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是大将军,这是人尽皆知的事。

将军在普通人眼里什么样呢?

当然是一定虎背熊腰,脾气不好,光是平常说话就有气吞山河的架势。

石露白第一次在军营里见到如此清秀的人,像极了书生的模样。

他突然看那人看到忘乎所以,不自觉的放下了手中的长枪。

那人微微一笑向他走过来。

“你在做什么?”常安笑着说。

“我在操练。”石露白抬头挺胸骄傲的说,仿佛是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

“大家都去喝酒了你怎么不一起?”常安又问。

“我和他们不一样!我以后可是要做将军副将的人!”

“哈哈哈。”常安笑了。

“你别看不起我!”石露白颇有气势的说“我一直在努力,早晚有一天,将军的身边只有我才配站!”

“哈哈哈。”常安不说话,笑的更开心了。

石露白这次也没有开口,反而愣住了。

他第一次明白。

见你寥寥几眼,也可抵山河万色。

“那我等你!”常安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石露白愣住了,我等你?等等!我没听错吧?他…是将军!那个打了无数胜仗的将军!还以为是哪个文官来军营送信呢…

新兵都这么努力,要不,我也不去与他们喝酒了?

常安心想。

“将军!快来!就等你了!”远处一人扯着嗓子喊道。

常安笑了笑,摇了摇头。

哎,不去不行啊。

后来常安就开始关注着这个新兵。

“将军,你总看他干嘛?他就是个愣头青,虽说努力,可总是抓不住重点。”

再后来,常安开始走近石露白。

“我教你吧,来。”常安伸手接过他手里的长枪。

石露白看呆了。

将军可攻破三千敌军,亦可攻破我心。

从此,将军便每日偷偷给石露白这个小兵开课堂。

“不错!很有长进!”常安鼓掌叫好。

“是将军教的好。”石露白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

“对,都是我教的好,”常安笑说“那你可该回报我些什么?”

常安只是随口一说,未曾想,这辈子都没能忘掉。

“我阿娘是戏子搂的一个杂役,我从小就听戏,要不我给你唱一曲,就当回报了。”石露白眨眨眼。

那眼睛清澈动人,常安竟也不自觉的点点头。

对镜梳镙髻宝钥耳边摇

青梅正窈窕

竹马可知晓

隔西窗远眺

春归了

双蝶翩翩俏秋千轻轻摇

满迭金缕箱

锦绣鸳鸯袍

十里妆备好

春归了

一曲唱完,常安过了很久才缓缓开口。

“你可知,这曲是何意?”

“不知。”石露白回答。

“这曲,是唱给心上人听的。”常安说完又笑了。

石露白红了脸,不在出声。

北边战争爆发。

三年,打了整整三年。

在常安未曾察觉的时候,石露白竟然真的做了他的副将。

那新副将昂首挺胸的走来他的面前,早已褪去了他稚嫩的皮囊,轻轻一撩衣摆,半跪在他的面前。

“将军。”

“起来吧。”

不过,还是胜了,虽说总是九死一生,但,还是胜了。

回京的路上,一片欢呼。

“将军威武!”

常安坐在马上只是笑笑,不自觉的回头看那人。

我的副将也威武。

后来的半年再也没有战争,常安每日变着法的去找石露白喝酒。

“将军,你知道的,我酒量不好。”石露白已经喝红了脸。

月光下,竟让常安有了心思。

“那,今日就不喝了。”

之后便草草的结束了。

那夜常安没能入睡。

因为,他是大将军,能给所有百姓平安,能给所有爱慕他的女子衣食无忧,却给不了石露白一个家。

再后来,西边又爆发了。

一次,粮草殆尽,不得不拼一把。

常安率领六千兵马从南边走。

石露白率领三千兵马从北边走,引开敌军。

一开始常安是不想让他去的,可军中在无人能有胆识。

“将军!我去。”石露白的眼神是如此坚定。

常安错以为他一定可以。

其实那只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待出发的时候石露白叫住了常安,当着九千人的面开了嗓。

对镜梳镙髻宝钥耳边摇

青梅正窈窕

竹马可知晓

隔西窗远眺

春归了

双蝶翩翩俏秋千轻轻摇

满迭金缕箱

锦绣鸳鸯袍

十里妆备好

春归了

只有九千的兵要和敌军三万人打。

石露白唱完,一时间竟燃气军中气势。

十里红妆,等你回来,我就备好,这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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