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姐这爱偷听的性格,看来也不是很好。”许沐阳邪笑着转过来身,压根没把季眠放在眼里。

一个玩电竞的,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指手画脚?

季眠不以为然,妩媚的双眼微弯,红唇如血一般红润,嗓音柔和,她道:“看在许少爷长得不错的份上,我就好心提醒一句…”

“强扭的瓜不甜,避免惹祸上身,许少爷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季眠唇角掀开一抹魅惑人心的笑,随即摇着婀娜多姿的身材,踩着高跟鞋上了楼。

许沐阳的脸色在刹那阴沉了下来。

整个二楼的气氛都有不对,陈宇等人更是暗暗诅咒时深不知好歹。

能得我们老大这么上心的女人,迄今为止,他们还没有见过呢。

老大特意从国外赶回来,千辛万苦的到这个马甲叫安吉,真名叫时深的女孩子身边,这人居然不领情…可不是不知好歹嘛。

许沐阳的眸光却幽深得可怕,他从小没众星捧月的长大,还是头一次对他这般警告。

这还真有意思。

A市,市医院,心理咨询室。

“陆先生,这十天,为了避免您受外界的叨扰,麻烦您关闭手机可以么?”

听到谢沐说的话,陆晏犹豫半响,最终给刘助理发了条消息,就彻底关了机。

此时此刻的陆晏,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身体健康。

这十天就这么过着。

陆晏每天都要做症状测量表,焦虑自评表…血液透析,催眠等一系列的检查和心理疏导。

虽然有心理医生的疏导,但每催眠一次,陆晏就痛苦一次。

谢沐一直说这只是陆晏的自我约束,他所说的都是不存在的,爱的人还在世上。

纵使匪夷所思,可也只有陆晏最清楚,问题在哪。

经历了暗无天日的日子,即使再重见光明,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悔恨和痛苦,如何能够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停了药,陆晏果然犯了病。

压抑不住体内的躁狂,就只能疯狂的砸东西来发泄。

陆晏被几个医生压在地上,用约束带绑住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是崩溃的,直到医生给他打了镇定剂,陆晏才冷静下来。

陆晏的痛苦,时深并不知道。

甚至她现在很烦许沐阳每天的无事献殷勤,不是玫瑰就是甜品,让时深每天都想打人。

终于熬到了KPL赛季的开始。

等时深等人坐着大巴到达赛场的时候,季眠下意识的躲在了时深和安娜的身后。

“你咋了?”时深有些奇怪的询问。

直到季眠看着那个小屁孩离开了自己的视线,季眠才长舒一口气从时深和安娜身后走了出来。

“没什么,走吧。”季眠无辜眨了眨眼,笑着道。

时深和安娜同时翻了一个白眼,就朝着赛场走去。

KPL赛场分三场。

初赛,复赛,决赛!

毫无疑问,他们的TU战队同楚恒书的战队是完没有压力的过初赛。

这边的比赛进行得火热朝天。

而树然也被铺天盖地的骂声袭卷,甚至影响了拍摄的进度。

因为树然母亲还在A市的被撞成植物人的消息被传播了出去,说他不孝,母亲如此,却还有心思拍戏,还说他不给母亲治病,任由母亲和妹妹独自生活。

网上添油加醋的人太多,树然从一个还没火起来的十八线外的小扑街,被黑到网讨伐。

甚至在剧组还有人给树然寄各种恐怖的东西,例如:毒蜘蛛,带血的书信,还有威胁信…

导致树然根本无法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