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王如何不识这凤簪?脸色顿黑,一时语塞。

“这凤簪?你从何而来?”

“原来弟弟认识这凤簪,孤不过念及太子妃一番孝心将淑慧皇妃接到了宫里小住。”

“你胡说,母妃明明在春宁宫!你休要诓我!”

他看着锦州王信誓旦旦,轻蔑一笑,道:“对!今日白天还在春宁宫,说来太子妃也是临时在孤耳边提起,奈何孤素来对太子妃的所求都是有求必应,所以就在两个时辰前孤便命人将淑慧皇妃请了过来!弟弟若是不信,孤也可以将她请上殿来!”

锦州王此时听闻,脸上已是煞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放心,孤素来仁厚,绝不滥杀!你若此时放手,孤可留淑慧皇妃性命。”

“哼,休要拿母妃来恐吓我!我走到今日,早已抛开一切!”

“嗯!既是如此,那可别怪孤不念兄弟之情。”说罢,隐卫从殿外现了出来,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包裹进来。打开来看时,不是别人,却是南安郡王的人头!

“你猜,南安郡王的人头是在何处取的?”他目光如炬,烧的这大殿沸腾。

“正安门前!你留了五千死士给他。他可一个都没用上就丢了人头。可惜呀!好歹是个世袭的郡王,安分活着也饿不死,要胜过多少黎民百姓的日子!你说呢?”

“何必叨叨不休,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大家痛快了断!”锦州王谋划之初便已下了决心,此去无退路。到了眼下,哪怕败局已定,他也断然不会回头。说着便挥剑直奔高堂而来。

太子如何料及他这般决然,宁愿以命博这最后一场。他然无防,眼看长剑就要插入胸膛。说是迟那是快,一道银光闪过,将长剑折断,火光四溅。

太子定睛一看,心中暗道:“丝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