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巨昭三人联军到达端州后,在离城五里的地方扎下营盘。数量众多的营寨直至郁水岸边,同时在大营不远处设下一水寨,派出水军向郁水下游侦查。

苏章率领亲卫都撤出高星山后,庞虎的先头部队终于小心翼翼跟了出来,最终与联军主力汇合。

联军在南门集结军队三万多人,北门有庞虎军不到五千,再加上郁江水面上来回巡弋的水军,至此,联军兵力在端州面展开,完成了对端州的包围。

次日清晨,刘士政领军五千趋城挑战,与城外列阵。

刘士政叫来一个都头说道:“让你准备的强弩如何了?”

“大帅,属下已经准备妥当,只要那刘隐敢出城,定叫他有来无回。”

刘士政道:“如此最好。”

……

刘隐领众人登上城墙,见城下旌旗飘飞,敌军五千人排成了三个大型军阵,品字形列阵于城中弩箭射程之外。

这时见一位将领骑着一匹灰色战马小跑着来到阵前。

“某乃桂管观察使刘士政,城内刘隐可敢与我一晤吗?”

刘隐站在护墙内,好奇的望着这位灰马将军,奇怪问道:“这二傻子就是刘士政?”

看向刚撤回来的苏章道:“车弩在哪?这距离能不能射死他?”

苏章瞄了瞄距离,道:“这刘士政倒是胆大。车弩射程不过三百多步,这个射程只怕准头不够。”

“无妨,吓吓他让他出出丑。我最讨厌有人在我面前如此嚣张。”

“等等,多准备几架弩。我出城引他过来。”刘隐想了想说道。

随后刘隐披挂上马,领五十骑出城。出城五十多步,在这个距离他可不怕对方的弓手,毕竟这东西不是狙击枪,指哪打哪。刘隐停马拱手道:“不知刘观察喊在下来有何见教?”

刘士政驱马上前,说道:“今日我大军压境端州小城不日即破,刘使君何必负隅顽抗?不如降了我等,也能保有富贵。”

刘隐哈哈笑道:“不必说这些废话,端州在此,想要的便来取吧!”说完向城上挥了挥手,十多架强弩早就瞄准了刘士政,见到手势纷纷发射。

刘士政也大喊道:“射死他!”

两方弩箭几乎同时射向双方主帅,可惜都未命中。

两人同时大骂:“无耻老贼!”“卑鄙小儿!”随后一个逃回阵中下令攻城,一个领着骑兵冲进城中关门。

第一波攻城战正式打响。

······

此次联军围城,攻城器械都是临时打造的,多为云梯之类小型器械。联军方阵中,士兵们抬着云梯,在盾兵的掩护下缓缓向城池靠近。几架小型投石车设在军阵后方向城池投掷石弹,只是数量较少,加上准头不够,很难造成威胁。

反观刘隐这边,准备的可就相当充分了。城墙上摆放着十多架车弩,各有五到七名士兵操控。城头几口巨大的铁锅中,几名士兵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往锅里添加佐料,那是咕嘟嘟冒着热气的金汁,几名民夫抱着成捆的箭矢在锅里涮了一涮,便又匆忙将箭矢运送到弓箭手身边,一时城楼上臭气熏天。除此之外,滚石雷木之类也准备充足。

南城墙拢共也就二里不到,守军人数不满千人,但城墙下站满了列阵等待的士兵,城门边也挤满了手拿长短兵器的士卒。

刘士政军很快进入弓箭射程,城墙上的弓手居高临下开始射击,惨叫声很快传来。敌军弓手移动至城下,在盾牌掩护下与城上弓手对射,守城方也出现伤亡。

此时车弩才开始射击,这种需要借助机关才能上弦的远程武器,一次能发射多达七根箭矢,在强劲的推力下,敌人的重甲步兵完变成了没甲步兵,一发入魂。但车弩攻击间隔太长,杀伤效率其实并不如弓箭。

付出几十人的伤亡后,敌军渐渐接近城池,十多架云梯搭上城墙。城中早有准备,十多个士兵手拿推杆,合力将云梯推开,箭手们也重点照顾顺着云梯爬上来的敌军士兵。另有士兵抱起石头顺着云梯砸下去,一时喊杀声大振。

双方围绕云梯展开激战。最终依然有五六架云梯成功保存下来,城下敌军顺着梯子源源不断爬向城墙。

王胡子领着几十人充当战场救火队,手持长矛奔向其中一架云梯处。那里已有几名敌军登上城头,仗着盔甲厚重,武艺纯熟,竟然站住了脚。

王胡子正要挺直长矛照着前面一名敌军刺过去,就看到三四名士兵两手举着瓦罐扔了过去,敌军不以为意挥刀击碎罐子。

“日你姥姥!是石灰!”一阵白色烟雾,几名敌军捂着眼睛惨叫,随即被乱刀砍死。

守城方见这些破石灰罐子如此有效,纷纷效仿,也有士兵举着盛满金汁的瓦罐扔下去,云梯上顿时白的黄的红的像开了个染坊,城下惨叫怒骂声也响起一片。

王胡子看的寒毛一竖,心里暗骂:这帮泼皮真他妈脏啊。

这场战斗由清晨直持续到下午,守军伤亡八十余,刘士政军伤亡五六百人,云梯尽数被毁。刘士政见始终无法攻破城墙,只能鸣金收兵。

······

当天夜里,刘隐欺负敌军没有骑兵部队,于是派出王胡子领骑兵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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