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不仅不走,反而坐在床边,一本正经道:“如果是,你就眨眨眼,这没什么丢人的,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再说,这么多年你为陈寡妇做了多少事,就连广州那边都在疯传,陈寡妇在瑞利有贵人相助。”

文远山扯下氧气面罩,沙哑着嗓子吼道:“陈俊才是我结拜兄弟。”

叶青笑嘻嘻道:“别激动,我只是满足一下好奇心而已,但是,陈家寡妇跟你签这种合同,根本就没拿你当兄长!”

文远山的眼神一黯:“当年我就不该留下陈俊才断后,害得他尸骨无存,魂魄不能归乡,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照顾她们母女也是应该的,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弟妹一直都不肯原谅我。”

叶青点点头,商人重利,看到陈璐就知道她母亲是什么德行,这哪里是不肯原谅,分明是按住你这头羊拼命的薅毛:

“我好像知道怎么回事儿了,你放心,虽然我很讨厌陈璐,但看在师父的面子上,我也会帮衬一把。但是,事先说明,徒儿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文远山苦涩道:“我知道陈夫人做法让你很反感,所以也不奢求你能跟我一样,但也不要太过分。”

叶青笑了笑,将氧气面罩给他戴上:“师父放心,我有分寸,明天我要去木姐见见狡虎,等回来之后,再把事情跟你详细说说。”

文远山拍了拍他的手背,眼神看向了刘芳。

叶青笑了笑:“我已经跟阿芳姐说好了,让她安排一下时间,去拜访刘院长。”

文远山欣慰的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

叶青看向沈君怡,笑问道:“今天请阿芳姐吃大餐,一起去!”

沈君怡嫣然笑道:“我让小雨去食堂打饭了,中午陪阿爸一起吃,你和阿芳姐去吧。好好感谢救命恩人!”

刘芳摇头一笑:“君怡妹子客气了,文老也是我的长辈,叶青,我先去换衣服,一会儿见!”

叶青沈君怡送到门外,叶青刚要回去,却被沈君怡一把拉住,低声问道:“刚才你跟阿爸的话,是什么意思!”

叶青叹息一声:“如果师父跟陈家没有任何关系,签订的那份合同中有赔偿条款就很正常。

但是,这么多年,师父始终都在不遗余力的帮衬她,让她将一个小小的珠宝店,经营成一个市值百亿的公司。

但是这个女人却一点都没感恩的心,她只是利用师父对陈俊才的愧疚之心,不择手段的压榨师父,师父心知肚明却没办法跟她斤斤计较。”

沈君怡点点头:“所以合同没问题,但是缺了人情味儿!”

叶青点点头:“所以我履行合同时候,也不用考虑人情,只计较利益得失。”

沈君怡叹息一声:“当年的陈璐不是这样的。”

叶青哑然失笑:“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对母女眼中只有利益,没有人情世故。”

沈君怡松了口气:“所以,阿爸答应让你用自己的方式,处理跟天璐珠宝的合同!”

叶青笑了笑:“在这件事上,师父分的很清楚,他对陈俊才的愧疚不能转嫁到我身上。我跟陈家寡妇非亲非故,也用不着自己吃亏去成一个陌生人。

更何况,我的进货渠道就是瑞利和滕冲,现在瑞利翡翠公会紧锣密鼓的布局,就是要封杀老广的进货渠道,没有足够的利益,合同完成之后生意也就一拍两散。”

沈君怡微微点头,对于陈璐母女这种人情薄凉,利益至上的做法颇有微词。

而叶青的意图也很简单,你怎么薅我师父的羊毛,我就怎么薅回来。

“那块天价原石,消失的部分真的在宾利车上。”

叶青微微一笑:“任谁也想不到,师父敢将价值连城的翡翠藏在宾利车里。但也说明,他也不甘心再被陈寡妇薅羊毛。”

沈君怡忧心忡忡道:“将宾利停在腾龙大酒店的地下停车场,是不是不安!”

叶青正色道:“因为谁也想不到,所以很安,而且,这些翡翠还不到露面的时候。”

沈君怡微微蹙眉:“你还要追查,究竟是谁将这块天价原石运到瑞利的。”

叶青肯定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仇肯定是要报的。”

沈君怡眸光闪了闪:“如果,这件事是陈璐母女做的呢!”

叶青惊讶的看了她一眼:“聪明!”

沈君怡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我是善良不是傻,如果真的是她们母女,你打算怎么办!”

叶青微微一笑:“自然是快意恩仇,但这件事很复杂,陈璐母女将师父当成了财神爷,只想薅羊毛,所以,她们不会干出杀鸡取卵的蠢事。

所以,暗中操纵这件事的,另有其人也另有目的,可惜的是,赵德龙死了,要不然我可以知道的更多。”

“叶青只不过是请我吃顿饭,你就舍不得了!”

声音轻柔却如天籁,就像是一条毛毛虫从心中爬过,让你心中痒痒的。

沈君怡扭头看去,就是身为女人,也不由自主的惊赞。

叶青也是第一次看到刘芳穿裙装,青色长发瀑布般的披散在消瘦双肩,本来就精致绝伦的俏脸画了一个淡妆,却更显的肌肤雪白莹润,吹弹可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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