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会已经结束,军队回到各自驻地。由于编入了许多俘虏,需要经过大量时间的磨合整训才能恢复战斗力。刘隐的将领们注意到了这次作战中长矛军阵的冲锋威力,都将训练重点放在了矛阵上,这也是无奈之举,南方山地河流众多又缺乏骑兵,精锐重步兵无疑是南方军队的主力。列阵而行的步兵方阵如果能掌握一项冲锋技能,两军相持时的一次决死冲锋很可能成为取胜之机,对军力提高是十分巨大的。

刘隐也想组建足够数量的骑兵部队,毕竟仅仅亲卫都的五十多骑在大会战中的作用不大。岭南地区想要得到合适的马匹十分困难,广州其实也产马,泷水附近就有,只是马匹矮小,俗称果下马,三尺多高跟头驴子差不多,根本不能作为重骑兵的载具,倒是拉力不小,主要用作军中运输辎重。

想要有好马,一是从北方运马,自广东出发至韶州,翻越大庾岭进入郴州,沿水路到达洞庭湖边的岳州进入长江,沿江而下经大运河到达洛阳,一路要穿越无数军头地盘。二是海运,将大食人的良马运至广州,但死亡率极高,很少有商人愿意运输这些活物。藏区、西北的马匹也不错,但想要运进广州也是耗时良久。

虽然困难重重,但马匹这种战略资源越早储备越对以后有利,刘隐与幕僚几日来都在琢磨,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无奈之下只能散布消息给商人和海客,只要能运来马匹统军府将以市价的两倍购买,鼓励商人贩马。

统军府这段时间除了想当个马贩子以外,为了筹集钱币,也准备当一次拍卖经纪人----军府将于乾宁三年元月二十五日,公开拍卖罗阇王部分宝物。参加拍卖会的唯一标准就是有钱,拍卖场地就设在统军府的大厅中。

拍卖会当天,刘隐调来一千多亲卫都士兵维持秩序,当然主要是为了安。拍卖还没开始,府前广场就聚集了一大批人,这帮人都是各大商会的管事一类人物,可以说他们就是此时广州最有权势的一批人,嗯,的权代表。他们每个人的背后都可能站着高官、豪商,前来主要目的是捧军府的臭脚,间接拍刘隐的马屁,至于本人为什么不来,大家就心照不宣啦。

“啊,刘管事,在下绸缎行李敏见过管事。”一位矮胖的商人笑眯眯抱拳道。

刘隐老妈友情赞助的刘管事回礼道:“原来是李管事,有礼了。管事也是来参加这个,这个拍卖会的?那可要早点下手啊,在下听说此次拍卖宝物并不多。”

李敏笑道:“我家来拍卖会,倒也并非只为了些许宝物,使君大人操心政事,发卖这些小玩意补贴军府,在下身为治下百姓理应绵进薄力才是啊。买些宝物权当孝敬使君大人了,哈哈。”

刘管事笑了一声没说话拱手离开,心里暗恨:嘿,还权当孝敬?我家使君何等样人物,需要你这狗东西孝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我呸!回去就向老夫人告你一状。

李敏万万没想到自己拐弯抹角的马屁硬生生拍到了马蹄子上,兀自在向人吹嘘自己要如何孝敬刘隐。

随着军府大门缓缓打开,商人们在士兵引导下进入大厅。宽阔的大厅里摆了几十把椅子,还有一个临时搭建的台子。拍卖会的主持者是个三十来岁的官员,统军府供军司副使刘睿,他是前广州刺史刘崇龟的儿子,一年多前来奔丧被刘隐拉进统军府任职。刘睿年富力强,正是胸有大志之时,做事谨慎素得刘隐喜爱。

“本官刘睿,蒙使君信任主持此次拍卖会。此次拍卖宝物俱是海外罗阇王宝库奇珍,价高者得,以钱币结算。本官也就不多说废话了,宝物呈上来各位竞价便好。”

说完一挥手,一名士兵捧着托盘走上高台,刘睿将盘子上的红布一掀露出里面的两颗珍珠,说道:“两颗珍珠,底价五百贯,每次加价不得少于五十贯。”士兵又捧着托盘下台向商人展示。

众商人闻言不以为意,珍珠他们是见得多了。等看仔细士兵手上的托盘才倒吸一口凉气,五铢钱一样大小的珍珠你见过没?两枚一般大小,色泽莹润极为难得。

一位木料行商人道:“六百贯。”

刘管事话都没等他说完:“一千贯。”

木料商犹豫片刻道:“在下出一千两百贯。”

刘管事:“一千五。”友情赞助这货纯粹来抬价的,木料商见状不再加价。

不过这两颗珍珠价值明显不止这个价,很快又有商人加价,最终被一名海商三千贯拍走。也算是个开门红。

拍卖会继续进行,宝物很快被商人们拍走,这时刘睿把压轴的那株珊瑚树拿了出来,将气氛推至高潮,最终拍出了三万贯的高价,拍卖会也就此结束。

······

“使君,本次拍卖所得共计九万六千三百贯,这是文书所记细则。”统军府内刘睿向刘隐禀道。

刘隐拿着细则观看一会,道:“想不到这拍卖会还挺挣钱啊,以后还要多搞搞增收。”

“属下建议这个拍卖会可以定期举行,不止我军府拍卖,民间商人也可以参与进来,军府提供场地,从中抽取一成作为税务。”

“抽取一成是不是有些高,商人会愿意参与吗?”

“使君,由军府出面组织,对参与这个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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