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三天,陈玉楼和罗老歪的双方人马都干得热火朝天,各式各样的宝贝从涧底源源不断地往上送,乐得罗老歪都没合拢过嘴。

此时已是人困马乏,但眼看着一件件宝贝从云雾中吐出,众人只觉得浑身都有使不完的力气。

陆言没管这些,一直静坐在远处的青石上冥想,以期将自己的状态调到最佳,好服用宝丹晋级。

但众人望向陆言的目光都带着敬畏,甚至远远经过他身边都要放轻脚步。

早在两天前,六翅蜈蚣的尸体已经被运了上来,得知此等狰狞妖物乃是陆言所除,众人对陆言皆是敬畏不已。

这瓶山共有三大凶物,六翅蜈蚣,白猿和湘西尸王,此时六翅蜈蚣已除,湘西尸王和白猿却是仍不见踪迹。

虽然有点遗憾,但陆言突破在即,已不想在瓶山再耽搁时间。

“师父,东西已经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陈玉楼天赋确实不错,这三天由陆言亲自指点,冥想法已经入了门。

“那就走吧”

陆言睁开双眼,发现陈玉楼的精气神已完不同之前,不由满意地点点头。

......

随着卸岭众人的返回,瓶山之事很快在绿林道上传开。

“哎,听说了嘛,卸岭的人在瓶山挖到了宝,运输车把马路都往下压了三寸。”

“何止啊,我一个兄弟就在罗老歪那当差,听说那罗老歪回来后连娶八门姨太太,连迎新娘的花轿都是用金子做的。”

“你们说的都不对,我邻居的表哥的小叔子就是瓶山的土人,听说瓶山里那是黄金为墙,玉石铺路,卸岭的人光在外面撬了几块地砖就发啦。”

谣言止于智者,可没奈何混绿林道的人大多没什么文化,将瓶山吹成了第二个旧金山,纷纷蜂拥而动,往瓶山赶去。

就连瓶山附近的几个军阀听闻罗老歪这厮发了大财,也是暗恨不已,觉得自己被占了大便宜,纷纷发兵想去捡点油水。

但瓶山之凶险难测,若不是陆言相助,在原著中陈玉楼等人亦是损失惨重,岂是这些眼红的响马军阀能够降服的?

最先赶到的刘大麻子一伙,是附近响当当的马匪,人马精悍,装备精良,绑了向导顺着陈玉楼等人的路线从山涧往下,结果刚到地宫就被蜈蚣毒虫化为黄水。

剩下的几批人得此教训,换了一条路线,结果更惨,接连遭遇白猿和湘西尸王,几百个人竖着进去,十几个人吓破胆地逃窜而出。

几个刚干了一仗的军阀心一狠,和当初罗老歪一样选择炸山,成千上万斤的炸药将瓶山炸的满是窟窿。

眼看没有结果,和罗老歪最不对付的龙大帅直接绑来一个有名的风水先生找到了瓮城,一行人喜出望外,结果都死在瓮城的机关之下。

事情传出后,绿林道上皆是谈瓶山而色变,对常胜山魁首陈玉楼的手段更是敬佩不已。

但此时处于众人焦点的陈玉楼却是焦急难耐,不停地在大厅内走来走去。

“师父怎么还没出来?”

陈玉楼看了眼陆言闭关的方向,手中折扇不断拍打掌心,神情焦躁不安。

“今天是第几天了?”

陈玉楼看着身后的红姑娘,急声问道。

“第十五天了。”

红姑娘手中拿着飞刀转来转去,一脚踩在椅子上,突然转身直接将飞刀射出。

刚走进来的花蚂拐看着头上的飞刀,不由抹了一把冷汗,颤巍巍走过来劝道:“我的姑奶奶,我知道你着急,可你别拿我撒气啊。”

说完向陈玉楼禀告道:“总把头,东西已经出了一部分,换来的粮食也够难民用了,剩下的要想不掉价恐怕得慢慢来。”

陈玉楼不耐烦的摆摆手道:“我没心情听这些,这些你看着处理。”

花蚂拐无奈地放下手中的账单,讪讪道:“老爷子叫你过去。”

陈玉楼眉头一皱,点点头道:“好”

刚进院子,陈玉楼就看见老爷子坐在躺椅上,手中拿着不离手的烟枪。

“爹”

“嗯,你师父还没出来?”

陈玉楼焦躁的点点头道:“还没有,孩儿正为此事忧心。”

陈老爷子将烟枪在桌子腿上敲了敲,眯着眼睛看着陈玉楼道:“你师父是个有真本事的,刚来就帮我这把老骨头调理了身子,可见确实是把你当弟子看,你忧心也是应该。”

“但你既然接了常胜魁首这担子,就要多上上心,不要因私费公。”

“你师父也不像个不稳重的,既然闭了关,想必也是有把握,你也不用过于忧心。”

“我陈家在这湘阴地界经营多年,不上不下,你这次得了如此的大际遇,要好好把握,待师长如父是基本的,教你的本事也要好好练,知道了吗。”

陈玉楼听着老父亲的殷殷教导,原本烦乱焦躁的心竟平静了下来,点头道:“孩儿明白了。”

“那就下去吧”

“拐子你多费费心,帮着他点。”

陈老爷子拿着烟枪摆了摆手,转头对立在身后的花蚂拐吩咐了一句。

“是,老爷”

花老拐躬身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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