,仿佛街对面不是来往行人而是他的大好河山似的,“我就要简单的好,太复杂的我搞不懂。”
沈亦周不知怎的见到他总心痒痒的想去揉捏,想到便也无所谓的去做了,一只手触到他凉丝丝却异常柔软的头发时才觉得痛快了一些。
“这样挺好的。”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柔和了起来,轻声道:“谢谢。”
在冬夜里抵足相拥,连心都是滚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