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凌清潆坐了起来,抓住了身上即将滑落的衣服,忽然间心里就有些小温暖。她认得,身上披的正是凤七外衣。
敢情,昨天夜里凤七怕她冷着,趁她睡着时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想着想着,凌清潆咬着唇心里就阵阵发甜。
看着抱着双肩睡在一旁的凤七,凌清潆轻轻撤下身上的衣衫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痴痴地凝望他好久好久。
日上三竿,凤七也醒了。
“你没事儿吧?”
这是凤七醒来的第一句话。
“我有什么事儿?”
凌清潆抱着双膝坐在他身边,有些莫名其妙。
“嘿嘿,我做梦梦见你被光鬼抓走了,怎么追也追不上……”
凤七不好意思地笑了。
“傻瓜,有你在这里,我怎么会有事儿呢?”
凌清潆心里柔情无限,轻轻笑着说道。
“没事儿就好。唉,这个破地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走到头儿。”
凤七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应龙所吐的毒水已经完消褪,可远远望去,但见来时还是草木葱笼的一派美景现在是满目疮夷,处处焦土,处处残木,一片平川之中,两副几可与山齐高的巨大蛇骨横亘在那里。
此情此景,过于惨烈荒凉了,仿佛刚刚爆发了一场足以毁天灭地的上神之战,使这块原本仙境一般的土地化为一片焦土。
凌清潆也站起身来观望着,却不是看远方,而是看凤七。细心的她终于发现凤七眉宇间时有金芒隐隐闪现,仿佛换了个人一般,浑身充满了飘然出尘的清逸气质,像是时刻都要脱俗而去的样子。
可惜凤七对自己的这种变化却是懵然未知,只感觉心中一片平静,没有欣喜、没有感动、没有悲伤,很安详的样子。
“咦?你的眼神好清澈,像,像是用水洗过一般,哈,凤七,你不会是用应龙的毒水洗澡了吧?”
凌清潆头一次开起了凤七的玩笑。
“你可拉倒吧,如果用应龙的毒水洗澡,搞不好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副标准的骨架标本了。”
凤七苦笑说道。
“谢天谢地,应龙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如果我们要是能通过前面的五彩之山,说不定就有希望走出去。”
凌清潆望着初升的朝阳,叹口气说道。
“我记得你好像说过,应龙与火凤并称为洪荒大境两大凶兽,这个应龙如果不是与两头巨蛇斗得筋疲力尽,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了它这一关。唉,一想起那头比应龙还要厉害的火凤我就头大。”
凤七满面忧色地说道。
“其实,据传闻,火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护卫它的灭蒙神鸟。火凤虽然厉害,却从来不攻击人或其它生灵。但是它的护卫就不同了,整天守卫在五彩之山左右,寸步不离,凡是从此经过的生灵,一律格杀勿论,可能,是怕正在静修的火凤受到伤害吧。”
凌清潆在凤七身后亦步亦趋地说道。
“哦,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要当心的不是火凤,而是它的护卫喽?”
凤七转过头来
问道。
“是的,我们最要小心的,便是那头灭蒙神鸟。”
凌清潆点点头,神色里有着不尽的忧虑。
两个人说说走走,向着前面苍莽的大山进发,再翻过七道山梁,便会到达火凤的势力范围,那里,便是五彩之山。
因为走过多次,所以凌清潆对洪荒大境特别熟悉,虽然没来这么远,但大致上凌清潆还是能找到方向的。
再走两日,出得一片密林之后,眼前顿时一阵清朗。清风扑面,吹得人凉爽至极,再往前走,远远竟然还有淡淡馨香传来,真是闻在鼻际香在心里,让人说不出的受用。
凌清潆沐浴着这阵阵香风,情不自禁地抬起头来,任微风吹乱一头秀发,眯起眼来,细细品闻空气的香味,很是陶醉。
“五彩之山的确名不虚传,果听这名字就有暗香流动。这火凤真会享受啊。”
凤七转头看着凌清潆,然后掀动鼻翼闻着空气里的香味,很舒地叹道。
又走半日,一座美丽至极的大山渐渐呈现在眼前。
说它美丽实不为过,因为这座山柔媚异常,尤其女性化。山形并不伟岸奇绝,险峰突兀,相反却是圆圆润润,看到哪里哪里满目柔和。
山上尽多奇花瑶草,常年不谢,青松翠柏左环右绕,山腰白云浮玉,光摇片片烟霞,真可谓是受尽天真地秀,吸尽日月精华,让人看去真是美不胜收。
“好美的山……”
同样是第一次到达五彩之山的凌清潆张大了嘴巴,望着这人间胜景,左看右瞧,一双眼晴已经不太够用了。
“先别忙着欣赏了,咱们想办法爬过这座山吧。有命过了山,你怎么看都可以。”
凤七苦笑一声说道。
“盈儿,你说那灭蒙神鸟长得什么样子?有飞涎鸟那样大吗?”
凤七开始紧张的储备知识,打好提前量。
其实他心底还是不相信,这样美丽的山里,即使有几只怪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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