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手下认为有万之策的刘隐,此刻正在头疼。岭南各州军政机构重床叠架,职权不明,行政效率低下。单就军队来说,有统兵权的,各州刺史,团练使,巡察使,都有一部分调兵统兵权,军队后勤各军既有独自的供军转运部门,各州的刺史府也负责大军粮秣,军政之间互不统属,推诿扯皮时有发生。

刘隐决意机构改革,军政分离,建立一个以他为首的统军府,将事权统一。这个统军府权负责军队的一切事务,下辖供军司,主管军队后勤和军员补充;参军司,主要负责参议军事;操训司,负责军队训练和宣讲;另设侦缉司,主管情报搜集、严肃军纪;新设立的海运司,也将纳入统军府的管辖,由参军梁文志负责日常管理。各司主事,原封州司马倪曙暂任供军使一职,操训司由刘淮兼领,侦缉司交给了苏章,刘岩也被任命了一个侦缉副使,主管军纪。至于参军司人选,刘隐将各州的团练使通通塞了进去,参军使一职暂时空缺。先搭起一个架子,每司发了两万贯的经费,余下由他们自行组建。

政务方面,原有地方机构不变,抽离了刺史调兵统军权,增强了各州刺史的行政权力,由节度判官周杰统管政务。

此刻的刘隐倍感人才不足,这几日一直在寻思吸引人才的办法。忽然想起自广州夺城后,一直被幽禁在家的便宜老丈人潭弘汜来。

作为斗争失败的一方,老谭头呆在家里,每日虽不能说以泪洗面,担忧害怕的情绪却始终萦绕不去。这一日正躺在书房追忆往昔,就听门房急匆匆跑来说道:“老爷,行军大人求见。”

老谭立刻坐直了身子,暗想这兔崽子来做什么?要来料理了老夫?看这求见的架势倒不像。想不明白索性将身子又往椅子上一趟,生无可恋道:“请他来书房一叙。“

“啊呀呀,岳丈大人好生悠闲啊,小婿整日里忙的昏头转向,没能及时探望您老人家,还请恕罪。”

潭弘汜从鼻子里挤出哼的一声,没有说话。

刘隐毫无自觉,自顾自往椅子上一坐,说道:“小婿今日前来,一是来探望您老,二来呢,是有事相求。”

潭弘汜翻了翻白眼,哼哼两声算是回答。

刘隐道:“不瞒岳丈,小婿做这行军司马,每日军务千头万绪,身边又无亲厚长辈耳提面命,可谓如履薄冰啊。”

潭弘汜不无羡慕的说道:“刘行军上任一来,建新军,除弊政,看起来可不像谨小慎微之人。”

刘隐诚恳道:“岳丈折煞小婿了。小婿在这广州能信任的,说起来也只有岳丈了。今日来,主要是想请岳丈出山,担任我统军府参军使一职。”

潭弘汜两眼一瞪,惊讶说道:“你刚才说,请我出山担任职务?”

“正是。”接着刘隐将统军府及各司职责细细讲与潭弘汜。

潭弘汜沉默半晌,盯着刘隐说道:“自古成事之豪杰,无不心狠手辣,对待敌人从来都是赶尽杀绝。你不杀我,老夫念你之情,现在还要任我为官,你就不怕。。。”

刘隐打断潭弘汜的话,说道:“小婿从未将岳丈当作敌人。前程富贵,人之所欲,您老广州起兵也是想搏个富贵,只是时运不济,未能成功,但与小婿并无私仇。”接着刘隐起身拱手为礼道:“小婿恳请您老出山,不是要送您一场富贵,是想要在这乱世中,你我二人共创一番基业。”

潭弘汜也站起身来,在书房中缓缓踱步,刘隐不急,等着潭弘汜做出决定。

“老夫可以答应辅佐你,做那千金的马骨。但老夫也有一个条件。”

“岳丈请说。”

“既然你喊老夫岳丈,那先前的婚约自然要算数,你刘隐正妻依然是老夫之女。”----你刘隐拼命打下的基业,最后还不是要便宜老夫的外孙?

刘隐哈哈一笑,说道:“这是自然。”

········

搞定了老潭头,刘隐十分满意,至于老潭所提择日完婚之事,刘隐也满口答应,据说老潭的女儿潭琳儿长得很不错,配一个魂穿的扑街主播那是绰绰有余。

借着老潭头的东风,刘隐以节度使府的名义,在岭南三州之地发下布告,要求各地举荐人才。不管是当地士人,还是谪官之后,抑或商人山民,只要自认有真才实学,统军府唯才是用,虚位以待。

刘隐将筹备成婚之事权交给了老娘,毕竟他老娘才是名副其实的岭南豪商,各处店铺日进斗金,完能把婚礼办得风风光光。其实在刘隐看来,只要能不花统军府的钱,风不风光他才不在乎,哪怕是让他迎娶当天骑头驴去,他也不觉丢脸。

此后几日,刘隐抽出时间前往伏波军驻地黄埔,检阅伏波军成军仪式。

李安的伏波军能在短短两月成军,还要多亏了刘隐的参军司,在各地军头被纳入参军司后,伏波军顺利接受了各军所剩精锐(余下的被刘台招进了他的岭南建设兵团),加上亲卫都派去的一大批底层军官,很快搭建好骨架。广州沿海水手很多,是极好的水兵兵员,李安很快就将三千人水军招满,整训了一段时间后,禀明刘隐,新建水军伏波军正式成军。

“使君,属下不负重托,已完成新军的整编。我伏波军共计3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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