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孩奶粉不够吃,只好求助陈大哥帮忙,请他设法从县级供销社去买一些回来。

奶粉是解决了,但就我们这点工资,越来越支持不下去了。我开始向大芳姐借钱。她家也是四张嘴,特别是俊杰那个吃头牛都不抬头的虎狼胃口,也是入不敷出。

实在没办法了,只好让陈大哥既解决紧缺物资,还得垫付资金。—发工资第一件事就还他钱,免得让他为难。

对于我的困境,晏菊花她妈,不但不同情,反而像黄世仁逼债一样,丝毫没有同情心,一个劲地找我要钱寄回家。我急得没办法,和她吵了几次嘴。这次晏菊花倒没帮她妈,偶尔还帮我说两句话。我知道她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两个亲骨肉,才不得不说两句公道话。毕竟虎毒不食子,护犊之心让她暂时站在我一边。让我焦虑,失望,无助,疲惫的心得到一点宽慰。

一晃小孩三岁了。材料厂没有幻儿园,经处协调,材料厂的职工小孩送到处机关幼儿园去上学。晏菊花的妈终于回去了。受够了刁难和凌辱的我,终于可以喘口气了。

可能是两个小孩子的拖累,工作上的疲劳,加上经济一直没翻过身,晏菊花的脾气越来越糟糕。完是一副泼妇的嘴脸。没有一件事她不指责,没有一句话能心平气和的说。我想可能是由于压力太大,发点脾气忍忍算了。甚至是谩骂也不还嘴。有一天,她居然把我们一家人都骂了个遍。更过火的是骂我父亲是国民党残渣余孽,是混进革命队伍的坏人。骂我母亲是地主婆,是剥削她们的贫民的恶霸地主。骂我们一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我抓住她的头发,啪的给她两个耳光。她抓起一把菜刀,向我砍来,我捏住她拿菜刀的手,两个人扭打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俊杰和大芳姐赶到,把我们拉开,大芳姐牵着两个哭得瑟瑟发抖的女儿到外面去了。俊杰推着我到他家。听见她还在呼天唤地嚎叫什么,打死人啦!我被地主崽子打了。这是坏人要翻天了,剥削阶级的狗崽子欺负我们城市贫民啦!这个日子没法过了……。

她说得好,这个日子没法过了。我决定立马离婚。我愿意将两个小孩送回老家,爸爸妈妈肯定会同情我的遭遇,帮我把孩子养大。我一辈子不再结婚了。把两个孩子抚养成人就算完成任务了。

“离婚,没那么撇脱吧!你的妹妹们被别人日了,她们愿意离婚吗?”

我忍受着胸中怒火对她说:“我们之间根本就是一场误会,你们一家人只想从我身上榨取钱财,没有半点让我们好好过日子的想法,你对我没有半点夫妻感情,动不动就对我发飙,什么污秽语言,只要你嘴里扯得出来的话,能想得出事,都是像拉稀一样把不住门。用最恶毒的语言,没把我当人来骂。对我父母没有半点敬重之意,对我无辜的妹妹们泼出大粪一样的臭气。可以说,你从我包里偷走二十元钱开始,我就觉得你不是个善茬,看在小孩的面子上,我忍受着,忍受着,希望你有一天良心转善,改改脾气。那知你变本加厉,你说这个日子还能过下去吗?”

“你个狗日的混帐东西,抽了杆子就不认人啦!离婚!哼!没那么容易,除非我死掉,我一辈子就是要巴着你烂,烂死你!缠死你,拖死你。你以为我是好欺负的!哼!等着吧!”她黑着脸,眼睛像喷火一样的恶狠狠地对我吼道。

“即使是过下去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关爱,再也不会逆来顺受了。那就拖着吧!看谁拖得过谁!”我气呼呼地离开了家。

我连续两天没回家,住在单位的招待所,所长原是二段一分队的副队长,胃被切除半个,领导照顾他,把他放在招待所当负责人。我们都是二段出来的,内部招待所是免费的,睡个觉只是一句话的事。第二天晚上我睡着睡着突然想两个女儿了。

晏菊花对两个女儿吃穿上是无微不至的,哪怕自己不吃不喝,也要先满足女儿的温饱。从这一点来看,算一个合格,甚至优秀的母亲。现在女儿还小,离了婚,任何人都会不及她对她们的疼爱。对她的宽容,忍让,部都是看在这一点上。要是从家庭生活上,夫妻感情上来看,应该是早就分手了。投鼠忌器。没办法呀!

对小孩的教育问题,我俩存在很大的分歧。她说她妈说过,“吃穿不少,打骂不饶。”她从小就受这种奴化,虐待式家庭教育,养成了一身的刁蛮,刻薄,冷酷的怪脾气。才有今天的野蛮人性。

小孩做些不合大人心意的事,是任何一个懵懂小孩不可避免的事。大人应该循循善诱地引导教育,让其健康成长起来的。这是为人父母应尽的责任。可她,动不动就大声呵斥。起初吓得小孩发抖。后来开始动手打屁股,逐渐发展成敲头,打脸。有一次两个在抢吃东西时,把一碗肉沬浆打翻在地。她用棍子把两人手打肿。有一次小孩在幼儿园吃了老师两块萝卜干咸菜,他用针挑嘴唇,孩子嘴肿得像个桃子。我心痛得没话说,顺手给了她两耳光。我俩从屋里打到屋外。看热闹的人没一个来劝架的。

我回忆小的时候,从来没有受过这种折磨,虐待。记得有一次我把家里用棕丝布做的口袋,里面装的有几斤花生,是用来过年做汤圆芯的。挂在很高的房梁上够不着,用一根竹竿来挑,先抓一把吃,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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