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只道:“少爷是替谁问的呢?”

林浩怀看了一眼阿离,遂将那银子一推,道:“这不消你管,只管说你知道的。”

小二又是斜眼看了一眼阿离,笑道:“少爷打听的事,实在有些为难。我也是才到这茶楼里打杂的,不如待我去问问掌柜的,再来说与少爷听。”

说着那小二又替阿离添了一盏茶,待看着他二人喝的舒畅了,才三两步跑了进去。片刻,便听得小二笑着出来,道:“掌柜的说请二位进里间饮茶,许是有些线索可以告知两位少爷。”

林浩怀一听,便欢喜了,起身往堂上去。小二见他起身了,这才将桌上的银子揣进怀里。阿离跟着也进了茶楼。

“你这茶楼里空无一人,掌柜的在哪儿?”林浩怀带着两分奇怪,开口问道。小二故作神秘一笑,道:“少爷有所不知,眼下城里不准说书唱戏,咱们的客人都在后头听戏文呢!”

林浩怀一听了这话,心中便有数了。他儿时便听爷爷提起过从前风临城的茶楼是最热闹的,许多唱戏说书的都成了追捧的名角儿。待他能跑能窜了,却都成了禁忌。尤其是说到端仁太子的戏文,更是严厉,抓了好多有头有脸的角儿。如是,这康宁年间的事,在风临是个禁忌,无人敢唱,亦无人敢评。

林浩怀见小二这阵仗,心中倒生了一丝猎奇之心。面露欢喜的看了阿离一眼,催促道:“今日倒是有个新鲜事!”

阿离哪里懂这些陈年往事,只无感的跟着林浩怀往里去。绕过一方天井,穿了一条过道,又转进了一个破败的木门前。林浩怀拍着小二的肩叹道:“你们这弄的隐秘哈。”

小二笑了笑,却不说话,只作势让他进去。林浩怀拉着阿离便推开了木门进去,阿离看了一眼面前昏暗的一片,问道:“小二,你这戏台子怎的这般漆黑又悄无声息?”

还不待阿离回眸,昏暗的室内冒出一个声音来,低沉而冷厉。听声音像是个年长的武夫!

“站好了!”

林浩怀被这声音一吼,吓得赶紧去寻那小二,慌乱之中只抓着一只衣袖。那人也并未挣脱,只掏出了火信,燃了油灯。

油灯忽闪燃起了微微烛光,照着那小二阴邪的脸。林浩怀一声惊呼道:“你想作甚?”

“哼!”小二却冷笑了一声,哪里将林浩怀放在眼里,只狠狠的道:“快说,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寻人!说了寻人,你不知便罢了,还想劫了我们不成。你可睁开你的狗眼看看,咱们可不是寻常人,劝你们最好识相,乖乖的放了我们回去。尚可免了一死。”林浩怀心中如雷战鼓惊恐不已,嘴上却是狠话先放了出来。

阿离却将眼放在了躲在暗处的那武夫身上,烛光微弱映着他的轮廓模糊不清。

“寻的是什么人?”那武夫转过身来,一双粗犷的眸子落在文弱的林浩怀身上,林浩怀竟吓得不敢作答。

“我姑姑!”阿离站在烛光下,淡淡的说道。

封闭的室内一股潮气呛得人嗓子发痒,林浩怀不停的转动着脖子,向那小二道:“再亮一盏灯吧!”

小二凝着那精明的小眼,三分嫌弃的冷哼一声,道:“你还真当你是少爷啊,要求真多。”

阿离不等那武夫开口,便问道:“你们是谁?想干什么?”

“谁?”武夫冷厉的话语里带着一分嘲笑,看着面前的少年,问道:“是谁让你到三泰酒楼来寻你姑姑的?”

阿离听他这一问,自然无从回答,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哼,休要同他们再扯,定是那老贼派人来杀的。”小二声音一横,面上青筋都暴露出来。

那武夫却沉着许多,又问道:“你姑姑是谁?”

阿离听了这一问,又是无从回答,摇头道:“不知!”

“哼,一问三不知,你这是在逗我么?”那武夫也有些耐不住了,脸色愈加阴郁起来。

林浩怀知今日是撞了鬼了,只怕难得逃脱,便喊道:“阿离,别同他们废话,他们一定是前朝余孽,都是些亡命之徒,沾不得。”

林浩怀话还没喊完,便见那小二欲要动手,阿离一时急了,一把推了林浩怀,迎面出去便是一掌。林浩怀一个趔趄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

阿离立稳了身子,刚要问他,却见那小二迎面刺了过来。短刀小巧,来势迅猛,精准不差,正对着她颈间。昏暗中阴风夹着霉味缠绕在脖间,鼻息之间皆是这恶心的味道。对于阿离而言,这场架打的可不舒畅。

“看吧,阿公!是个会动武的。他们终究是忍不住了。”

这小二亦不是个寻常小二,那普通的短刀在他手上竟似生了魂的,追杀起目标来精准迅速。阿离好歹在老头手下练过一阵子的基本功,应付起来却是有些吃力。直到这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阿离才后悔没有再扎实点练练基本功。果然老头还是没有念叨错。

“阿离,担心些!”林浩怀缩在一旁看着,心中也不免担心。

“你自己顾好自己吧!别添乱!”阿离话语一落,便往后一跳三步远,转动双手,口中念起了风雷诀。这道法诀是她迄今为止最为熟练的法诀了,一到关键时刻便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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