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不同或自相矛盾的思路。

邪术,这是一种仅在传闻中才有的邪术!很显然,有人利用甘十的好记性,趁着甘十独处的夜晚,施展邪术,使甘十在魔障之中把记忆完完整整交换给他。

这个人得到甘十的记忆,进一步让其沉睡,自己乔装成甘十,混入府中。甘十向来寡言罕语,黑纱罩面,并且他熟悉府内所有机密事件,即使熟人也难以现真伪。

达到一定目的后,这个人又回来把相关记忆让渡给甘十,甚而至于,把错误的思路传递给甘十,施以引导。比如方才,他提起刘银蔷,让甘十去怀疑银蔷,挑起内乱;让甘十对我胡思乱想,不能自已。而甘十醒后,只知那是他曾有的经历,自然而然就当成自己的思想。对方提到刘银蔷时他没反驳,说明他认同这一点成为本人想法。

“唉……一天又过去了,牢牢记着今天的一切吧。太晚了,好累,好累……睡吧……睡吧……”

身躯倒在床上的声音,窗影里黑影一晃,我退入暗处。等了一会,房门“吱”呀而开,甘十走了出来。

重重包裹的黑暗中传出嘿嘿两声低笑,他身形陡如大鸟般飞起,越过围墙。

我紧随而出。

暗夜里,他在前面走着,风吹过,黑色的斗篷与面纱随风飘扬,如同漆黑怪鸟的异形翅膀。

房中睡倒了一个甘十,夜行的这个,应是假甘十。

我加快速度,逼近与假甘十之间的距离。不能错过良机,我决定动手,抓住他,撕下他的面具,看一看,又一个会使用媚心术的人,利用甘十记忆的这个人倒底是谁!

他现有人尾随,身法加快,我提气疾行,忽然间眼前一空,失去了那人踪影。

我有点愣,这一带杂草丛生,人家稀少,连高大的树木也无一棵,他怎么可能象空气一样消失,定是躲藏于乱草丛中。

身前五六丈处,一丛黑黝黝及膝高的杂草急剧晃动起来,沙、沙、沙,出了怪异的响动。草丛后头亮起两点寒星,直愣愣向我瞪来。寒星越来越亮,幽幽闪着绿光。

旷野无声,连风都静止了,只有两盏绿油油的狼灯,残忍而狠毒,滴溜溜在我脸上打转。

一种妖?的感觉,冷然自心头冒出。

我反手拔剑,向着亮处刺去,喝道:“别装神弄鬼的了,出来!”

草丛里一蹿身,果然冒出了一个人,却不是假甘十!

他穿着虎纹黄黑相间的斗篷,纱笠遮住脸部,两盏绿灯从黑纱背后透出来,是这个人的目光!

我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是被这个非人非兽的怪物吓到了,长剑向上掠挑,劈其纱罩,他向左闪开,沙哑着嗓子说:“快回去,我不想取你小命!”

我手中剑法霍然展开,开阖矫扬,清光流转,连出六六三十六剑,那怪物并不还手,我每出一剑,他退一步,直退了三十六步。

而我心头的恐惧,则一分分加重。我剑法初成以来,极少使用,这要算是第一次真正与人过招,便遇上硬手。无论多么迅捷繁复的一剑过去,他仅是向后退一步,即化解于无形,有若闲庭步月般轻松。

此人高我何止倍薮。奇怪的是,在我这样凌厉的攻击下,他始终不恼,更不还手。相反,透过纱笠的幽绿色目光,一点点黯淡下去,甚至,含着几分脉脉温情,我不能断定,是否听到他自胸腔内出的一声不易察觉的叹息。

脑后微有风声,我闪开,一柄剑自我鬓边划过,“甘十”赫然在我后面,嚷道:“玩猫捉耗子么?杀了她!她要坏了咱们的事!”那怪物哼了一声,好似打不定主意,反倒退开几步,作壁上旁观。

假甘十长剑一引,剑气破空呼啸而来,我不假思索挥剑抵挡。

一交上手,我胸口无端一痛,对方一招一势,优雅流丽,熟悉得便是自家同门拆招,我激怒交迸,骂道:“朱若兰,是你……你这……”

我平生没骂过人,眼泪不由自主地涌出。

精于易容,会使媚心术,模仿别人的声音惟妙惟肖,而一招一势,均是我母亲剑法,除了朱若兰,天下更有何人?

急怒攻心,神思乍分,她看准机会,一剑刺出。原本朱若兰的剑法我很熟悉,但这一剑诡异凌厉,角度刁钻,我从未见过,防不胜防,堪堪躲过一招,第二剑又如影随形。

千钧一,一枝长剑中途伸出,刺向朱若兰要害。朱若兰急忙回护,那人挡在我身前,我意外之极,叫了出来:“质潜!”

在这瞬间,那怪人出低声吼叫,虎纹大衣羽翼般张开,如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向质潜扑来。质潜和我双剑齐出,那怪人斗篷反侧一记斜挥,荡得质潜的剑头歪斜,伸出一只硕大无比的黑手,手上不知戴了何物,庞大得与身材不成比例。巨手一晃,直接抓住质潜剑头,“叮”的一声轻响,激起黯色光华,长剑竟尔折断。质潜身形一晃,不退反进的向前跨了半步,持半柄断剑,与我双剑合一,直指那怪人要害。

双剑碰着他那虎纹斗篷,象是被一种反弹的力量挡着,再也刺不进去,我们只能围住他游斗,那怪人在剑光穿织中从容进退,两点绿星盯住质潜,目光寒气凛冽,直非人所有。这种打法我们当然是有败无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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